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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讨厭女孩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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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看見了楊芳蕊。”

齊媛媛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迫不及待地說出了這句話。

“我很确定,那天晚上我真的在山上看見她了,她可是說,她在車裡面等待警察過去的時候哪裡也沒有去。”

“她當時就從林子裡面的小路穿過去,穿的衣服顔色暗了點可是還可以看清。”

“你也說顔色非常暗,那天晚上又下了雨,就這麼确定那個你看到的身影是楊芳蕊的嗎?”

劉罡明顯然不打算直接接受她的這個說法。

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齊媛媛會使用各種手段翻供,來達到減輕自己罪責的目的。

“千真萬确,我發誓,别的不敢保證,楊芳蕊她從小就是在我家附近長大的,她的背影啊,走路的姿勢,我是最清楚的,絕對不可能是别人。”

她賭咒道。

“…嗯…行吧,可是你和她彼此有一些利害關系在,我們…”

“這一點我完全不會說謊的,她長什麼樣子我清清楚楚,而且雖然那個時候隔着有雨,她在竹林裡面走小路路過我旁邊,我們的距離也不遠,我不可能認不出來,别人也肯定看見她了的。因為那條路大家都會走。搞不好鄧嶽就看見了,隻怕是和她之間有夫妻這一層關系不敢講。”

“我們會把你的供詞記下來的,但是具體我們是不是要采納,或者說我們會不會去調查楊芳蕊就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情了。”

劉罡明幹脆地說:

“除了這個以外,你還有任何别的重要情況要報告的麼?比如,不單單隻是這次的娘子山連環殺人的案件,包括一個月之前,你也知情的陳夕顔一家食物中毒的事情。”

“那件事我沒什麼好說的,可能确實是我媽和我舅舅幹的吧,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做的。這一帶的人經常會去山上采野蘑菇吃,一年總要出幾件毒死人的事情的,我隻知道陳夕顔他們也是和我們并在一桌上面吃,整個桌子的菜大家都吃了。”

“不光是吃的,還有喝的水啊,飲料啊,都是我們到超市統一買的,我也覺得稀奇哩,為什麼就隻有他們一家中了毒。”

“真的是這樣?”

“真的。”

齊媛媛邊說邊瞪了劉罡明一眼:“我現在說的都是真話,我都要被判成謀殺犯了,再怎麼我現在都要說真話了,我也很肯定我就是被冤枉,要不然我還不會都和你們說呢。俗話說,家醜不能外揚,我這是不但把家醜還有整個村子這個地方的人的醜事都捅出來啦。其實嘛,就算我不說,那個姓馮的女的,把那些屍體都給挖出來了,大家也遲早都要知道的。”

“還有啊,說到那個陳夕顔,他們一家也是差不多,陳夕顔的媽媽,那個以前我們這一片叫方姨媽的,那個女人也是一個狠角色,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出來,以前做護士的時候給人打假出生證明,就是拐賣都做過,被抓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被判死刑。”

“你說的是陳夕顔的母親方紅瑞吧。”

“嗯,就是她,還有誰呢?除了她再沒有人敢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的了,就是她後面從牢房裡面放出來,也未必就完全不幹這種事了。”

“這樣。”劉罡明慢慢回應着,“我們經過調查發現,方紅瑞确實有涉及到買賣人口,而且也有證詞說陳夕顔家就是因為方紅瑞和你們家曾經有過交易,你們家的長輩這一代才這麼照顧她的。”

“我媽經常無緣無故地被他們家要錢,也是活該。說句不該說的話,她要不是為了生她那個弱智兒子,還用不着這麼多年欠陳家的人情。”

“哦?”

齊媛媛越說越多,像是打開了她的話匣子:

“我媽第一胎不是生了我嗎?那個時候她就很不高興,硬要多生一個,可政策不允許,所以就找方紅瑞打通了關系。其實已經過了最嚴的那段時間了,農村家裡生兩個都是說雙胞胎,其實哪個不是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來的多啊,睜隻眼閉隻眼看不見罷了。”

“但是,我媽她确實是隔了一年多才生我弟弟,實在是需要一個人做一下假,就把我的出生日期改了,就是上了戶口本也可以改哩。雖然這麼說現在聽起來沒什麼,當年方紅瑞替她辦這個事沒有花一分錢,超生罰款真罰了,我們家現在的田啊房子啊估計都沒得了,所以後來方紅瑞被抓,他們家撤職的被撤職,進牢房的進牢房,我媽和我舅可是接濟了十幾年有餘。”

齊媛媛這段話說的有理有據,也和之前鄧嶽的證詞有互為佐證的地方,卻有一個關鍵點完全不同,那就是,齊媛媛有可能是被抱養過來的女嬰這件事。

“接下來有一個不是那麼客氣的問題,你呢,也能選擇一下回不回答,這個問題畢竟是有些冒犯人的。”

劉罡明應該也是注意到了這點,所以鋪墊好了準備提出這個敏感問題,“我們在其他一些證人的證詞裡面有聽到說,你的父母親對你都不能說很好,幹脆一點說,就是一老打你,而且還有常年家庭暴力這種問題,所以村裡面的人都在背地裡說你可能是你媽抱養過來的孩子,這一點你有什麼看法嗎?不好意思,雖然這個問題很對不起,我們還是想要問一下你本人的意見。”

“那兩個老/不/死的,”齊媛媛露出讓我膽寒的笑容,“我當然知道他們對我不好,眼巴巴地趕着我去做他們兒子的保姆,還能怎麼對我,打啊罵啊那都是小時候,他們兩個确實不是什麼好人。親不親生這一點,我自個也說不清,巴不得不是他們親生的就好了,你們可以抽血調查一下麼不是,那個叫什麼基因檢測的吧,我還真想看看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個樣子。”

我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五歲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包含了仿佛四十歲中年人泛酸的平淡,正坐在她面前,我聽到這番話心裡實在有一些不是滋味,但又不好生出什麼過多的同情來——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意外地沒有帶有任何強烈的憎恨或刺痛。

也許是習慣了吧,我心想,她流露不出來一個經常遭受家庭暴力的人展現的畏懼柔弱,平靜的語調反而使得她更加硬氣了些。

“也真夠辛苦的。”劉罡明的感歎不鹹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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