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這個做法是将碧波樓放在哪裡?”
幾天之後,徐啟彙從牢裡面被放出來,如今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隻是一場計劃而已,我會安排好你的去處。”李溫瓊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平淡。
“你不過是因為想要将我弄出去。”徐啟彙不相信她的說辭,為什麼會這麼湊巧發生在碧波樓附近,這位殿下明明有理由不去做,“我已經放棄了,為什麼不能讓我繼續留下來。”
“你沒有放棄。”李溫瓊搖着頭,“你從來不會放棄。”
“所以殿下将我放棄了嗎?一石二鳥,殿下滿意?”
她免了牢獄之災,卻又不能夠在京城繼續生活。
“敏行姐讓我做的事情,我一個一個都幹了,隻是殿下一上位就要将我們這些老人給拔除幹淨。”
“未免太令人心寒。”
徐啟彙臨了臨了,說了這句話,“還是殿下因為被我發現了什麼事情,故意排擠我的?”
“什麼?”
“比如,那位虞郎君最近又是風風火火,連帶着殿下又被提起來。”徐啟彙看向八風不動的李溫瓊,繼續煽風點火,“殿下上一次生病,有人在意的緊。”
“将你調出去有别的想法,”李溫瓊摩擦手中的杯子,“隻是因為,想要快一點。”
“那邊的情況你最熟悉,過不了多久我會親自去哪裡一趟。”李溫瓊給徐啟彙安排的地點是一個富庶州縣。
徐啟彙并不明白,這個地方會出什麼事情嗎。
“殿下,我幫完你這件事,就不會再繼續幫你。”徐啟彙無奈,“在京城中十幾年,想要做的事情一個沒做成,反倒是被踢了出去。”
“這句話說出來,是我的錯嗎?”李溫瓊默示了她的辭職。
“殿下,女人一旦動了情,就不會在事業上繼續走下去。”徐啟彙搖搖頭,最後勸了她一句話,“您想做的,終歸是做不成的。”
“聰慧如敏行姐,最後也沒有完成自己的願望。”
“我怎麼可能會動情?”李溫瓊反駁了這句,動情二字對于她過于遙遠。
“殿下,你能瞞過很多人,可有些人是瞞不住的。”
“你對虞郎君,不單單是恨。”徐啟彙說了半截話。
“哈,我以為你能說出來什麼真知灼見。”李溫瓊搖頭,将虞寄書拉出來算是什麼,虞寄書之于她無什麼特别之處。
“隻是我不理解,殿下,你的目标是什麼?”
“短短的時間之内,你讓自己聲名鵲起,是為了什麼?”徐啟彙接連兩個問題。
“總不能真的是為了當初承諾的事情。”徐啟彙是半點不相信,“那麼多人勸了你幾年,你是半點沒有上心。”
“怎麼會因為我的一句話,突然上心。”徐啟彙說道。
“你說的對,但也許不是突然上心,隻不過是疲了乏了,讓别人一直催着,不如自己規劃好。”李溫瓊将自己的改變歸功于自己。
“那裡最容易出事,我會告訴你你要做的,到那裡去找相應的人就好。”李溫瓊沒有解釋。
“好。”徐啟彙應承下來。
“對了,使團離開帶走了烈戈,這是不是殿下的心願?”徐啟彙問道。
“是。”李溫瓊說道,烈戈回去,才能夠給已經有些混亂的部落帶來更多的混亂。
至于渾諾,已經确定了他半路上死亡的前路。
烈戈和他同一個陣營,相信烈戈的能力,應該能讓自己繼承渾諾的勢力,隻是不知道需要多久。
但目前看來,短時間之内,是不需要擔心部落那裡。
李溫瓊回到宮殿之中,揉了揉眉心,使團一走,水患治理的事情就要提上日程。
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一定過于招搖,會讓趙禹和李勝開始擔心自己。
單單隻提水患之事,怕是有些難辦,不能防止,可該怎麼将損害降至最低。
李溫瓊暫且擱置,問起良月最近方佑可有找過她,二人還沒有開始談及這件事。
得到了黃仲帶着王沛恒和盧清兩個過來的消息。
不請自來的三位貴客,一個人理直氣壯,一個垂頭喪氣,一個小心翼翼。
良月收嘴,站在李溫瓊身旁。
黃仲笑着說道:“恒娘之前讓我求你幫她解決,沒答應,現在事情解決了,她想喝酒,我當然要給她找一個會喝酒的人。”
王沛恒半點沒有事情解決的喜悅。
“王尚書和楊娘子親自上門過去道歉,這件事讓你這麼不愉快?”李溫瓊讓幾個人坐下來。
王沛恒歎了口氣,“我隻是沒有想到,阿娘和阿耶竟然是這樣做的。”
“因為我,我們家的臉面都被丢光了。”王沛恒一個人占了半張桌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現在找一個人嫁了?”李溫瓊開着玩笑話。
“才不要。”王沛恒看向李溫瓊,“我是來找殿下喝酒的,不會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