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醒來，夏長離就感覺自己今天狀态還不錯。

昨晚好像做了一夜的夢，不但沒有感覺到疲憊，身上的那種無力感好像也沒那麼嚴重了。

她下床去了陽台，推開窗戶對着外面伸了個懶腰。

窗外沒什麼可看的，天空也灰蒙蒙的。

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

不過這種天氣不是要下雨的征兆，那是沙塵。

這裡一年到頭也下不了幾次雨，就算下也下不大。

書中提到的傾盆大雨，她從來沒有見過，淅淅瀝瀝的小雨也就見過那麼幾次。

正對着窗戶的是一面白色的高牆，不過牆的下半部分不知被誰塗鴉的一片狼藉。

她倒是看到過有病人在牆上亂畫，然後被工作人員帶走。

她仔細看了一會，也沒分辨出塗鴉的是些什麼。

窗邊伸過來的幾根爬山虎藤蔓，倒是顯出了一點生機之象。

她呼吸了兩口窗外有些涼意的空氣，感覺到了一股泥土味道，就把窗戶關上去洗漱了。

刷牙的時候，她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夢，感覺好真實。

她往空間裡看了一眼，沒什麼變化，溝壑還是那個溝壑。

等等，她扔的那些藥丸旁邊是什麼？

一本書和一顆黃色的小石頭。

那不是昨晚夢裡出現過的東西嗎？

怎麼還在？

難道昨晚那不是夢？

她想了一下，好像還記得自己從那本書上看到的内容。

她放下手裡的杯子去拿那本書，結果能碰到卻拿不起來，手指都從書中穿過去了。

她放棄書又去拿那顆小黃石頭，結果也拿不出來。

空間裡的東西拿不出來嗎？

她試着捏起了一片藥丸，結果藥丸被拿了出來。

她看着被兩根手指捏着的藥丸有些無語，把藥丸扔了回去。

她不想要這個，她想要那本書。

難道空間裡本來有的東西拿不出來，隻有從外面放進去的才能拿出來。

那給她那兩樣東西幹什麼？

就算石頭是砸她的，可書她還沒有看完，還差不少呢。

難道是讓她進去？

她趕緊把嘴裡的泡沫吐出來，端起杯子簌了口。

她要進去看看，之前她還從來沒有過進去的想法。

結果，面前好像有快看不見的透明玻璃似的，直接把她給撞了回來。

額頭被撞的還挺疼。

這是本來就進不去，還是因為她昨晚得罪了那個虛影……大神？

那昨晚自己是怎麼進去的，還是進去的隻是靈魂。

這世界可真是越來越玄幻了。

她都懷疑自己現在還是在夢裡了。

“不用這麼小氣吧。”她小聲嘀咕了一聲。

糾結了一會又道：“我給你道歉，昨天拿石頭扔你是我不對，可我也不知道你住那裡面，你大神不計凡人過。”

說完等了一會，她又試圖進去，結果又被撞了回來。

幸好這次她有防備，用胳膊擋在了額頭前面。

等她洗漱完出來，付苗苗也起床了。

她把胳膊伸給付苗苗道：“掐我一下。”

付苗苗呆愣地看了她一會，伸出手小心翼翼捏了她的胳膊一下。

還沒小貓拍一爪子的勁大呢。

“你使點勁，膽子小就算了，怎麼勁還這麼小。”夏長離有些嫌棄。

付苗苗伸手又捏了一下，這下勁大了不少。

然後她就聽夏長離嘀咕着走開了，“有點疼，不是夢。”

付苗苗則帶着一臉的疑惑去了洗手間，這姐姐不是要犯病了吧。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讓人掐自己的，勁小了還不滿意。

她覺得夏長離可能不是狂躁症，而是有受虐症。

昨天趙醫生好像還說，她欺負強者是為了讨打呢。

怎麼會有人喜歡被打呢？

她可是最怕被打的，她媽每次一作勢要打她，她都吓得要命。

夏長離可不知道這會付苗苗是怎麼想她的。

既然感覺到疼了，你就不是夢了。

說不定上古衆神已經歸來了。

隻是這歸來的方式嘛，好像不是大家以為的那樣。

衆神說不定三年前就已經歸來了。

三年前的那場藍霧，讓不少人擁有了超能力。

比如她自己，比如付苗苗。

那他們這些人現在算什麼？衆神在人間的代理人嗎？

凡人何曾有過這樣的能力。

超能力和傳說中的神仙法術，又是何其的相似。

她拿起自己的紙杯去飲水機接水喝，手剛碰到按鈕就停住了。

她想起昨晚歸墟裡的水，感覺眼前這水就有些不好下咽了。

“我讨杯水喝，你别那麼小氣。”夏長離小聲道。

說着就把杯子伸進了空間裡冰藍色的水。

杯子拿出來的時候，裡面還真裝滿了水。

“謝了。”夏長離笑着道。

看來也沒那麼小氣。

隻是書和那顆小石頭，她說什麼都拿不出。

不過既然給她了，她應該還是能和昨晚一樣進去的吧？

“你不下去吃飯嗎？”付苗苗洗漱完出來，看她又躺回了床上就問道。

“趙醫生罰我兩天不準出屋，我得給他點面子。”

不用出屋也好，她要好好消化一下昨晚看的書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