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欣開口道：“人員失蹤，是一周前張貼的。”

大家都沒有手機，之前在詢問店員時間時鐘欣也記住了今天的日期，11月6日。

兩個穿着校服的女孩從鐘欣林希她們身後走過，鐘欣聽見女孩們的對話：

“……你說是什麼人幹的呢？分屍就不太容易吧。”

“我覺得肯定是個力氣很大的男的，而且仇女，不然為什麼現在失蹤的都是女生。”

“你說得對，那些男的真可惡，有本事挑個比他還要高壯的……”

鐘欣轉過身喊住她們，“可以問問你們剛才說的……”

女孩們停住腳步，見隻有兩個小姐姐，警惕的神色稍稍放松了點，右邊那個看起來活潑點的女孩問：“你是說今天早上在城門河邊被發現的人頭和手臂嗎？”

“嗯是的，現在屍體的原主确認了嗎？”

左邊的女孩搖搖頭，說：“不知道，這種事也不會說出來啊。”

“那你們對這件事，知道些什麼嗎？”鐘欣見兩個女孩有些想要離開，便把剩下的錢都拿出來，并不多，“有償的。”

兩個女孩互相看了看，錢雖然不多，但也夠吃一餐飯的，便站在原地把她倆知道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有人說那個人頭他認識，是做妓這個生意的。

有人說看屍體的腐爛程度，肯定死了至少四天了。

城門口外就是一條河，這條河存在了很多很多年。

不過現在自來水家家入戶，平時沒事也沒什麼人會往河邊去，那裡地方偏僻，河又深，大人也不會允許孩子去河裡遊泳。更何況現在已經是秋冬季節，河邊就更沒什麼人去了。

鐘欣把鈔票往女孩手裡一塞，女孩們見鐘欣不再問，便拿着錢走了。

林希見女孩們走遠了，分析現在她們得到的信息，“兇手可能專門針對夜間工作者。”

鐘欣接話：“城門口的河位置偏僻，距離居民城區又比較遠，能夠抛屍到河裡，兇手肯定有車。”

林希接着道：“而且力氣不會小，不然不能完成分屍。”

鐘欣又看了眼牆上貼着的通知，伸手擋了擋朝着脖子刮來的風，對着照相館的方向朝林希示意，“走吧，我們進照相館裡看看。”

林希掏出她身上的錢包，打開來展示給鐘欣看，“還有幾百塊，應該夠用。”

照相館比較小，進去後前台坐着的年輕人立馬起身歡迎。

“您好二位，是想拍什麼照片呢？”

鐘欣看了看牆上挂着的展示照片，問：“是洗印是吧？”

“是的，如果二位需要拍完就能帶走相片的話，還需要等半個多小時才行。”

鐘欣和林希合拍了一張，需要洗印兩張，交了錢後兩人提出想去洗印室參觀參觀。

店員有些猶豫，林希拿出一百元揮了揮，放到店員手裡，原本猶豫不決的店員頓時眉開眼笑，“就參觀參觀，不要上手碰東西噢。”

在洗印室裡，鐘欣和林希頂着裡面通紅如同菜市場照肉的光線四處打量，然後目光雙雙停留在一疊洗完的照片上。

上面是人體器官。

“這是有人拍好了，拿來讓你們幫忙洗的嗎？”林希問道。

店員順着林希指着的方向看過去，臉色變得難看，“是的，不過客人說這是模型，并不是真的，雖然看起來确實覺得有點惡心吧。”

“你記不記得那位客人的樣子？”

“大概一米七多一點，他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長相，人也不怎麼說話，但挺好說話的。”店員一邊回答一邊洗鐘欣和林希的照片，“再等幾分鐘二位的照片就好了。”

林希一邊聽一邊做記錄。

鐘欣和林希每人拿着一張照片走出照相館，鐘欣伸手超出屋檐的遮擋範圍，十幾秒後收回來，撚了撚手指，“沒有雨了。”

林希揮了揮她手中的紙張，“之前打聽到的消息，我都寫了下來，你看。”

鐘欣接過紙張看了幾眼，的确寫得很清楚，得到的信息在一頁，她們推導出來的可能在下一頁。

之後她們去了飯店、咖啡館、服裝店都逛了一圈，盡可能把所有地方都走了一遍，衛生間都沒有放過，但并沒有再出現類似于照相館那樣存在嫌疑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