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來人卻先開口了。
夏長離沒有理他,來人卻突然退後不跟她打了。
“長離姐?你是長離姐。”聲音先是疑惑後是肯定。
“你認錯人了。”夏長離道。
“我不會認錯,你就是長離姐,你的招式我不會認錯。”
這臭小子居然憑招式認人,當然她剛才也是。
眼前的人正是她爸夏白撿來的那個少年——祝行。
他們倆對彼此的招式和出手方式都太熟悉了,畢竟平時他倆對練的時候很多。
整個基地裡,隻有他們兩個是小孩,夏長離還是個女孩子,那些大人一般都不屑于跟他倆對練。
“你聽我聲音是嗎?”夏長離故意問道。
“聲音是可以改變的,不過還是有點像的。”祝行道。
他以為夏長離是故意改變的聲音,因為他能從中聽出一些熟悉感。
夏長離沒覺得自己和原主的聲音有點像,估計就算像,她自己也感覺不出來。
這就像人家說她跟她爸的額頭有點像,可她自己卻感覺不到一樣。
還有人說過祝行跟她長得像呢。
“那長相呢?我如果長得和你的長離姐不一樣呢。”
“長相也是可以改變的。”祝行還是堅持他沒有認錯人。
夏長離忍不住罵道:“臭小子,憑招式認人,你會被人騙的連褲子都不剩的。”
“現在不是隻憑招式了,你這說話的口氣也沒變,還有這聲臭小子,我可太熟悉了。”祝行道,“姐,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夏叔他們人呢?”
祝行問完鼻子都酸了。
“這個說來有些話長,把燈打開,你還是先看看我長什麼樣吧,有個心裡準備。”
看來遇到熟悉她的人,還是能輕易把她認出來的。
她以前一直都叫祝行臭小子,幾乎沒有叫過他的名字,祝行以前還跟她抗議過。
夏長離就說他什麼時候能打赢自己,她就不叫他臭小子了。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我姐。”祝行說着就去按門後的開關。
他覺得夏長離可能是在高牆外受了傷,或者是感染後發生了變異。
無論哪一種情況,他都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
開關響了一聲,不過屋裡的燈泡卻沒有亮。
“是欠費了還是電表也被人給偷了。”夏長離道,“算了,先别管這個了,你不是早該放學了嗎,怎麼才回來?”
“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去學校了,沒心情去。”祝行低聲道。
知道消息後他就再也沒有去過學校了,他本來就不喜歡學校,以前要不是有夏白鎮着,他也不會去,現在就更沒有心思去了。
夏長離覺得自己比他大,應該對他說教兩句,但一想到自己和他都是半斤八兩,就有些說不出口。
畢竟她還上學那會,也沒給祝行做出過什麼榜樣,還帶祝行逃過課。
于是她道:“上學這事等我爸回來再說吧。你先給我說說都發生了什麼,基地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們走後一切都正常,就是你們在高牆外出事的消息一傳來,就都亂套了。”
輝叔卷了所有的錢跑了之後,那些家屬也都知道了消息,來要撫恤金。
可是根本找不到輝叔人,人沒了,錢也沒有,他們哭過鬧過之後,就把基地裡能搬的東西都給搬走了,他想攔都攔不住。
“再後來,房東就過來把大門給鎖了,說是房租也到期了。”
也不準他進來了,他沒地方可去,晚上就偷偷翻牆進來睡覺。
既然東西是被家屬給弄走了,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那你知道輝叔去哪了嗎?”夏長離問道。
“不知道,”祝行搖頭,“我那天放學回來輝叔已經走了,後來他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輝叔欠賭債這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輝叔不見後,除了家屬來要撫恤金,還有人來基地找輝叔要債,說是輝叔欠了他們賭債,還帶了證據,上面有輝叔的簽名還有他按的手印。”
“那你見過輝叔去賭嗎?或許發現輝叔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我到現在都不太相信輝叔會欠那麼多賭債,還卷跑了基地所有的錢。我覺得輝叔不是這樣的人。”
輝叔就像夏長離的親叔一樣,對他也不錯。
“我也覺得輝叔突然變成這樣很奇怪。”
在輝叔家遇到要債的人,夏長離心裡應該算是半信半疑的。
可後來想想,又總感覺不對勁。
“我今天去了輝叔家,奶奶說輝叔知道消息那天就沒有回過家,輝叔那麼孝順,跑路前怎麼也得回去看看奶奶吧。”
這大概就是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都相信輝叔的為人。
“姐,你這意思是說輝叔沒有卷錢跑路,那輝叔他……”祝行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有點被自己的想法給吓到了。
如果沒有跑路,是不是就是被人給害了?
會是誰?
“我們先别亂猜了。”夏長離道。
她現在能想到的人隻有姜成,姜成還沒了。
“來說說另外三個人,我聽說有别的基地來挖人了,被挖哪家去了?”
“還能是哪家,就是那個風行。”祝行沒好氣的道。
也不怪祝行對風行沒有好感。
夏長離對風行也沒有好感,風行傭兵基地和他們家算是真正的競争對手。
在業界的實力和他們家差不多,兩家明裡暗裡都沒少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