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忍着痛,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這兩人一看就是街上那種不務正業的小混混,甚至都是會搶小孩錢的那種。
夏長離剛才并沒有用全力踹他們,不然這兩人估計都從地上爬不起來。
“嘴巴放幹淨一點。”夏長離道。
頭發長那個往後退了一步,威脅道:“你和他們家什麼是關系?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他畏懼的眼神,讓他的威脅沒有什麼殺傷力。
“管你什麼事。你們地痞現在都這麼沒品了嗎,開始欺負老弱病殘了。”
夏長離開口就是嘲諷。
“你說誰是地痞呢,是他兒子欠我們錢,我們是來要債的,她兒子躲着不敢見我們,我們才砸東西的,我們又沒打她。”
短發有些暴躁地道。
他和長發一樣,都沒敢靠近夏長離。
主要是覺得打不過。
如果能打過,這會肯定已經忍不住動手了,哪會解釋這麼多。
債主?夏長離有些意外。
輝叔家的情況她很了解,就他和奶奶兩個人,奶奶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的毛病。
雖然他們基地多是變異人,但輝叔不是,所以他們家沒有太大的花銷。
怎麼會欠債呢?
欠債就算了,輝叔怎麼還躲起來,讓人上門追債來為難奶奶?
輝叔可是很孝順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夏長離心念一轉,道:“你們也是孫文輝的債主?冤有頭債有主,欠債的是孫文輝,你們為難一個老人可就太丢份了。”
“這麼說姓孫的還欠了你的錢,”長發好像不信夏長離的話,“他怎麼會欠你的錢?”
他看夏長離的穿着和長相,覺得她不像是來要債的。
年紀也不大,倒像是有錢人家嬌生慣養的孩子。
可是開口說話又有種混不吝的痞氣,給人一種違和感。
外表和靈魂好像有些不匹配。
這姑娘身手還很不錯,一看就是專門練過的,他們這種根本不是對手。
兩個大男人連個姑娘都打不過,說出去會很丢人的。
“怎麼?他能欠你們錢就不能欠我的。”夏長離道。
“他欠我們20萬的賭債,欠你的是什麼債,欠多少?”長發問道。
賭債?還20萬?輝叔是什麼時候開始賭的,她怎麼不知道。
她也就離開了三個月,輝叔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怎麼感覺像變了一個人?
好像完全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輝叔了。
“總之比欠你們的多,你們可以滾了,不要耽誤我要債。”夏長離不耐煩道。
“都是債主,憑什麼我們就要滾。”短發不服氣道。
“憑什麼?”夏長離活動了一下手腕,“你們要是願意,我也不介意再打你們一頓。”
長發和短發互看了一眼,開始躲着夏長離往外走,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當然,他們不敢罵夏長離,罵的是孫文輝。
“你覺得她是來要債的嗎?”走到門口時,長發低聲問短發的那個。
短發當然也不知道。
這時他看到了門口停着的一輛車。
他們來的時候這裡還沒有車呢,貧民區的人也買不起這樣的車,别說這車了,貧民區平時都少能看到四個輪子的車。
那這車就隻可能是夏長離開來的。
“卧槽,這車老值錢了吧。”短發忍不住走過去道,“我要能開一次,此生也就死而無憾了。”
“真是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長發看着車道,“都是要債的,咱們倆就開個破摩托,人家開輛幾百萬的車,還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那種。”
長發也是個喜歡車的,雖然他買不起,但不妨礙他喜歡。
誰還沒有個夢想呢。
現在開的這輛破摩托,還是他撿的别人不要的,自己修的。
“走吧,這人咱們得罪不起。”短發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那輛車。
離開前還洩憤似的踢了一下輪胎。
除了踢這一下,他還真不敢有别的壞心思。
長發跨上摩托車道:“走,把這情況給老大說說,咱們應該不至于被罵太慘。”
說是老大,其實也跟他們一樣是個混的,隻不過有些路子,能接到一些諸如幫人要債這樣的活,能從中間拿點提成。
他們也是混口飯吃,不值當得為此拼上性命。
再說,這家今天就一個老太太,也不可能要到錢。
“……老人家,你兒子在哪?”夏長離走到老人身邊問道。
開口的時候差點一聲奶奶喊出口,還好及時刹住了。
老人一直都沒有開口,就那麼站着,這會聽夏長離問她話,終于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