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坎貝爾宅太冒險了,但當下别無他法。黃昏假扮的尤裡冷靜審視狀況。
雖然是女朋友,但黃昏以他對尤裡的了解和至今的觀察,他并不認為伯尼斯會知道尤裡的身份,這個戀姐癖連自己姐姐都瞞着。
别說是戀人,有些SSS的職員孩子都成年了家裡還不知道他真正任職的地方。
尤裡和伯尼斯們是以私人目的來到坎貝爾頓,單純在享受網球的樂趣,還沒和SSS負責此事的人聯絡過。
于是夜帷僞造了SSS的第二通電話,告知了坎貝爾,讓意外處于現場的少尉尤裡·布萊爾負責交接,把《向陽的貴婦》交給他。
黃昏掏出從尤裡身上搶來的證件,任由他們檢查。
SSS當然沒告訴坎貝爾先生密文的事,隻是告知等會要來取走,坎貝爾先生已經習慣了他們的行事風格。
“居然有這麼巧的事。少尉先生,不如和女朋友以後就在我們旗下打球吧?”
“不必了。另外她是不知情的普通人,請你們配合我讓她避開。”
坎貝爾先生不是真的想邀請他,原本有這個心思現在也消失了。雖說他有和SSS合作,但讓一位秘密警察盯着坎貝爾頓,還是算了。
選定《向陽的貴婦》後,侍者幫他們從畫廊取來,伯尼斯看着以後會屬于自己的美麗油畫忍不住摩挲畫框。
“選到一幅迷人的作品呢。以後它就是我們的新甜心了,你拿走還是挂在我家裡?”
黃昏以毫無破綻的淺笑回應她的興奮,含蓄的深情從紅色的美瞳中溢出。
“麻煩懷特小姐收起來,到時候我上門拜訪。”
沒對上暗号,不是多瓦的人。
還妄圖劫走《向陽的貴婦》,是得到消息,想再次挑起東西戰争的一脈吧。
把畫毀了讓導火索不見天日也是一種選擇,不過根據密文找到文件再徹底銷毀更穩妥。
伯尼斯直接把《向陽的貴婦》往尤裡的包裡裝,坎貝爾先生恰到好處地出現:“非常抱歉,這幅畫不能交給你了。臨時出現了點狀況,你們可以重新挑選,作為補償我會多送你們幾件藏品。”
縱然無語到哽塞,伯尼斯還是把畫拿了出來。黃昏通過微表情讀出她的真實想法,半決賽作弊就算了,藏品也不肯給,是不是玩不起?
都不用黃昏做什麼,伯尼斯對獎品不再期待。她有些不愉快,但還是很平和地讓沒怎麼被影響到心情的尤裡自己看看,她去一趟洗手間。
宅子太大,女侍者很貼心地把伯尼斯送到洗手間。這裡的洗手間比她現在的住處好大,地闆亮得吓人,甚至還散發着淡淡的芬芳。
見侍者和自己一起進來了,伯尼斯疑惑道:“你也要用嗎?”
回答她的是無色無味的噴霧,伯尼斯雙腿一軟暈倒在洗手台邊。夜帷把她拖進隔間放好,再出來時她已經喬裝成伯尼斯。
确認她已經走了伯尼斯猛然睜開眼深呼吸,剛剛不小心吸進一點,她腦袋有點暈。
還好這個間諜給自己留了内衣。
手指伸到小吊帶打底背心下,她抽出腰帶般纏繞腹部的《向陽的貴婦》。仔細查看背面特殊的墨水痕迹、記下每處細節後,伯尼斯忍痛準備撕爛,沖進下水道。
好好的藝術品怎麼就沾了密文?
隔間突然被敲響,伯尼斯警惕地把畫作塞回去瞬間癱倒,吉良吉影的聲音傳來:“是我。”
穿着運動内衣伯尼斯也沒啥好害羞的,最主要吉良吉影對人類女性本身并無谷欠望的樣子,伯尼斯讓他進來,吉良吉影穿透了隔間門。
他還算紳士地摘下帽子擋住眼睛。
伯尼斯壓低聲音:“你來這裡幹什麼?”
今天是伯尼斯約好給他的假日,吉良吉影可以自己去過。至于比利那邊,是她當時沒處理好,留下小隐患。
沒必要不安地讓吉良吉影犧牲休息時間去盯梢,伯尼斯已經獲得了足夠的準備時間。如果秘密警察真的審出她的信息并打算調查,她能自行解決。
“因為沒事情做我就繼續跟着你的上司了,打發時間。順便看了幾場網球賽,打得很精彩。”
贊賞後他抛來重要信息:“你的上司被一個矮壯的男人帶上車,之後我跟丢了。”
伯尼斯向他仔細确認男人的特征。八九不離十,帶走谷鸢尾的人是在SSS卧底的奧諾雷。他綁谷鸢尾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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