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神醫就結婚,虞寄書拿到消息得意洋洋。
李溫瓊預想的第一個失誤,就在這裡。
他為什麼會應下這個承諾,就有了一些消息。
隻是沒有足夠的把握才不敢開口。
得到了李溫瓊的承諾之後,虞寄書再進一步搜集資料之後,最終有足夠大的把握能夠确定。
距離這裡也并不是多遙遠,還是過去确定一下。
然而卻是接連扔了好幾鼻子灰,第一眼看見他,說他身強力壯怎麼也不是身患重病的人。
第二次走過去見那位神醫還未等人趕走,直接說道,他是代替别人過來求醫。
又被打了回去之後,虞寄書固執不肯離開。
神醫就說既然是真心求醫,那病人為什麼不親自過來,天下哪有讓醫就病人的道理。
虞寄書見狀,應承下來,說道:“這位病人的病不一般,我隻是聽從一名姓黃名仲的娘子說明,這才前來拜訪。”
那人隻是扔出來一張紙後,笑着關上了門。
虞寄書手指捏着這張紙條,這個人這麼傲氣,定然不同尋常。
李溫瓊收到虞寄書消息,也是過了一段時間。
“殿下,是怎麼了?”
盧清這些天被殿下逼着做這做那,連那些個往事都不能再問。
“殿下做了這麼多事,怎麼就不能用自己的名頭呢?”盧清不明白。
“這都是陛下的功勞。”李溫瓊淡然道,她的聲勢并不在這裡,“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你的品性德行,如果不盡早做出點什麼事情,怕是會讓别人認為你的能力不行。”李溫瓊對着她說道。
“若是後面想要開啟女子入仕,定然要讓人知道總歸是有人能夠做的好。”
盧清突然覺得有很多東西都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責任之下讓她的潛力更大。
“殿下對于那件事情有沒有什麼發現?”盧清還是問道。
“哈哈,你想知道?”李溫瓊将書扔到一邊,“你隻需要好好做你們的為民請命。”
“剩下的還需要操心嗎?”
盧清說道:“需要的,我不希望殿下這麼辛苦。”
“謝謝。”李溫瓊被人這麼寬慰也是愣神片刻,還是拘謹回了一聲。
“殿下,你還是在想着虞寄書嗎?”盧清看殿下一直抓着手中的卡片,直接問道。
二人之間的不同尋常終于被她抓住了。
從去年的洪水事件,到這一年間的避而不見,再到前些日子,虞寄書對殿下的呵護備至。
尤其是是她看到的二人耳鬓厮磨的模樣,分明與她現在看到的阿娘和阿爹之間的偶然沒有避開自己時的親昵,沒有什麼差别。
兩個人甚至還是一種習以為常的模樣。
盧清從遇到殿下開始回想,整段時間當中根本沒有什麼能夠讓二人交流的時間。
殿下和虞寄書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這個時間的開始,盧清一點也不清楚。
她知道殿下一定不願意和她說,盧清收了自己的好奇心:“殿下,你不想讓人探聽你和虞寄書的關系,我明白的。”
“你有什麼不能知道的。”李溫瓊的下一句話像是晴天霹靂。
“恒娘和菱花都在心中和你說了一些情況了吧。”李溫瓊将表面上的說了出來,“無非就是希望我能夠借助于虞寄書目前的聲勢,更方便的做事。”
盧清聽過殿下的這個分析。
“我,”她垂着眼睛,手中紙條鋪開,上面是虞寄書的字,端正當中尾端的筆鋒有些出格,寫字的主人略微有些急躁,“我的确喜歡虞寄書。”
“他說他也喜歡我。”
後半段帶着一點疑惑。
盧清覺得這有什麼好分析的,這不是向她們打賭的那樣,兩個人一定會在一起的嗎。
“但是,他喜歡的是我嗎?”李溫瓊開始懷疑,虞寄書說的那些話,是從上一輩子開始。
“他的喜歡不是對我,而是對我做的事情。”李溫瓊将二人的過往雜糅起來,“如果做這些事情并不是我的本意?”
李溫瓊有些迷茫,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虞寄書不會喜歡上别人,但是他說喜歡自己。
結合錢瑞鳳當時入宮對她說的話,虞寄書應該已經做好了不再婚嫁的準備。
原來他知道自己的死亡,可是他并沒有對自己有什麼别的感謝,那份诏書不可能不下,唯一的就是虞寄書是在诏書下達之前也不在于人世。
她并不像虞寄書那樣,對自己的了解隻有短暫的相處,隻有從他人口中的叙述。
她太了解自己,也了解虞寄書,自己本性并不是虞寄書喜歡的類型,今後還要相處很久,難免不會暴露的幹幹淨淨。
“所以我不明白,我明明什麼都按照他的做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李溫瓊看向遠方。
“按照之前的相處模式不好嗎?”
二人之間的距離不遠不近,她能好好地做一個虞寄書心目當中的好皇帝。
“殿下你願意嗎?”盧清并不太清楚李溫瓊心中的糾結,走過來拉着她的手問道。
“我可以忍受。”李溫瓊回了這樣一句話。
盧清還想說些什麼,被李溫瓊打斷。
“算了。”李溫瓊自己的心結,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開解,“虞寄書讓我過去一趟,你在這裡留着。”
“李勝的人還沒有撤下,我把侍衛留給你,注意保護好自己。”她将手中的紙條疊起來。
“而且不是說,還有另外一股力量也存過來了。”之前脆弱的李溫瓊消失不見,又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盧清點頭應下,明白自己不應該在說些什麼。
按照約定的地點過去,李溫瓊騎着阿蘇納遠遠就看到一個人在前面。
“你怎麼一個人過來?”虞寄書将身上的披風取下來,他心中總有一股莫名的情緒,讓他覺得殿下這段時間一定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