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稚嫩了,這是梅一開始對萊曼的看法,當然這個看法現在也沒有改變。
像一個握着一座金山的孩子。
梅輕握照在手中陽光。
所以快快成長起來吧。
……
K的效率她是知道的,所以幾個小時後,梅就收到了消息。
令她意外的是,Z無法查到關于埃爾失蹤的消息,這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僅僅一個拐角,埃爾的身影就完全消失了。
埃爾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他家附近的巷子裡。
而凱雅,她像是不知道埃爾的事,正常地過了兩天,然後突然消失。
她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一個醫藥公司,叫做厄本藥業。
看見這個名字,她的神情沉了下來。
會這麼巧嗎?
厄本藥業就是她之前去偷資料的地方,也是她的養父的公司。
想到之前她收到的消息。
她得回去看看了。
她的父親。
威爾森·哈特利。
雖說厄本藥業是他的公司,但他其實不怎麼待在公司裡。
作為一個養女,她其實并不太能觸摸到他的利益核心。
他需要的隻是一個聽話,強大,好用的工具,為此,他願意付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好意。
将一個女孩從廢墟中帶出,測試她,培養她,給予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他還是挑錯了人,不是所有人都會相信他那副善意的僞裝。
手機上出現一個地址,是一個餐廳。
她收拾好一切,将身上的武器都卸下,隻留下了兩把匕首。
這兩把匕首不一樣,這是在她成年那天,她完成了第一個任務的那天,他送給她的。
銀白色的匕首在她手中上下飛舞,漆黑的眼睛漠然地看向窗外。
皎潔的月光落在房間裡。
這兩把匕首叫毒牙。
不得不說,是個很合她胃口的名字,他在某些方面看人還是挺準的。
“父親。”
華麗的包廂裡,一個頭發有些發白的男人坐在最裡面。
兩個保镖面色嚴肅地站在他的兩邊。
她進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式,看着格外美味。
但這個時候卻沒人會關注這些。
包廂裡的氣氛有些凝滞,梅不閃不避,直視着面前的男人。
“梅,我的女兒,最近怎麼樣?”
沙啞低沉地聲音響起,明明是關心的話語,他說出來卻沒帶什麼語氣。
梅當然不會覺得他是在問她的生活,他向來不在意這些。
“任務都完成了。”
“哦,這我當然知道,你做得很好。”
在他沒有問出明确的問題的時候,梅向來是保持沉默的。
“别站着了,來,坐下吃吧。”
他伸手指了下他對面的座位,示意她坐上去。
她沒有絲毫猶豫,就坐了上去,但卻沒有開始吃。
威爾森也沒在意,自顧自得吃着他面前的牛排。
氣氛沒有那麼緊張了,他随口問着她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梅都一一回答了。
“話說,之前厄本藥業被人入侵了,你知道是誰嗎?”
熟悉的地方,梅擡頭看去,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眸。
梅的表情不變,繼續回道:“不知道。”
“是嗎?我怎麼聽說你那天就在公司附近呢?”
“我在大都會執行任務,并不在紐約。”
“那這是什麼。”
幾張照片被丢到她的面前。
上面是她。
拍的是她進入那個咖啡廳的樣子。
咔哒。
槍上膛的聲音,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她的腦袋。
梅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們,隻看着面前好像很生氣的男人。
威爾森看她這麼有恃無恐的樣子,他也絲毫不猶豫,直接下令。
“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