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良月将最近的捷報呈上來。
殿下目前幾乎事事都有參與,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她好像突然成長了不少。
仿佛是有什麼在逼迫着她,讓她一步也不敢停歇。
“您該休息了。”良月說道,“您看完這一封還是入睡吧。”
“黃娘子對您的關切,怎麼也都不能夠當做耳旁風。”良月歎了一口氣。
“我自己的身體,我是了解的。”李溫瓊借着燭燈的光看到。
這一封,剛好就是虞寄書的傳信。
他如今已經将大部分地區都安撫下來,在盛仆射的安排之下,李溫瓊将盧清也塞了進去。
告訴她,她應該看的,做的。
在虞寄書安撫一個地區的亡命之徒之後,就由盧清等人查查當地的官員情況。
結果可見一斑。
盧清在公文之外給她寄回來的信中,用了更加激烈的話語談到了這件事情。
一年以來,李溫瓊已經熟悉了各地情況。
糟糕可以說是很糟糕,但如果真的要一杆子全部打死,又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加上趙禹和李勝在一旁百般阻撓,如何從上到下來整理官場,對于李溫瓊而言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那個時候,她已經是一國之主,無論如何,名頭上總是好看的。
現在這樣,即便有阿耶的支持,也無多大用處。
李溫瓊揉揉眉心,心中構思的若幹計劃被她一一排除。
要怎麼做才好?
她離開桌面,朝向“殿下”良月想到一件事情。
“怎麼了?”李溫瓊問道。
“黃娘子前不久已經約好了明天和您的見面。”良月說完,推着李溫瓊往床榻那裡走過去。
“她一過來無非就是對我多加吐槽,還不如不來。”李溫瓊搖搖頭。
“殿下,黃娘子的每一句話都是對您好的啊。”良月有些不喜李溫瓊如此作賤自己的身體。
"對了,王娘子和生娘子也要一起過來。"良月說道。
“她們二人過來做什麼?”李溫瓊換好衣服躺下之後,聽到這件事情,心中有鞋被觸動。
王沛恒。
這個人不慎卷入諸多事情,導緻和于白分道揚镳。
這一年也與這個人甚少接觸,盧清又被她踢得遠遠的,沒了這個人的潤和,她實在不知道和盛菱花王沛恒有什麼能夠好說的。
不過王雲霄這個人倒是可以多說說,李溫瓊在良月吹滅了燈之後。
仍然是沒有困意,開始算着朝堂上的勢力分布。
心中有一些計算之後,才入睡。
等到第二天,李溫瓊穿戴整齊之後,就迎接了三個人的到來。
黃仲一如既往的給她把完脈之後,搖頭歎息。
“照你這個損耗下去,你究竟還想要活多久?”黃仲已經明白了李溫瓊對這件事情并不是很在意,所以在放心大膽的開始調侃。
但要是換上另外的人,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這麼說的。
“話說回來,你不是應該要去雲遊嗎?”李溫瓊已經在這一年裡面被她煩的不行,最期待的就是黃仲早就說好的遠遊尋訪各地的草藥。
“你都是做這些的,難道還不清楚外面是越來越亂了?”黃仲一遍寫着新修改的配方,一邊和李溫瓊說着話。
“也沒怎麼亂啊?”李溫瓊甚至還有功夫打趣說道,“你看朝堂裡面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就連陛下,也準備要為已經裝飾好的春蘭宮裡面大肆慶祝。”李溫瓊看了一眼手中的消息。
“春蘭宮?”王沛恒說道,“那不是之前虞寄書在工部的時候辦的最後一件事情嗎?”
自那以後,虞寄書就還是沒有回來京城。
李溫瓊看向王沛恒。
“你對虞寄書記憶還挺深的。”李溫瓊問道,“要不要一起過去?”
“不是應該隻有朝中大臣嗎?”王沛恒問道,“我們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也預備邀請女眷過來。”
“畢竟春蘭宮的地方大,也能夠容得下這麼多人。”李溫瓊看向王沛恒,“所以你們過來,當然是可以的。”
“是在不行,也可以當做是陪我。”李溫瓊有些厭煩的看着阿耶送過來的畫像。
她将畫像遞了過去,說道:“順便幫我參謀一下,究竟選誰當我的配偶。”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王沛恒有些不太敢接,但是另外一旁的盛菱花可管不了這麼多,說要就要。
拿過一沓的畫像,對着上面的人一個一個點評道。
“這個太醜,這個也不行。”挑挑揀揀,盛菱花也隻留下了幾個人。
“喏,你看看這幾個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