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尼斯搖搖頭讓奇怪的幻想飛出去,但不是沒可能。奧諾雷有個因為東西戰火失散的伯父,在東國邂逅了真愛後定居,他和奧諾雷的父親是雙胞胎兄弟。
巧合的是這對兄弟各自生下的孩子長得都和父親一模一樣,這對堂兄弟簡直是雙胞胎。
他們長大後知道了彼此的存在,初入SSS的堂哥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去多瓦認親,卻在多瓦不幸逝世。
頂替了他的身份,前去東國卧底的就是奧諾雷,現在他用的名字應該是馬克羅尼。
他不會是在保安局待太久,被洗腦了吧?
着急也沒用,她又不能瞬移過去救谷鸢尾。伯尼斯謝過吉良吉影後繼續裝暈,吉良吉影帶着畫作默默離開女廁所。
距離SSS到達坎貝爾宅還有四分鐘,喬裝成戀人的黃昏與夜帷準備在那之前脫身。坎貝爾先生不知道SSS是怎麼交接的,出了事和自己也沒關系,就沒阻止。
然後他看見眼熟的人像一陣疾風狂奔到自己宅邸門口,坎貝爾莫名其妙地看向衣冠不整的尤裡·布萊爾。
“你剛才不是和女朋友一起走了……”
說着,他也意識到什麼,看向停車場裡的“尤裡”和“伯尼斯”。透過後視鏡看到尤裡朝他們這邊沖過來,夜帷猛踩油門,直接騎着前面的車狠狠碾過去,如離弦之箭般彈射沖出停車場。
尤裡毫不猶豫地追上去。黃昏降下車窗,對準尤裡開槍,最後一發子彈雖然擊中他的肩膀但尤裡的行動卻沒有絲毫停滞,甚至被打雞血般縮短了他們的距離。
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抵達坎貝爾宅,還試圖用雙腿追車,尤裡·布萊爾,他是鐵人嗎?
“換車,夜帷。”
“了解。”
夜帷一轉方向駛進房屋密集的居民區,最大馬力下車幾乎飛離地面。聊天的居民們四散逃開,筆直撞上牆壁前黃昏和夜帷雙雙打開車門跳下,油箱爆炸聲在身後響起。
進入馬力更足的跑車,黃昏拉開背包拉鍊,打算抛棄畫作外的行李。剛拉開拉鍊一股白色的氣體就迫不及待鑽出,黃昏意識到大勢不妙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突然停止掙紮。尤裡提着路上搶的消防斧靠近跑車,劈開車門後他被白色氣體糊了滿臉,搶走的包順勢掉了出來,裡面還有SSS的證件。
在他注意力渙散的那刻網球拍從煙霧中冒出,如同一記耳光狠狠打上尤裡的臉,他旋轉幾周後撞在路燈上停下,路燈因為巨大的沖擊力顫了幾秒。
尤裡死死瞪着絕塵而去的跑車,正欲站起,身體卻不聽使喚了,意識也在逐漸遠去。
“可惡……”竟敢用着他的臉,拿他和懷特小姐一起挑的網球拍打他,他一輩子都不會放過這兩個歹徒!
酥□□終于散盡,黃昏和夜帷摘下防毒面具。之前打暈尤裡時,黃昏隻把以防萬一的防毒面具、幾件小工具和《向陽的貴婦》的赝品帶上。
車窗緩緩關閉,黃昏展開據說埋藏着密文的畫作。夜帷正琢磨問問前輩以後在東國期間要不要再一起打網球,就聽見黃昏宣布。
“任務失敗,我們費盡心思帶出來的畫作是我們自己準備的赝品。”
心情頓時一落千丈,但從二人臉上都看不出絲毫異樣。仿佛不知道導火索落在别人手裡會引發什麼,黃昏平靜地感歎。
“被擺了一道。是我判斷失誤,那位女性不是普通人。”
黃昏的直覺讓他聯想到艾迪的任務,新聞冒出來後他們費了好大勁才把輿論壓下去。伯尼斯·懷特,她是尤裡的秘密警察同伴,還是來攪渾水的第三方?
夜帷搖搖頭:“如果沒有因為失誤輸掉比賽,就不會有這事了。”
二人都明白再糾結懊惱都沒用了,接下來要考慮的唯有如何截獲密文。
SSS的人姗姗來遲,在坎貝爾宅内發現了昏迷的伯尼斯和侍者,她們和遠處的尤裡一起被送進醫院接受全套檢查。
早早醒來的尤裡捏着伯尼斯的檢查報告,又是擔心又是失落。好消息是除網球比賽造成的扭傷伯尼斯沒有遭遇身體上的傷害,伯尼斯隻是吸入了緻人昏迷的氣體。
另一個發現是,懷孕果然是他想太多了。無比羞恥的尤裡對着櫃門連撞好幾下才堪堪冷靜。
中尉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最近陰晴不定的尤裡,這種事就交給他的女朋友解決。
經過詳細的盤問和調查,沒發現伯尼斯身上有可疑的地方,她和劫走《向陽的貴婦》的老鼠不是一夥的。
這對戀人大概率,純粹倒黴。
“下次你們要出門還是讓你女朋友選地點吧。”說完中尉就不管了。
昨天馬克羅尼從比利那審出有位異國資助者的接頭人就待在市政廳,年齡在20歲以上,女性,右腿有槍傷,他們稱呼她為〈夜莺〉。
中尉沒有告知尤裡的打算,他明白尤裡的秉性,讓這家夥去最愛的戀人和姐姐待的地方進行工作,隻會造成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