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緊緊纏住自己,念道:“好痛啊,虞尋宣,我好痛。”
眼睛裡的擔憂不似作假。
李溫瓊将這當做是虞寄書無處發散的善心,這并不是愛。
他有愛的人,李溫瓊再一次告誡自己。
“你隻需要記住,我不需要和你的婚姻,也能夠達成目标。”
“天快亮了,我先走了。”
“我送送您,可以嗎?”虞寄書落在她的身後問道。
“如果你不介意這樣出門的話,随意。”李溫瓊的眼睛看向虞寄書,他身上的内袍髒兮兮的。
若是這樣出門被人看到,也不知道會傳出來什麼風言風語。
“抱,抱歉。”虞寄書祈求的眼神太過于可憐,讓李溫瓊停下了腳步。
趁着這個機會,他立刻換上了一套衣服,将自己的長發随意紮起來,一張臉上無辜又單純。
李溫瓊别過臉,不在看他。
“走吧。”他說道。
李溫瓊走在前面,天色已經有些亮起,眼前的路能夠看到。
踩在瓷磚地面,影子之間相互糾纏,目的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到達。
二人一路上的沉默不語,給了充分的緩和機會。
不說出口來,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
隻是還是有什麼會發生變化,還有又一些人心也在開始動搖。
有風吹過,将李溫瓊的長發牽到虞寄書的肩頭,絲絲縷縷的黑發比人更溫柔。
虞寄書沉浸于其中。
直到目的地到達。
良月走過來傳來了一個并不太好的消息。
“殿下,沈全人在您的卧房之内,已經被人給控制住了。”
這個聲音不大,虞寄書剛剛好能夠聽見。
他看向殿下,這個事情究竟是為什麼。
李溫瓊聞言震驚道:“沈全人?”
這是她給自己挑出來的人選,怎麼會這樣。
“是,婢聽到動靜,以為是您回來了。”良月看了一眼虞寄書,不明白為什麼失蹤了一夜的殿下會和這個人在一起。
二人不是說了名的互相不對付嗎?
“發現門還是關着的,婢将門大開,就看到沈全人從窗戶裡翻了下來。”
“我沒有聲張,隻是悄悄吩咐一些信得過的人将人壓了下來,目前在另一間廂房内。”
“做得很好。”李溫瓊揉着額頭,這件事發生的可真不湊巧。
“你已經送我回來了,先回去。”李溫瓊見虞寄書表情不對,生怕他穿進去做些什麼事。
“有人闖進來,你怎麼這麼不在意。”虞寄書氣的連尊稱都沒有叫。
“我在意。”李溫瓊拽着人的一隻胳膊,“良月已将人壓下來,消息也沒有傳出去。”
“你真的在意嗎?”虞寄書昨日才聽到這個名字,印象頗深,“這個沈全人,是不是就是你想要找的對象。”
一個代替我的人。
虞寄書以為殿下會選擇一個最起碼可以的人,這個沈全人顯然不夠格。
“原來是,現在的話,還要看一看情況。”李溫瓊一不留神将自己還未成型的計劃說出來,“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隻要不算太笨都可以。”
膽子可以,就是不知道智商怎麼樣,李溫瓊本來隻是想要将他當做一個選擇。
現在這個情況,要麼就定下來他,要麼,李溫瓊看向自己的手。
也許濃重的血色在加上一個,也沒有什麼關系。
“你對他還有留情的機會嗎?”虞寄書抓住李溫瓊模棱兩可的交流。
“不是留不留情,”李溫瓊已經不願意在外面待着,二人現在這個情況已經很危險,“虞寄書,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
“無論結果是什麼,你都隻能接受,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李溫瓊最後說道:“虞寄書,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
“過去的事情,我們就當不存在好嗎?”李溫瓊說道,“我,對不起。”
虞寄書卻愣住,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麼,他想不出來。
心就已經涼了半截。
上一世的所有好像都是他的臆想,他突然想到李溫瓊的種種态度。
昨天晚上,她是愧疚。
對,原來是愧疚。
她從上一世的最後一面就在愧疚,所以才選擇不和他相認。
所以才要瞞着自己。
這麼明顯的答案,他卻沒有看見,還在這裡念叨着往昔。
虞寄書咽下心中的苦澀,“我知道了,還有什麼我能夠幫忙的嗎?”
“沒什麼了,這件事情。”
“我不會傳出去的。”
“無所謂。”
隻是再小的痕迹也會有留存,總是有照顧不到的地方被人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