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臨城人。”
“哦,看我這記性,你和我夫人是在臨城認識的,我怎麼給忘了,可有成家?”
柳少師想到孟舒玉耳朵有些發紅,搖頭道:“還未。”
“我看柳郎君人才不凡,我有一幼妹……”
屠嬌嬌見他好像要牽線的意思,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行了,人家有心上人的,你想做媒婆下次吧。”
柳少師臉這下是徹底紅了,先是不好意思看屠嬌嬌,後又有些擔心地瞟了一眼王家兄弟,傅淩把這些都看在眼裡,笑容更甚了。
“原來如此,那就先恭喜柳郎君了,到時候成親可要請我喝杯喜酒。”
衆人紛紛恭喜柳少師,王家兄弟和他一路北上,自然更熟悉些也來敬酒說着祝福的話。
大家起哄讓他說說心上人,柳少師喃喃半天,隻說了很好兩個字,衆人哄堂大笑。
屠嬌嬌看了一眼噙着笑獨自喝酒的傅淩,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見她看過來,傅淩對她揚眉,好似在問她有何事?
算了,她多想了。
也許傅淩是真高興,所以喝的有些多,最後是西風和青山把他扶回的房裡。
屠嬌嬌吩咐廚房做了醒酒茶,她踢了踢傅淩垂在床腳的腿,“你要不要喝點茶?”
傅淩睜開眼迷離看着她,朝她勾了勾手。
屠嬌嬌以為他是要喝,忙端了過去,人剛走近,就被她抓住手腕子,一手拿過她手中的茶杯放到一邊,一手把她提到胸前。
眼中那有半點醉意,清醒的像一隻等待獵物的狼。
“你裝醉。”屠嬌嬌鼓起小臉,擡手就拍他。
“真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眼神灼灼地盯着屠嬌嬌,那鐵一般手臂掐住她的腰。
屠嬌嬌忽然有些心慌,她掙紮道:“你不是要喝茶嗎?放我起來。”
傅淩眼角含着笑意,湊近她唇邊,“這次不喝茶。”,說完他就含了上去。
轟!屠嬌嬌腦子都爆了,她忽然就懂了他的意思,兩人那一次就是因為她把藥下在茶裡,他……
屠嬌嬌已經來不及想什麼了,傅淩又狠又急,等她想要再反抗已經晚了,燈火昏黃映照在床帷上,身影起伏。
次日清晨,傅淩一臉餍足地出了房門,吩咐守在外面的七七不要吵。
七七一臉古怪地看了眼屋裡,長歎了口氣找了個台階坐下。
過了一會兒她又長長的歎了口氣,一連三歎,屠嬌嬌就是個死人都被她歎醒了。
何況她正臊的慌,總覺得那歎氣是故意的。
“你進來。”
七七起身走了進去。
“你是要起了,還是害羞想先藏一會兒?”
屠嬌嬌掀開頭,惱怒道:“誰不好意思了。”
那就是要起了,七七撐開衣衫,“來吧。”
屠嬌嬌想要起身,忽然腿一軟又躺了回去。
“想笑話你就笑吧。”屠嬌嬌破罐破摔了。
七七一本正緊道:“那什麼大聖人不也說,食色性也,這有什麼好笑的,何況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一就有二,意料中的事
屠嬌嬌看向她,“你不是嘲笑我,那你歎什麼氣。”
七七解釋:“那不是歎氣,我那是對未來的思考,我們以後是不是不用離開太原離開傅家四處逃亡了。”
屠嬌嬌穿衣服的手頓了一下,稍後又正了神色,低聲道:“還是要走的。”
七七訝異:“使君伺候的不好嗎?”不會啊,使君看着不像是不行的人啊。
屠嬌嬌爆紅臉,“你腦子裡都想着什麼呢?”
七七沒憋住笑了,她這不是一下子就想到這去了。
“是我說錯了。”七七賠罪,過了一會兒她又偷偷靠近她,好奇地小聲問道:“所以,伺候的好嗎?”
“七七!”在屠嬌嬌暴怒之前,她逃離了房間,看小姐這反應,應該是伺候的很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
一直到晌午,七七都不敢出現,就怕屠嬌嬌惱羞成怒找她算賬。
傅淩也沒有回來,北胡要撤兵,他也得整頓軍務,而且還有将士們得撫恤獎賞要安排,這一忙就忙到了半夜。
晚膳得時候,柳少師找了過來,他是來跟屠嬌嬌告辭得。
“你不和王家表兄一起回嗎?”
“不了,我出來太久了,不放心阿玉,而且我還是别和他們一起回吧。”萬一不小心露了破綻,倒是壞了阿玉的事。
而且,他總覺得最近有人在盯着自己,他懷疑是傅淩,可這話不好對屠嬌嬌說。
“你什麼時候走?”屠嬌嬌問道
柳少師頓了片刻,才道:“我已經問好船家了,明日清晨啟程。”
這個時辰,他是不想驚動其他人。
屠嬌嬌想了想,知道他是想要保護孟舒玉,便也沒有說什麼,“我給她準備些東西,你幫我帶給她。”
天黑後,屠嬌嬌吩咐七七送了個大包袱去了柳少師處。
次日,大家才知道柳少師離開的事情。
王循知道柳少師先走了,有些遺憾,他很欣賞這位柳郎君的,還以為回程有機會多些了解。
他也趁此機會向傅淩請辭,不過被傅淩挽留下來,這邊戰事已平,他邀請王家兄弟去太原走走。
王循看了眼屠嬌嬌,他有些意動,家中都一直擔心阿玉在傅家到底過的怎樣?他要是能親眼去看看,回家也又交代。
傅淩看他神色松動,當時就定了下來:“玉山兄,你在這邊多待兩日,我們一起回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