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和女朋友遭遇感情危機對吧?那就不要擺出全世界都窺伺你女朋友的态度,不然原本沒想挖牆腳的都會忍不住。”
被震住的尤裡聽到後面,露出警惕之色:“你,難道對懷特小姐産生了——”
克洛伊沒忍住又是一記耳光甩了過去,尤裡比她沉浸在渣男編織的美夢中的大學舍友還難溝通。說到底,自己還單身着呢,她謝絕這方面的交流。
滿腦子問号的尤裡被噴了一臉汽車尾氣。
疑問得到解釋,監視伯尼斯的人被撤走了。
翌日他們相約去打網球。原本的網球拍作為證物被保管在局裡,他買了把新的,盡管待在一起尤裡就很開心,可是伯尼斯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休息時間尤裡又沒由來擔憂起伯尼斯的安全問題。如果不是SSS的人,而是被那些蛀蟲跟蹤了怎麼辦?
他問:“懷特小姐最近有沒有遇到不太正常的人?比如說同事裡。”
伯尼斯不太高興:“我以為我是你的戀人?不需要靠出賣熟人獲得什麼吧。”
感受到她的抵觸,尤裡心想懷特小姐真的是太善良了,跳過這個話題。
她愈發不在狀态,接連失誤好幾次,去花店購買新盆栽時才露出笑容。但是打網球中途跑去買盆栽是不是太奇怪了?尤裡有些疑惑。
想起昨晚的經曆和克洛伊的話,尤裡無法控制讓他危機感飙升的幻想。
于是他借着口渴來到隔壁的小超市,壓低帽檐問老闆:“她經常來這裡嗎?”
秘密警察的告密者看見這祖宗又不打招呼來了,好懸沒手抖把汽水給摔了,還以為是自己出軌西國女人被老婆捅到SSS去了。
他仔細辨認尤裡給的證件照,把飲料遞給尤裡。
“談不上經常。不過她和裡面店員們相處得還算不錯的樣子。特别是和一位店員的關系好像很親密,經常會委托他給人送花呢。但是看上去不像普通戀人,老實說我都聽不懂他們的交流,‘育種’、‘一年枝’什麼的。要我說,完全就是在秘密接頭嘛。”
告密者添油加醋的一番話讓尤裡面色十分陰沉,他很想現在就打着清查的名義把人都抓進去,但想起中尉的提醒,他沒有這麼做。
他得冷靜下來,找到證據再說。
“要我繼續盯着嗎?”
“不用了。”
想到這個告密者已經被他的妻子舉報,估計晚上就要負責的人來抓他。尤裡連“離她遠一點”都懶得說。
等到伯尼斯出來,尤裡又換上一副笑臉。老闆忌憚地想不愧是秘密警察,這就是真正的演技啊。
實際上他為自己的疑心感到隐隐的抱歉。以往做這種變臉尤裡毫無心理負擔,“這些行為都是毋庸置疑的正義”,但在她面前自己似乎無法這麼理所應當。
還沒等尤裡說什麼,伯尼斯把剛買的花遞到他面前。純白與淡紫色夾雜的風鈴花撲進尤裡懷裡,尤裡感受到冰涼的小水珠濺到臉頰上,鼻尖萦繞着淡淡的花香。
“我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送你這個,”她露出放松的笑容,“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我看上去不高興嗎?”
“嗯,臉色很難看喔。而且我是你的戀人啊,哪怕不看表情也能發現的。”
“懷特小姐才是,心不在焉的。”
她瞪了尤裡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問那種問題,我還以為審問已經結束了。”
見尤裡很疑惑,伯尼斯貼心為他解釋先前市政廳女性遭受的審問。尤裡大驚,他居然不知道這件事,豈不是姐姐也被折磨過了?前天去看望姐姐的時候居然沒發現。
她似乎知道自己所想:“約爾前輩看起來還不錯,擔心姐姐就去吧。”
“懷特小姐要不要一起去?我還可以把你介紹給姐姐認識。”
“不行,這違反了我之前簽的保密條款。實際上我不該再和你産生私人接觸,更别說接觸家人。”
讓太多人知道,到時候分手會很麻煩。伯尼斯已經預設好劇本,就假裝是通過坎貝爾炖看見了紙醉金迷的世界,發現比起秘密警察,果然大富豪才是心選,之類的。
“那種東西…”
“你就隻在乎我們的關系公不公開嗎?精神很好啊,看來是我白擔心了。”
等尤裡自我譴責到一定程度後,伯尼斯假裝消氣,刻意紅了耳尖:“再過一段時間我就陪你去,以朋友的身份。”
尤裡果然開心了,但緊接着提出讓伯尼斯始料未及的問題。
“今天我可以在懷特小姐家過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