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裡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們,那天有做避孕措施嗎?
伯尼斯不打算拂老闆的面子,薄荷朱莉普卻被尤裡一把奪過去。
他盡力控制眼神不要往對方肚子上瞟,一口氣喝完後他才想起來解釋:“酒精會對身體造成損害,還是我來吧。”
對于他的舉動伯尼斯一頭霧水,面上哭笑不得:“要是讓約爾知道我拿她弟弟擋酒肯定饒不了我。”
“姐姐不會那麼做的,再說了也不是——”
“我知道,隻是開個玩笑。你們姐弟感情真的很好呢,有尤裡這樣的家人支持,不談論婚姻,我想也能過得很幸福。約爾前輩和你是住在一起的嗎?”
“你過獎了,不過姐姐真的是很偉大的女性,我是她從小照顧到大的。當然我們早已各自居住了,畢竟姐姐有了自己的家庭。”
忍不住想說更多,他和年齡差距很小的女性從未有過這麼舒服的談話。正享受間,一群人鬧哄哄地進來,看樣子是周圍的大學生,他們擁作一團上了二樓。
尤裡明确看見本該今晚值班的警員穿着常服和在監視名單裡的熟面孔上去了。
尤裡連忙上前叫住綴在最末尾的警員,小聲道:“我上次在這裡喝醉了你還記得嗎,謝謝你給我墊付,今天終于遇見你了,我把錢還給你。”
警員蹙眉:“你認錯人了。”
說罷,他直接上樓,但談話間尤裡已經把監聽器粘在他的袖子上。電視上播報的晚間新聞講到今天下午西國外交部長布蘭茨一行抵達巴林頓機場。
尤裡走回來,打消他們的疑惑後表示自己喝多了去趟廁所。伯尼斯假裝沒注意他的小動作,和店長若無其事地聊天。
伯尼斯感歎:“生意真好呢。”
“做做鄰裡間的熟客生意罷了,看着人多,而且還要送小女孩點心吃,入不敷出啊。”
“你就算送了十份我也會吃完的,為了錢和你妻子的心情考慮,以後還是把點心獻給妻子好了。”
“她很喜歡吃我做的提拉米蘇呢…不過她已經去世了。”
“抱歉,讓你想起傷心的事。”
與陷入沉寂的二人不同,尤裡已經通過竊聽确認了那夥人的真實身份。他們SSS監視這群排外主義的伯靈頓大學生已有一段時間,沒想到居然是能耐到敢策劃刺殺西國外交部長。
越是成熟的普通人越不會渴望戰争,這點全世界都是一樣的,許多東國人嘴上罵罵西國,心裡都不願意再打仗了。
雖然和原來的打算不一樣,但也算是抓了個現行。無論刺殺成功與否,單是曝光就會引發無法挽回的事态,這是東國方的失誤,必須将其扼殺在搖籃中,戰争發動與否還輪不到犯罪集團的意識引導。
在得到等待支援的指令後,尤裡沒有猶豫往回走。
會拿酒吧二樓當據點,還安心讨論計劃,老闆肯定是同夥。裡面還有不少普通市民,他們肯定會遭受威脅。尤裡面上不顯,步伐卻有些焦急。
她也在裡面。
正如他的猜測,尤裡離開後許久樓上突然傳來一句怒罵聲,把伯尼斯都吓了一跳。大學生和眼袋被打青的警員一擁而下,老闆有些詫異。
明顯是首領的卷毛男問:“剛在坐在這裡的男的呢?”
伯尼斯回道:“有什麼事和我說吧,他去洗手間了。”
卷毛男馬上下了判斷:“秘密警察要來了,這裡不能再待,把她一起帶走,快!”
老闆沒有任何猶豫控制住她,伯尼斯象征性反抗了一下,頂着慌亂的表情任由他們把自己塞到車上“打昏”,捆起來蒙住眼。
簡單來說,這群恐怖分子聊得熱火朝天時,主謀者基斯發現同夥身上粘有監聽器。結合尤裡剛才的可疑行徑,立刻鎖定犯人。
酒吧老闆沉默地開車,基斯和警員很是吵鬧。
“沒辦法,計劃隻能提前了。”
伯尼斯猜他們原本計劃的時機是在明天的會談,現在他們根本沒準備好,不過主謀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在逞強而已。
“我們真的還要繼續嗎?現在去自首的話說不定能放過我們。”
“給我閉嘴!如果不是你這廢物露出馬腳——!”
坐在後備箱的伯尼斯全程保持安靜,一路上他們經曆了諸多驚險刺激的追逐,在同夥的掩護下暫時逃脫了SSS的追捕圈,往目的地駛去。
黑暗中她感受到車停了下來。熟悉的車流速度和暖黃偏白的路燈都昭示,這是在她自己家附近,不斷有箱子被搬進來。驟然有毛茸茸的皮毛撫過她的肌膚,三隻犬科動物、炸藥和她待在後備箱裡。
“就用這些狗體炸蛋送西國的豬猡下地獄。”
“那這個女人呢?”
“當然是用來當人質,”西斯冷笑,“畢竟她的男朋友是阻止東國開啟戰争重鑄榮光的蠢貨。得讓他們知道我們是正确的。”
伯尼斯心想比起自己,他們早些綁架尤裡說不定都能讓計劃成功率高點。不過,零再怎麼乘都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