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寄書隻知道黃仲讓他牽個線,和王沛恒等人結交。
隻是這些天過去,他哪一方都沒聽到消息,隻有黃仲讓人帶話,讓他今日過來幫她醫館的忙。
這也是當時讓黃仲去指教李溫瓊所欠下來的債,可惜的是他也沒怎麼從黃仲那裡聽到有用的消息。
頭上略過陛下賞賜的牌匾,見黃仲在外面把脈看病。
她努了努嘴,讓虞寄書去旁邊幫忙。
一個轉身就看見了令人意料之外的人。
“你都做了什麼事情?”
虞寄書看到黃仲店鋪裡面坐着的李溫瓊,連忙退回去,站在黃仲身邊問道。
他咽下口水,心中萬分不解,殿下怎麼會過來做這些事情。
“和殿下打賭,她輸了,就過來幫一下我的忙。”黃仲聳聳肩,提筆龍飛鳳舞寫上幾個字,讓病人過去抓藥。
伸了一個懶腰,挂上了暫不接客。
去碧波樓,來這裡打工,遇虞寄書,計劃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殿下今天可是稍微打扮了一下,虞寄書也能發現,這樣的在意這樣的言行不一緻,黃仲來勢洶洶,一定要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見到殿下,理應行禮。”說完,她就要将人拽過去。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别的事。”虞寄書立刻展開手中的地圖,不動如山,他決定了明天在過來幫忙,“你看看我标注出來的幾個地方。”
“你動作這麼快?”黃仲看着地圖上用朱紅色筆圈出來的地點,以及虞寄書眼角下的青黑。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虞寄書這段時間似乎一直在忙工部的事情。
想到這裡,黃仲更是覺得奇妙,虞寄書的這些舉動多麼貼心又多麼努力。
“你現在讓我看,我也不一定能夠找到。”黃仲收下這份地圖,這個東西不重要。
“所以虞寄書,你不去拜見殿下嗎?”黃仲擔心他是忘記了,特意又重複了一遍。
“殿下今天隻是坐一會,晚上有一場宴會要參加。”黃仲将這件事情說出來,已經是不懷好意,“你要過去嗎?”
“我?”虞寄書對于外界的事情已經滞後許多,“什麼宴會?”
“你這幾天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碧波樓裡面要舉辦一場詩會,殿下就是要去那裡。”黃仲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将人
聽說王沛恒說于白也準備過去,虞寄書竟然不知道,他這陣子是有多認真。
黃仲突然覺得手中的地圖不是一張紙而是千斤的重擔。
聽到此話,虞寄書眸光一亮,于白也參加的詩會,應該都是和明年考試相關。
他看向李溫瓊,難不成殿下這個時候是想要提前看一下她日後的部下。
“你嘻嘻笑什麼?”黃仲順着虞寄書的目光,又看到了李溫瓊。
她撐着下巴,眼睛瞟了這兩個人。
“殿下是為什麼過去?”虞寄書問道。
“你猜一猜。”黃仲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沒有将人拉過去,“你想不想去過去?”
“不過還是要看殿下願不願意與你同行?”虞寄書來不及反應,就被黃仲推過去,踉跄幾步來到了李溫瓊的面前。
黃仲看着自己的手指,什麼時候她有這麼大的力氣。
虞寄書很久沒有看到醒着的李溫瓊,此刻看到殿下臉上表情說道:“殿下近日身體還好嗎?”
“好了不少,多謝虞郎中關心。”李溫瓊早就注意到那邊的情況,她隻是這張說完,然後垂下眼,繼續做着黃仲布置的東西。
“殿下怎麼想出來?”虞寄書又問。
“她對聖上說吾需要多活動活動。”李溫瓊将黃仲的計策說出來。
問了身體,又問了為什麼過來,好像就沒什麼要聊的。
虞寄書盯着李溫瓊一會,仿佛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對着黃仲語氣嚴肅:“這裡面都是病号,對殿下的身體會有影響嗎?”
“我心裡有數的。”黃仲沒想到虞寄書竟然質疑這裡的條件。
她讓殿下過來,做了不知道多少的努力,又是打掃又是篩選病人,将殿下放在自己心尖尖上。
“虞寄書,你眼下青黑,這幾天幹——”黃仲從手中掏出來收起的地圖,耀武揚威說道。
虞寄書連忙高聲制止。
二人眼睛瞪着眼睛,竟然是不分高下。
“隻是待一會,也還好。”李溫瓊停住了兩個人之間的争執。
“這樣嗎?”虞寄書抿了抿嘴。
李溫瓊點點頭,
“那,您願意讓那我一起過去嗎?”虞寄書磨磨蹭蹭開口。
“郎中随意。”李溫瓊看向黃仲,隻見她頭朝一邊,事不關己。
語氣中帶着一些疏離。
“還有殿下和臣的約定。”虞寄書抱着既然如此不如全部說完。
“吾記得住。”李溫瓊的聲線沒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