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她帶少一點人,不是一個人都不帶。虞寄書坐在馬上環顧四周,不對周圍還是有些人,但氛圍不對勁。
“不是你說的人越少越好嗎?”李溫瓊看向虞寄書,她将人留在盧清身邊。
而且李溫瓊看向一臉不認可的虞寄書,拽過他的衣服說道:“你不能保護我嗎?”
“我自己不能保護我自己嗎?”
她展露出來的攻擊性和依賴都是針對自己,讓虞寄書愣神片刻。
總感覺殿下好像有什麼地方變了,他将這個變化放在了即将治好的疾病上面。
虞寄書神色凜然。
“殿下,您身邊被人跟着了。”虞寄書按照這個距離,在她耳邊做了警告。
他借着自己幾乎貼到李溫瓊身體上的動作,環顧了一下四周,常年的警覺讓他開始渾身發抖,這些人是帶着殺氣過來的。
李溫瓊順着他的目光微微轉頭,随即挑了挑眉,她的觀察力沒有虞寄書這麼敏銳。
“有多少人?”她問道。
虞寄書在她手心裡寫了一個數字。
顯而易見,這些陌生的氣息究竟是誰。
人還不算太多。
“你知道那個人的所在嗎?”李溫瓊将自己側過來,透過虞寄書,隻能根據計算判斷出那些地方可以藏人。
虞寄書說道:“有些了解,但還不是很确定。”
二人邊走邊聊,身後的氣息也在逐漸逼近。
不知道他們會選擇什麼樣的時機來做這些事。
李溫瓊有些激動,她格外想知道自己的好哥哥,對于她有多少了解。
被祖父逼着練了許久的功底,倒是可以盡情的做些什麼事。
李溫瓊揉了揉阿蘇納,小聲說道:“若是你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千萬要躲一躲,别傷了自己。”
阿蘇納頗有靈性的仰起頭,意味着是。
虞寄書見她已經準備好了,殿下的身手他已經看到過,懷着不安穩的心,還是補充道:“一會兒小心一些。”
“嗯。”李溫瓊。
傳的信都是越簡單越好,趁着這個機會,虞寄書給她講了這些天的遭遇。
“你倒是有劉玄德三顧茅廬的心态。”李溫瓊打趣說道。
“因為你啊。”他自從表明了心思,話說出口愈加坦然。
李溫瓊想得更複雜,這種帶着暧昧的話語,會讓她所有的想法浮現,讓他别再說了。
沒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四周又都是鳥叫。
想要襲擊的人半天沒有動作,想要找的人半天找不到。
李溫瓊有些煩了,說道:“不如讓着兩匹馬出去,我們這樣倒是可以給她們一些機會。”
虞寄書點頭。
“說話。”李溫瓊命令道。
“您說過的,不喜歡我說話。”虞寄書的話讓李溫瓊想到半個時辰前。
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我是很不喜歡。”她斜着眼說了這些話,“你說的話,我沒有一句話喜歡聽的。”
二人現在可謂是空門大開,沒有了馬匹的保護,殺了二人易如反掌。
正巧來的人也是這麼打算的。
而後破空聲響起。
身後跟着的人終于想起了他們的任務。
沒有現身,但是鋪天蓋地的箭雨齊齊奔向二人。
四周的遮蓋物甚少,李溫瓊知道他們的目的是這樣。
所以一邊選擇用馬兒的離開蒙蔽,一邊就是來到枝繁葉茂的幾棵大樹旁邊,繞了一些圈子。
二人手持兩把刀,退到了選中的遮蔽物上
虞寄書有些懊悔,不知道他們竟然準備了這些。
不應該聽從殿下的建議,而是——
應該更早一點說的。
他側過身子,幸而殿下沒受到傷害,以及她眼中的光亮,讓他守住了嘴。
兩人一人在後,一人繞到另一旁。
箭矢的數量有限,殺不死人,隻能用其他的辦法。
人的數量不少。
這座寂靜的山林裡面,出現了不少的刀劍砍傷的屍體。
二人越來越後退,這座山還藏着這樣的一個地方,李溫瓊看向遠處的樹林,十步之外就是懸崖。
這是個機會。
對方的猛攻停了下來,故意分散開二人。
朝着已經有些疲态的李溫瓊攻了上去,這個人才是他們的目标。
李溫瓊支撐不住,她殺了人之後,将人踢到懸崖下去,似乎有一些不太一樣。
正要驗證自己的感覺對或是錯,另外一個人的武器砍下來,她向後倒了下去。
虞寄書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現,然後緊跟其上,墜下懸崖抱着她不讓她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