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在忙嗎?”盧清先将長安這裡的情況整理一下,這兩天都是在做這些事情。
外面的雨已經開始變小,盧清才從家中走了出來。
路上泥濘不堪,但至少從前設想的水漫長安并沒有實現,家中有些地方有些需要修繕,但也在接受範圍之内。
盧清低下頭,晃了晃自己衣裙,看向面前沉靜地李溫瓊。
這次上朝,在殿下身後站着。
阿耶現在還沒有上朝的資格,自己就借着殿下的光,先他一步進來大殿。
感覺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所有人都在争吵,又在誇耀,說如今損失并不嚴重,都是陛下洪福齊天。
這個所謂的洪福,怎麼可能憑空産生,還不都是有人在背後默默無聞地提前制定對策。
最應該注意到不同尋常的工部,那位大腹便便的尚書也隻是附和着。
可是在漫天的誇耀背後,還是存在着有人在這場暴雨裡面死亡的結果,也存在着有很多人的失去了自己家的結果。
當談到誰來幫助這些人,那些人又開始默不作聲。
這是個苦差事嗎?當聽到最後的錢款數之後,盧清發現,這就是個苦差事。
沒有一點油水可以撈,還要去面臨可能發生的大疫,誰願意做?
那位呼聲最高的皇子殿下,此時漠不關己,高高挂起。
盧清沒能夠參與這些讨論,在沒有人注視的情況下,她偷偷摸摸地看向殿下,與自己是被動地沒辦法,殿下整個人似乎都不在這個地方。
盧清聽到王尚書報告,長安城内雖然沒有大問題,但是目前黑雲偏移,還不知周邊情形。
這種情況下,對于救災一事就應該更加慎之又慎。
“那該如何?”陛下問道。
王尚書回道:“臣私以為,應當以一人為總帥,來調度周邊兵防,從而應對暴雨之後的洪水等危機。”
“那尚書心中可有人選?”陛下繼續問道。
王雲霄先是看了李勝一眼。
這樣的号召力還是應該由李勝或者趙仆射做更為合适。
雖然并不清楚他二人是否願意去做,但還是先說一聲。
“臣以為皇子殿下堪當此任。”王雲霄拱手行禮到。
李勝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念了出來,先是渾身一顫,看向說出這句話的人,默默地記了一筆賬。
“陛下,臣如今還需要忙碌逆賊一事,怕是無暇顧忌。”李勝不待和趙禹交流一下就立刻否認。
兩年前的那場雨下得還沒有這次那麼大,當時舅舅為了幫助自己站穩腳跟,派去了他的心腹去江南哪裡治理水患,一個墜湖,三個感染疾病而死,沒有一個人能夠回來。
現在這個樣子,肯定要比當初更加嚴重,他又為什麼做這個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李勝拿着逆賊一事拒絕。
“皇兄,逆賊一事有虞将軍過去,您還擔心些什麼?”李溫瓊開始發言,“不如過去吧,皇妹相信以皇兄的能力,定然能夠完美解決。”
李勝偏頭看這個眼睛裡面帶着不知名情緒的皇妹。
真的讓賈佳說了明白,這個人是有一點縫隙就要往裡面鑽。
他的事情都讓你這樣人給攪了渾水。
李勝清了清嗓子說道:“皇妹此言差矣,虞将軍在前線,皇兄也要在後面縱觀大局,保證糧草供應。”
“但是這次烏雲的方向看起來都是往留平移動。”李溫瓊繼續說道,“您順路也可以解決。”
“皇妹怎麼對這件事這麼了解?”李勝的腦子動了起來。
“隻是問了一下太史局的人。”李溫瓊回答道,“當時選擇時間的時候,和他們有些接觸。”
“皇兄問這句話是為什麼?”
“皇妹難道不想要做一件大事嗎?”李勝笑得邪惡,既然李溫瓊這麼喜歡表現自己,這個功勞又為什麼不能給她呢。
她這麼需要,而且已經變得這麼健康。
這些天頻繁外出,竟然也沒有什麼症狀,說不定之前的虛弱都是僞裝的。
李騰被李勝的這句話吓到。
“讓長平解決?”他搖搖頭,“這麼大的事情,長平一個人如何解決。”
“你若是不想要做就直接說,何必拉上長平當你的盾牌。”
他随後朝着底下的人問:“就沒有人能夠主動攬下這個活,好讓我大唐的黎民百姓免于災禍之中嗎?”
李勝見李騰又開始拉偏架,一臉的不耐煩。
什麼時候陛下能夠公平對待他和李溫瓊,什麼時候他才能夠放過李溫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