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讓她過去說父母就應該睡在一起,偷來了短暫的相處。”
“在你和于府之間背離的時候,在你沒了家鄉的時候,我甚至有些慶幸,你沒了歸處,也許會和我一直在一起。”
王雲霄為自己心中的卑劣感到不安。
“我一直覺得隐瞞這件事,對誰都好。”他看向楊枝露,“可是我們這些年沒有一個人過得很好。”
“露娘,我真得做錯了很多。”王雲霄道歉。
“太遲了。”楊枝露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麼樣的表情,這個人當初求娶她,讓她覺得歡喜,可那份歡喜最後卻變成了一把刀子朝胸口上紮,“太遲了。”
她沒有哭,也沒有露出原諒的神情。
“你書桌前面的硯台還是霍向笛挑的。”楊枝露推開了王雲霄,“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讓恒娘給你挑一下。”
“不是你買的嗎?”王雲霄當時收到的雀躍霎時消失不見。
“是我買的,我以為你心上人挑的會讓你更開心一點。”楊枝露說道。
“我想着是你買的,才擺出來,我現在就收了它,換上原來的。”王雲霄喃喃道。
“算了,畢竟是買來用的,你收了它豈不是浪費了我的一片心意。”楊枝露說道,“還是想一想恒娘吧。”
“她就算是嫁,也不能是這種油頭來嫁。”楊枝露氣鼓鼓。
王雲霄走上去,給她擦了擦眼睛,輕輕攬住她的人。
隻要楊枝露沒有下狠話,一切都是有反轉的。
楊枝露也果然沒有向以前一樣推拒。
“就算是不嫁,我們也能養得起她。”
“嗯。”楊枝露攀上了王雲霄的肩膀,微微示了一下弱。
王沛恒這個時候确實來到了黃仲開得小店。
這個聖上親筆的牌匾怎麼看怎麼氣派。
她走進來,見黃仲一個人在櫃台前面念念叨叨。
“黃娘子。”她親親熱熱地喊道。
“王娘子?”黃仲見她今早笑話裡的主人公過來,眼神躲閃。
“太生疏了,喚我恒娘或者恒兒都可以。”王沛恒徑直走過去。
她和黃仲的關系隻能算得上是打了招呼的陌生人。
要求人的話,這層關系可不行,還是要拉進一點才好說話。
“你想我做什麼?”黃仲敏銳地感知道她是有求而來。
直接讓王沛恒開門見山。
“瞞不了你,仲娘子真是聰慧。”王沛恒給她呆了一個高帽。
“就是想問一問,仲娘子什麼時候去宮裡探望殿下?”王沛恒毛遂自薦。“可以帶上我嗎?”
“帶上你?”黃仲不解,“你能做什麼?”
“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說真的,我在家裡那可是樣樣都行?”
“說真話。”黃仲不來這些虛的,就是要明白真皮。
“好吧,我想見公主殿下,讓她幫幫我,我不能嫁給于白。”王沛恒說出口?
“為什麼?你和他之前不就有這樣的心思?”黃仲不明白,二人那次去看宴會的時候他們的關系挺好的。
“這種醜聞嫁過去,會讓人誤會我阿娘和阿耶的?”王沛恒用了這樣一個理由。
“可我今日白天已經去過了。”黃仲說道。
“今天晚上不能再過去嗎?”王沛恒直接開始挑剔上了。
“你當這是我家的藥房,啊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黃仲說道,“哪有這種好事。”
“可是,再不控制一下,這個謠言就滿天飛了。”王沛恒這個時候想到的也就隻有李溫瓊。
死馬當作活馬醫,上一次機緣巧合幫了她,這一次說不定也能來一些警告。
當事人親自過來,會不顧讓李溫瓊更開心一點?
黃仲想了想,還是決定不答應。
“為什麼啊?”王沛恒問道。
“一天去兩次皇宮太累人,你不知道前段時間住在皇宮太難受了,我是能不去就盡量不去。”
“殿下不是會過來嗎?”
“那隻是一時半會啦,也不會天天來啊。”
“那我該怎麼辦?”王沛恒說道?
“當然是回家問一下兩位大人,這才是你最大的保障。”黃仲揉了揉王沛恒,“下一次我過去的時候一定和你說這件事行了嗎?”
回家嗎?
王沛恒也不知道回家能夠做什麼?
“多謝你。”她這樣子做,也會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