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裡手臂摟緊伯尼斯的大腿,看見她開心的樣子頓時骨折的前臂都不疼了。
短暫的鴉雀無聲後現場被歡呼聲淹沒,在主持人激動宣布冠軍的時刻伯尼斯突然捏住尤裡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住他的唇。
頓時喧嚣遠去,心跳聲幾乎刺破鼓膜。尤裡猶如被周遭的熱情感染了般,豐盈了胸腔,交融間被她用魔力留下永恒的生機。
伯尼斯輕快地從他懷裡跳下,拉住尤裡向四周揮手,她感受到尤裡的手臂有些不對勁,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
她壓下心底的情緒,打算等《向陽的貴婦》到手就關心。伯尼斯默默把尤裡的手放下,假裝不經意地往向坎貝爾先生所在的位置。
沒時間沉浸在失敗的痛苦裡了,灰敗趴在地上的夜帷爬起來。注意到VIP座位的坎貝爾先生正在與他人交談,黃昏讀唇語推斷他們是接到SSS的電話。
《向陽的貴婦》無論是被SSS帶走,還是由尤裡他們挑走都會迎來同樣的結局。
黃昏面帶微笑地向前:“我們一路赢到決賽前,卻敗在了比自己小的選手手裡,真是後生可畏。方便的話可以請你們評價一下我們剛才的表現嗎?我和妻子希望能繼續進步。”
還沒等伯尼斯和他客套,尤裡上前一步震聲道:“你們的網球裡沒有愛!”
此話一出,現場四人都陷入不同的沉默。
夜帷受到的沖擊最大,她對前輩的愛居然被否定了,但她确實輸了。
這位男性說得沒錯,她的實力和對前輩愛都遠遠不夠!如果能活着回去,她就申請去山裡修行。
黃昏寬容地笑笑:“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感情和你們一樣熱烈呢,看來感情才是默契的秘訣,我們得找找年輕時的感覺了。”
不料尤裡懷疑愈深,和自己對比這對明明很默契夫妻也太生疏了,就和普通的搭檔關系。可僞裝成的夫妻是為了什麼?秘密警察的疑心病瞬間爆發。
“真的嗎,那你們現在啵個嘴試試。”
黃昏快笑不出來了。
伯尼斯連忙制止尤裡,低聲告訴他夫妻的感情是各種各樣的,對馮尼夫妻道歉。交談間趁着尤裡不注意,觀衆席又傳來喧嘩。
伯尼斯朝着吸引托帕莉注意的方向看去,敏銳地注意到加萊索·馮尼似乎靠近了自己的後腦勺。
但是并沒有發生因為輸掉比賽而惱羞成怒打人的事件。
接下來要從SSS手裡奪走密文,伯尼斯沒空理會小小的疑惑。不過谷鸢尾那可疑的家夥跑哪去了,難道聽到SSS要來自己溜了?
坎貝爾家的人要帶他們去宅邸挑選一件藏品,中途尤裡表示他去一趟洗手間,伯尼斯猜他是去給手臂做簡單處理。
伯尼斯感覺頭發亂了有些難受,準備解開重紮。指尖注意到發間黏糊糊的小東西,想到加萊索之前的舉動她内心大震蕩。
輸了比賽就暗搓搓搞這手嗎?
在他們視線的死角用紙巾包裹着加萊索·馮尼粘在自己頭發上的東西扯下來,為防萬一,她忍着惡心剝開口香糖的外殼,居然内有玄機。
真身是枚小型機器。伯尼斯記得這個在東國幕後市場上流動的款式,到了固定時間會自行啟動的超小号煙霧彈,還有輕度麻醉功效。
觸感也是軟軟的,顔色和口香糖也一樣。不特意剝開肯定會以為是口香糖的一部分。
叫酥□□B型來着?
她重新整理發型,順便把它給梳下去,收起來。在原來的地方粘上乍一看一樣的多瓦産微型監聽器。
過了大約八分鐘尤裡回來了,他們坐上坎貝爾家提供的專車。
尤裡和往常一樣與她說話,還聊起約爾。伯尼斯總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在她産生懷疑的下一秒車輛在坎貝爾宅邸前停下,仿佛為了打消她的想法,尤裡牽住了自己的手。
違和感愈發深。伯尼斯悄悄審視對方,剛剛他們接過吻,尤裡怎麼絲毫害羞都沒有,就主動和她十指相扣牽手了?
尤裡傳達來的手臂狀态讓伯尼斯徹底确信。除非尤裡剛才嗑了止痛藥,但他根本沒帶類似的東西,伯尼斯早就偷偷檢查過了。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她敢以戀人的身份打包票,面前的尤裡是假的。
伯尼斯決定試探他一下。假裝苦惱地草草翻看一遍坎貝爾宅的藏品冊,遞給了“尤裡”。
“不知道選什麼好啊,不如尤裡翻到哪頁,我們就拿哪個?”
然後他就“随機”翻到了記載《向陽的貴婦》的那頁,很大方讓她在那頁的兩幅畫裡選一。不會是同樣沖着《向陽的貴婦》來的同行吧?伯尼斯貼心地選擇了他們都想要的那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