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保證這個人是能夠信任且有能力勝任的不就行了。”虞寄書看向盧清,裡面都是赤誠。
盧清壓低眼神,這是她答應虞寄書的事情,就不可能不去做。
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和其他兩個人商量這件事。
王沛恒悄聲問盧清:“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嗯,能不能夠得到殿下的青睐還有的一說,怎麼能夠因為這件事就不過去試一試。”
王沛恒看着盧清,這個沒有生長在京城的人,此刻透露的眼神并不一般。
盛菱花沒有想那麼多,問道:“哎,虞寄書,你什麼時候帶着清兒過去?”
“殿下給的時間比較急,等我今天晚上先将第一批人選的名單遞過去,應該是明天就過去。”
虞寄書隐藏了自己的私心,他想要問一問究竟是為什麼。
如果他能夠自由見到殿下的話,說不定現在就能夠沖過去。
要是殿下能夠也開府建宅不住在皇宮,或者說他能夠自由進出皇宮。
哎,也不對,能夠自由進出皇宮的時候還是在上一世的殿下同自己結婚之後。
陛下為了能夠讓殿下久留宮中才特别批了這個特例,隻是他好像從來沒有用過。
“原來是這樣,那确實是比較着急。”王沛恒點點頭。
盧清記下來,回家之後,就要找機會和兩位大人商量。
“你們覺得怎麼樣?”盧清在家中吃飯的時候,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你說你要過去幫助公主殿下?”楊彩霞差一些将碗筷摔到地上。
“你是一個女子,怎麼能夠做這些抛頭露面的事情。”楊彩霞看了一眼盧正,在問他已經在工部,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盧正也不知道盧清什麼時候這麼大膽,而且名單最後是讓虞寄書總結,他也沒看到。
“你去接了那個告示嗎?”他問道。
“嗯,而且虞郎中已經将我的名字交了上去,明天可能就要面見殿下,看一看自己能力。”盧清嗓子發顫,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楊彩霞見女兒将挺直了腰背,看向盧正。
“你過去能夠做些什麼事情?”盧正問道。
“你從來沒有系統學習過水利之事,加上殿下這次要方案要的急,根本不是你們這種年輕人能夠勝任的。”盧正歎了一口氣,“就連你阿耶我現在也不能夠解決的。”
“這分明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盧正說道,“沉默才是對于我們最好的選擇。”
盧清想到虞寄書所描述的那件事情,吐出一口氣,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我一定要過去。”
“我想試一試,假如殿下不能夠接受我,那就是我的能力不足,但是不去試一試怎麼能行?”盧清坐着,頭一次反駁了盧正,“您一定要将我困在家中,不能夠讓我翺翔于天地嗎?”
她這個時候不再是剛過來謹小慎微,一步一步讓自己磨成這個京城女子的形狀,有了一些當年就算自己将她所有的書都撕了,也固執得将它們重新複述回來。
楊彩霞看向自己的女兒,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你想要過去,就去試一試吧。”
這樣的女兒是她很久沒有見到過的樣子,楊彩霞看着盧正,“你總該給女兒一次機會,而且既然是公主殿下那裡有了記錄,你就算不讓她過去也沒有辦法交代。”
“她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聽從我們的囑咐,就讓她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你們,不知道一旦清娘參與進來,我們的處境有多危險。”盧正搖搖頭,“如今朝堂上面,還是李勝殿下的勢力更加穩固。”
“隻是這一件事,又不會影響最後的定論。”楊彩霞想着自己之前看到過的古書,沒有任何皇帝傳位給女兒的。
虞府的夜晚時光倒是分外和諧。
“祖母,你說這情況是為什麼?”虞寄書收到了殿下加急送過來的信。
說是明天見面的位置改變,讓虞寄書帶着人過去太史局旁邊的屋子。
“你都不知道,問祖母能問出來什麼名頭?”錢瑞鳳此時不知道前因後果,也沒有辦法猜出來什麼。
“但是祖母聰明,肯定能想到孫兒想不到的事情。”虞寄書回答道。
“比如殿下為什麼突然要舉辦一場龍舟賽是,又比如這封信上又換了位置。”
虞寄書搖搖頭,真是不明白殿下究竟在想什麼。
“如果有疑惑的話,你去問一問那個人不好嗎?”
“但是怎麼問呢?”虞寄書将書冊放在一旁,盯着燭火晃動。
“好了,等到明天,你說不定就能夠憑借一份不知道從哪裡過來的勇氣就直接問了出來。”
虞寄書沉思片刻說道:“祖母,孫兒好像真的會這樣。”
錢瑞鳳搖頭笑了笑。
“你這不是陪祖母讀書,而是讓祖母當你的紙簍子,什麼奇思妙想都告訴祖母,好讓祖母給你一個話。”
“您怎麼知道?”
“說實在的,祖母并不理解你為什麼參加這個,但是你一定有自己的目标,明日問一問殿下,看一看得到的回答和你的想法一不一樣。”
“好。”虞寄書繼續端起書來,開始替眼睛不好的祖母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