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李勝帶着一群人等着,日頭已經偏移,若是再遲一些可能要來不及接待對方。
于白和虞寄書已經能夠看到城門之處。
“于白,等一會你說話,千萬不要提殿下同我在一起。”虞寄書先要給于白打一聲招呼。
若是讓李勝知道自己和殿下在一起,定然會起疑心,目前還不能夠和他撕破臉皮,哄着人來才是最正确的道路。
于白停下腳步,這一次在碧波樓舉辦的這場賽事,并不算是一個多大的。但是這次參加的人有不少都是等着今年比賽,才在這裡等了又等。
公主殿下過來,是有什麼想法嗎?
“也不能對鴻胪寺卿說。”虞寄書又補充一句話,于家那位叔叔,一副笑面虎的模樣,不太好惹。
已經不着急趕路,于白放輕松了步伐,既然某人已經挑起了話,他當然不能夠錯過這一件大事,“那你和我說一說,是怎麼和公主殿下一起過來的?”
“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了。”虞寄書拍拍他的肩膀,“别忘了,你和王沛恒的事情,還是我幫忙牽的線。”
于白想到這件事,就對即将見到的李勝多了一份厭惡,忘記了是這個最先想要娶王沛恒的。
虞寄書腳程更快,先于白一步來到了李勝面前。
一行人已經整裝待發,正準備駕馬離開。
“虞郎中。”李勝坐在馬上,被同行人叫住,說是聽到了虞寄書的聲音,等到人離得近了,行禮之後,才慢悠悠說道。
虞寄書又朝着其他一些人表示自己的歉意。
“殿下,臣來遲,還請——”虞寄書仰頭看向比他高了不少的李勝,撩起袍子就要下跪道歉。
“虞郎中無須這樣。”李勝伸出手,讓虞寄書的膝蓋幾乎快要觸碰到地,又上來。。
“謝殿下。”虞寄書行禮,鴻胪寺的人牽了一匹馬過來,用來方便虞寄書出行。
這些馬都格外溫馴,虞寄書翻身上去,也隻是搖了搖頭。
“不知道虞郎中今日休假,是過去哪裡?”李勝特意騎馬與虞寄書并駕齊驅。
“去了碧波樓,聽聞哪裡有一場比賽。”虞寄書說道,“臣之前聽于白說起,也想要過去看看。”
于白遠遠朝着兩個人走過來,鴻胪寺的人走在他的身旁,他本來就是為了填補虞寄書的空缺,這個時候人過來,他也就不需要過去了。
“鴻胪寺卿家的郎君。”李勝點點頭,看着面前的于白,面帶微笑地誇獎了他,“鴻胪寺卿為了這件事情忙前忙後,他的兒子也是不錯的。”
一行人掉頭離開,等到确定離城門遠遠的,而且李勝沒有問更多的事,虞寄書稍微放松一下。
“鴻胪寺卿駕對這件事駕輕就熟,于白耳聞目睹也有了一些熏陶。”虞寄書回了李勝這些事,大緻一掃,遠處的福來還在悄摸摸地跟他招手。
虞寄書想要過去問問,怎麼他也在這個接待的團隊裡面。
“我的婚事——”李勝試探地問道,聽說當初虞寄書也和王沛恒之間有些什麼事情,于白和王沛恒之事,虞寄書難道會不知道。
他有些好奇,虞寄書當初對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了?”李勝和賈佳之間的婚事已經是闆上釘釘。
“不是,隻是希望能夠獲得你的祝福。”李勝見他臉上疑惑,先是結束了這一個小小的話題。
“那就恭喜皇子殿下。”虞寄書笑道,雙手抱拳朝着李勝真誠道謝。
“郎中的這句恭喜看起來絲毫沒有誠意。”李勝帶了一些調侃,面露疑惑,提到了上元節發生的事情,“聽聞郎中和王家娘子關系不錯。”
“是不是好事将近?”
這句話讓虞寄書嗆道,“皇子殿下誤會了。”
“上元節那天,虞郎中出口幫忙,而且聽聞趙國夫人也相中了王家娘子,難不成真是我誤會了。”李勝的真實想法露出,他目光緊緊盯着虞寄書,一定要從他口中得到一些。
和賈佳的婚姻讓他覺得身不由己,也不知道賈佳給舅舅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放棄了原來的計劃。
“殿下說笑,不過這次使團,殿下将臣放在這個位置裡面,想必是别有用意。”虞寄書問道,“不知道是什麼?”
将私事轉移到正事,虞寄書肉眼可見的不想回答。
李勝記下了這個小誤會,順着虞寄書的話語說道:“使團名單裡面有虞郎中認識的人,也希望能夠讓虞郎中提前見識一下熟人。”
這個名單最後加上虞寄書還是舅舅的想法。
“虞郎中好奇嗎?”
“很快就能夠見到。”虞寄書點點頭,沒有否認,“殿下想要賣關子,臣不該掃了您的興緻。”
“以往沒有和郎中相處,倒是沒有發現郎中是一個妙人。”李勝這句話不知有沒有隐藏什麼意思,“今後還是多交流為好。”
虞寄書點頭微笑說道:“多謝殿下的關心,臣到時候叨擾,還望殿下能夠準許。”
“自然。”
“殿下,臣以往在軍隊中,便同福來交好,如今又站在一起,向叙上一叙,還望殿下準許。”虞寄書姿态放的很低,又隐含自己有站在他那邊之意。
李勝便大手一揮,也不想在看到虞寄書。
虞寄書趨馬離開隊伍,站在路的一旁等待,因為福來看上去職位不行,也就落在了隊伍的最後。
“寄書,我們好就沒見面了吧。”福來知道虞寄書是特意過來的,提前打了招呼,一副好脾氣笑眯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