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沛恒臉色不對,阿娘一直溫柔的人,怎麼會被人說是這個情況。
“我,斷了霍向笛和你父親之間的感情,斷了于家和于陶想要成為美名的念頭,唯一做對的是,就是機緣巧合成就了霍向笛和于陶這對夫婦。”
楊枝露推掉了王雲霄的手,一個人攥着拳頭,看向震驚的王沛恒。
“什麼意思啊?”
王沛恒喃喃自語,阿耶和阿娘之間的感情,是府裡的人也都說好的。什麼是霍夫人和阿耶之間的感情,這兩個人之間什麼感情。
“我,搶了好朋友的夫婿。讓他至今念念不忘。”楊枝露扯着自己的心告訴王沛恒,“你想聽到的是這個嗎?”
“我不是,我沒有。”王沛恒走到前面,“阿娘你不是這樣的人,阿耶你說一說啊。”
“我。”王雲霄想要解釋,可是已經擱了這麼久,他不知道該從那裡說出口。
“看到了吧。”楊枝露看都不用看王雲霄的表情,就隻到他應該會漏出什麼樣的神情,無非就是愧疚和歉意。
王沛恒說道:“不是這樣的。”
“那我就再和你說一件事吧。”
楊枝露是鐵了心一定要讓王沛恒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為什麼身為于陶的未婚妻最後卻嫁給了王雲霄,”楊枝露看向王沛恒,“因為我和他被發現躺在一張床上。”
“衣衫淩亂,發絲交纏。”
八個字完完整整地形容了一遍當時的慌亂。
王沛恒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說的話,又何嘗不是一種對阿娘的一種諷刺。
“然後匆匆而嫁,在長安十年擡不起頭來。身邊的丈夫依舊愛着搶了自己一切的人。”
“你滿意了嗎?”楊枝露問道,“你滿意了嗎?”
“我沒有,我不知道這件事情。”王沛恒頭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她反反複複說着沒有,搖着頭。
“阿娘,我不是再說您,我不是的。”王沛恒眼淚婆娑,她跪在地上,手拉着楊枝露的胳膊。
“阿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王沛恒從來不知道,原來是這些事情。
“我現在就去和于白講,我說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樣做的,阿娘,我現在就去。”
“您不要傷心了,好不好。”王沛恒趴在楊枝露的膝蓋上面。
“您要是不喜歡長安,女兒可以陪您,想去哪裡去哪裡,好不好,好不好?”
“碰上這樣的事,你要怎麼辦呢?”楊枝露說道,“我不願意他們說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是我捧在心裡面長大的,恒娘。”楊枝露握着王沛恒的手,“他們可以說我,可是我不想讓他們說你。”
“阿娘,我錯了。”王沛恒撲到楊枝露的懷裡,心中默默下了一個決定。
王雲霄看着母女倆二人,想要跟在二人身後。
也隻能無奈地放下手。
“阿娘,是我的不對。”王沛恒擦了擦眼淚,“我一定想辦法,看一看怎麼結束這一段謠言。”
她将楊枝露送回去,扶着她躺在榻上休息。
“你阿娘還好嗎?”王雲霄一直跟着,等到王沛恒出來才小心翼翼問到。
“阿耶,你和阿娘是什麼情況。”王沛恒說道。
他讓王沛恒跟着她往前走了走,“你阿娘說的大體不差。”
“您真不喜歡阿娘嗎?” 王沛恒問道。
“不是,不是不喜歡,當然喜歡。” 王雲霄立刻說道,“我怎麼會不喜歡呢。”
“那您剛剛一直沒說話。”王沛恒說道。
“因為,我之前喜歡的就是霍向笛,當時生病的時候嘴裡面念叨的是她的名字。”王雲霄愧疚地看向面前的女兒,“但是,後面就喜歡上你阿娘,然後再也沒能說出口。”
“我在她面前從來不敢提這一句話,你不知道她這些年經曆了什麼?”王雲霄心裡記挂躺着的人,“ 她能讓你和于白玩在一起就很好,所以你不要怪她。”
“當年的事情,是各種機緣巧合,你想知道嗎?”王雲霄給她倒了一杯水,小聲說道。
“所以,阿娘什麼也不知道?”
王雲霄點點頭,他有他的難言之隐,也是不能說出口的蹭别人的資源。
“您這句話,如果不說,阿娘會一直會停留在原地。”王沛恒推拒了,她的心是在很亂,有一點明白,那就是阿娘是沒有錯的,“阿耶,你做的事情也不對。”
王雲霄被自己女兒說了一頓,看到她要出門,問道:“你要去哪?”
“我們家和于家的事情,怎麼能夠讓我毫無芥蒂地和于白相處呢。”王沛恒笑出聲來, “我要斬斷這個情愫。”
見到突然堅定眼神的王沛恒,王雲霄回想起自己。
“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