“把你們聚過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王沛恒看向面前的兩個姑娘。艱難地說出來自己如今遇上的麻煩。
盛菱花從盛鳴口中已經聽到了,此時并不意外。盧清眼珠子晃一晃,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會這樣?”盧清問道,“王尚書和皇子應該是不對付的,怎麼會突然求娶你。”
“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麼誤會?”
盛菱花拍了拍盧清,将這背後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不是誤會。”
“這趙禹和李勝的計劃。”盛菱花啐了一口,罵了兩個人一個痛快,“王尚書過來之後,和阿耶商量了好久,我也偷偷聽了幾句。”
“他們這樣做,是想讓阿耶和王尚書離心。”盛菱花一張明媚小臉皺巴巴的,她不想讓自己的好姐妹和那個王八蛋在一起。
一桌子上的三個人都愁眉苦臉的,一時之間有些犯難。
“但是阿耶說,讓王尚書去求一求那個更加可惡的長平公主。”
盛菱花這一句話,讓王沛恒和盧清面面相觑。
滿室靜谧隻有端來茶水的朱秀麗說道:“竟然是長平公主嗎?”
“前不久王娘子和盧娘子剛剛見過面的。”
“什麼?”盛菱花立刻跳腳,“你們趁着我不在竟然私自和她見面,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
“偶然碰到的。”王沛恒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總覺得長平公主身上的氣場她受不住。
“偶然,多偶然才能夠讓你們碰見那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公主?”盛菱花可不會被她們的這些話給騙到,她走到兩個人身邊一隻手搭着一個人的肩膀,聲音極為危險。
“快說說,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沛恒求助的目光看向盧清,隻見她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反倒是喝了一口水。
她在生氣。
王沛恒看向盛菱花說道,她旁邊不是還有一個人:“秀麗知道,問秀麗。”
“長平公主是過來買糕點,和王娘子坐在一起,然後虞郎君下樓看見了她們,就一起上樓談些什麼事情。”秀麗将東西放上去,一句話為王沛恒解了圍。
然而第二個問題又出來,那就是——
“你們讨論了什麼?”盛菱花問道。
此時不用王沛恒求助的目光,盧清回答道:“就是平常的事情。”
“虞寄書拒絕長平公主的那件事情,還有一些他自己的私事,這個不經過對方同意,沒辦法和你說。”
“虞郎君不錯,”盛菱花一聽是拒絕公主,立刻開心起來,“就該這樣對那個公主。”
“沛恒你都不知道,上一次你沒來參加的那次宴會,壞女人竟然讓盧清給她跪下,就是因為自己被拒絕。”
“真是太壞了!”
“我當時問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人都不和我說。”王沛恒忽然回憶起盧清熟練的動作,竟然不是第一次。
得到了盧清的道歉之後,她才原諒這兩個人。
“那為什麼盛仆射讓我阿耶過去求長平公主。”王沛恒突然想起來虞寄書說的那番話。
盛仆射和虞寄書都對長平公主的能力有些看法,有些稀奇。
“也有可能是因為聖上的寵愛吧。”盧清讓王沛恒的猜想被另一個占據,“聖上最寵愛的就是長平公主,這點應該是人盡皆知。”
“單單是因為這樣?”盛菱花的語氣帶了一個問号,被盧清忽悠着,也接受了。
“不過沛恒這件事情,該怎麼辦?”盛菱花說道,“嫁給李勝,那可是生不如死。”
“不如我讓我阿娘通過縣主,向宮裡遞上一個折子,讓長平公主美言幾句。”盛菱花鼓起勇氣說道。
“算了吧,她現在對于我們這一批人應該是半點都不待見。”盧清細細數來這一陣子的情況,“我們五個人當中,三個沖撞她,沛恒又和她不太熟悉,于白就更不用說了。”
盛菱花低垂着頭,阿耶說得對,無論如何都應該留一份餘地。
她之後也要學一點。
王沛恒安慰這兩個人:“她看起來雖然有些,但是應該還是好說話的?”
“好說話,也不代表能夠幫忙。”盛菱花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到了王沛恒的頭上。
“于白和虞寄書也許會有發現,我們等一等他們吧。”盧清拍了一下盛菱花,讓她注意王沛恒的狀态。
虞寄書坐在案牍面前,看着卷軸,還是沒有能夠從當時的記憶當中恢複過來。
“怎麼能夠想到那個時候的事情呢?”他錘着自己的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根本不敢看向李溫瓊,一看到滿腦子的想法就争先擁後的上來。
但是先不說李溫瓊今年才剛剛十六,他這樣未免有些過于禽獸。
而且根本不一樣,她不是自己的妻子。
“虞郎中,你怎麼了?”盧員外郎問道,他發現虞寄書面前的的書卷已經很久沒有翻動。
“沒事,隻是有些愣神。”虞寄書被這一聲還回來,開始認真看着面前的案卷。
這個别苑的修建工作是被轉到這裡來的。
前世,他也住過這裡面一陣子,和,和李溫瓊一起。
虞寄書的臉又紅了。
沒記錯的話,這個别苑應該是今年年底就能完工
不,不想這事。還是想一想李溫瓊說的,更大的利益是什麼。
既然不能夠因為這件事放棄讓李溫瓊進入朝堂的機會,那麼于白和王沛恒之間的事情,就要通過自己的辦法解決。
他随手拿過來一張紙,如今朝堂之上的實力,是多年的掙紮之間的結果。
趙禹和盛鳴兩派表面上和氣洋洋,背地裡水火不容,但是由于趙禹之前因為太後的扶持,已經籠絡了不少的人。
王尚書坐上戶部尚書一職,其實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