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吾,還需要吾備上嗎?”
王沛恒立刻出賣黃仲,“黃仲說,您這裡有好酒,借酒消愁總不能酒也很爛吧。”
她哭喪着臉,“而且清兒這段時間情緒不定,她第一次喝酒,也不能讓她對酒産生偏見啊。”
“那,盛菱花呢?”李溫瓊見少了一個人問道。
“她有事情嘛。”王沛恒想盛菱花對李溫瓊的态度,這次喊她過來,豈不是還沒有借酒消愁,光顧着哄她。
“那些使團一走,賈佳嫁人,菱花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找她也不出來。”王沛恒說道,“文娘子隻說,讓菱花收收心,就關她一段時間。”
“明白了。”李溫瓊說道,“你們要是想要借酒消愁,不如今晚留下,明日再出宮。”
這是同意喝她的酒。
王沛恒那裡還能夠不同意呢,黃仲和盧清也在她的哀求之下紛紛同意。
良月就跟着殿下的吩咐,讓人出宮告訴那三戶人家。
“至于說酒,”李溫瓊說道,“吾讓人準備一壇,等一會送過來。”
黃仲也驚訝于今日的李溫瓊這兒好說話,狐疑地看着她。
“殿下,你今日是有什麼好事嗎?”黃仲眯着眼睛,看一看面前的殿下是不是又中毒了。
“不是,隻不過看面前的兩位心情過于沉重,發發善心。”李溫瓊笑着說道。
左不過是因為這兩個人不開心的原因和自己有關,不然也不會這麼大發慈悲。
“我就是不知道,于白明明知道他們家和我們家的事情,還非要瞞着我。”王沛恒剛剛喝了幾杯,就已經開始說出真心話。
盧清倒是面色如常。
“我和他之間交往了也有一兩年,早就說道要結親。”王沛恒捂着自己的嘴和眼睛,努力讓淚水收回去。
“有什麼不能攤開來講,非要到最後逼不得已之後才這樣嘛。”王沛恒打了一個酒嗝兒。
李溫瓊眼珠子飄了飄,這種事情說開才好嘛。
“更可氣的是,虞寄書也知道,還準備幫着于白一起騙我。”王沛恒這一次是愛情沒了,友情也沒了。
這兩個任何一個加起來都能夠讓她好一陣上心,更别提兩個一起。
“虞寄書嗎?”李溫瓊在良月的注視之下,隻敢飲一小口,“你從他口中聽說了?”
“他和于白一起,被我撞見了。”王沛恒歎口氣。
“你可以親自去問他的态度。”李溫瓊在為虞寄書辯解,“你們之間的友情,總不能這麼快就破碎。”
“而且,”李溫瓊歎了一口氣,如今的幾個人都是能夠說話的,“讓你們二人之間的感情被發現,也有我的一功勞。”
黃仲正在喝酒的動作停下來,怪不得今天這麼好說,原來她是罪魁禍首。
“你?”王沛恒擺擺手,“你都沒參加,怎麼做。”
李溫瓊看向面前這個天真的姑娘。
“有很多方法。”她臉上笑意陰冷,讓盧清本來有了幾分醉意的突然情形。
“所以,這是賠罪。”她将酒遞過去,“喝完了,就要替吾辦另外一件事。”
“辦什麼?”王沛恒歪着頭問道。
“過不久,你就知道了。”李溫瓊說道,“而且,我發現你還挺适合的。”
“盧清娘子也是。”
“我,”盧清猛然被點名,“我什麼都沒說出去。”
她突然反應過來捂住嘴,也幸好黃仲和王沛恒都昏了過去。
“你的酒量不錯。”李溫瓊真心誇贊,後面找人喝酒也不用再愁。
“我還好。”盧清顫顫巍巍。
“還在想那天的事情嗎?”李溫瓊不解,“你不是這麼膽小的人啊。”
“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要以人人命為代價。”盧清不理解。
“那你說,那個時候吾能做什麼?”李溫瓊還是回複了盧清,“和别的方案相比,這個是最簡單的事情。”
“如果被人發現,也許就是兩國交戰,更多的人死去。”
“可是,那是一條人命,身為您這樣的地位,不應該重視這些人嗎?”盧清說道,“虞寄書也認為您會帶給這些人平和甯靜。”
“他和你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嗎?”李溫瓊搖頭,“我不是聖人,也不是一個好人,隻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就像我同你說的,我會選擇的隻是利益最大的那個道路。”李溫瓊發覺這段話似乎不能用來解釋她的想法。
“你可以不用理解,但是你要記住,你永遠也不可能誰都救得了。”李溫瓊沒用尊稱,更是一個師長在教盧清成長。
“我并不認同您的觀點。”盧清堅持自己的想法。
“你有自己的判斷能力,這樣很好。”李溫瓊笑着,“所以你應該去問一問,虞寄書除了長安,别的地方就沒有暴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