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什麼真正的傷害。
李溫瓊捏了捏幾處可能骨折的地方,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她擡頭看了看,自己所料不錯,這座懸崖隻是看着恐怖,實際上也并不算多高,但是不知為什麼,在懸崖上的時候,就是有一些心悸之感。
聯想到虞寄書剛剛說的事情,難道二人歪打正着,竟然是來到了本來想要過來的地方。
不遠處一個已經沒了生氣的人,破爛一樣的身體身上衣服被扯破了許多。
李文清低下頭看着自己如今的狀況,掙紮了許久才從昏迷的虞寄書中出來。
剛醒的時候,自己整個人被他完全包裹住,身上隻有些微的擦傷。
反觀他,就算是沒有經驗的她也不敢動一下虞寄書。
後背的衣服破裂開,手臂和兩腿之間呈現出一股不自然的狀态。
至于這樣做嗎?
如果不是預判失誤的話,以虞寄書的那個姿勢,最先死亡的就是他。
為什麼不能夠多多在意自己的身體,反而是為了一個看起來和他毫不相關的人做那麼多。
僅僅是想要通過婚姻來維持這種平衡的話,李溫瓊想到,她可以采用另外一種方法。
更加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腿部的骨頭不能在動。
隻是還好,呼吸還在。
李溫瓊趁着人的昏迷,用一種輕柔的力道,拍了拍他的臉頰。
“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她出言問道。
“我說是誰在我這裡打打殺殺,原來是你們。”聲音響起,李溫瓊擡起警惕的眼神。
來人本身帶着一股怒氣,任誰自己的家門口出現這件事情都會心情煩躁,更何況還是本身就是治病救人的人。
隻是聽到自己話轉過身,臉上帶着一點沒有擦洗幹淨的血污,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你就是所謂的神醫?”李溫瓊撐着自己站起來。
來人衣着樸素,身後背着藥框,腰間斜跨着一個藥包。
“你年紀不大,看起來倒是聰明。”那人指了指上面的人,“比上面的那些人都要聰明。”
他們中了自己的毒,怕是不多久都要紛紛倒下,在這樣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打打殺殺。
很是沒有情趣。
“你們這樣也走不了,剛好我家就在前面,跟我走吧。”
神醫看到了躺在一旁的人,是前幾天一直在轉悠的人。
一直念叨說要讓她救下一個人,還搬出了早就出師的黃仲,才讓她心軟了一下,誰知道救一個人竟然會牽扯這麼多的事情。
搞定這件事之後,她隻能換一個地方。
已經給了一條方向,她足夠寬容。
一點也沒有估計到李溫瓊能不能夠拖得動虞寄書這樣的一個大高個子。
李溫瓊見她轉身就要離開,隻是站在原地說道:“他腿上有傷,你過來幫我一起。”
那人走了幾步聽到這種趾高氣揚的命令,心中傲氣也都頓時顯現出來,她冷笑一聲:“是我在幫你們。但判斷我能不能夠你們的前提條件是需要向我證明。”
她朝前一指,“走到我的屋子,就是我對你們的考驗。”
“但他的腿受不了,我沒辦法安全送過去。”李溫瓊更是堅決,她不可能冒着任何可能傷害虞寄書雙腿的可能,前去尋找一個虛無缥缈的幾乎。
“你既然是醫師,從房子裡面拿一個架子,我們擡着他過去。”
神醫這個時候還要被人指揮,這個脾氣更是上來。
“你在命令我,你憑什麼命令我。”
“是你有求于——”
李溫瓊已經沒有耐心,喪失了一直以來的得體利益打斷了她的說話:“你既然是黃仲的老師 ,那你認識方佑嗎?”
她沒有和黃仲說起過這個名字,隻是聽她說這個隻有師門一脈才學過的被禁掉的藥方。
這兩個名字讓神醫的表情立刻變化,黃仲被提出來是她還能夠依照長輩的尊嚴想做就做,但是方佑這個名字,如果不是知道點什麼,又怎麼會這麼直白的将這個人對着她說。
“仲兒最近客氣将我們師門發揚光大,為師深感欣慰。”神醫點了點頭。
“至于你說的——”
“回去帶一個架子,和我一起擡着他回去。”李溫瓊的條件就是這個。
“好。”神醫立刻笑了起來,剛剛的傲氣已經煙消雲散,背着采好的藥材快步回去。
李溫瓊蹲下來看着虞寄書的狀态,她真的很擔心虞寄書的雙腿。
她實在是很怕,怕虞寄書的腿向上一世那樣變跛。
不應該是這樣的,虞寄書不應該變成這樣。
看剛才那個人的神情,方佑的過往經曆,原來也有一些不太一樣。
除了她上一世知道的事情之外,還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好了好了,我帶回來了。”沒等多久,神醫抱着她的架子回來,先是在李溫瓊的要求之下,看了一眼虞寄書的腿。
明明沒什麼大事,也就隻不過是骨頭稍微有一些變化,這樣年輕力壯的郎君,不多時就能好。
至于非要擡一個擔架過來。
她嘟囔着。
“多謝。”李溫瓊跟在後面,手臂撐起來看着醒不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