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的員工還起過沖突,雖然不大,但彼此見面了,也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那個出高價買他們家高牆外資料的,就是風行的老闆。
“他們都去了,你怎麼沒去?”夏長離問道。
“我怎麼可能去。”祝行聲音都高了不少,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
“你喊個……喊什麼,一驚一乍的,我就順嘴問一句。”夏長離伸手抽了他胳膊一下。
“我去誰家都不會去他家。”祝行揉着胳膊道,“不過話說回來,人家來挖的也不是我們所有人,隻有一個。”
“隻有一個?誰?”夏長離好奇了。
她還以為風行來他們基地挖人,是想顯得他們自己大度呢。
“就那個潘豪。”祝行道。
“潘豪?”夏長離對這個人有印象,“風行挖他做什麼?”
這讓她很不解,這個人很一般,還沒有另外兩個人厲害呢。
不過另外兩個人都是新人,今年剛招進來的。
潘豪倒是來了好幾年了,她記得好像還是輝叔幫一個朋友介紹來的。
他因為身手不太好,基本不出什麼任務,大多數時候都是留在基地幫忙跑個腿。
說是打雜的都不為過。
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好像跟每個人都能聊上兩句。
難道風行是看上他這一點了。
“那誰知道,風行還派人專門跑來我們這裡挖他,把他嘚瑟的不行,一看就是個吃裡扒外的。”祝行最後罵道。
現在想起潘豪那仿佛小人得志的嘴臉,他都感覺惡心。
在他看來,潘豪也的确是個小人,而且是小人中的小人。
這不禁讓夏長離起了疑心,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潘豪不會是風行派來的卧底吧?
或者是被風行收買了,那些高牆外的資料不會是他弄走的吧。
“他走的時候帶走了基地的什麼東西沒有?”夏長離問道。
“他倒是沒帶走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打包帶走幾箱子紙,說是就當他最後一個月的工資了。”祝行不太在意地道。
“不過,今天我看到他騎你的摩托車了,我明明記得摩托車是被家屬給弄走的,不知道怎麼跑他手……”
沒等他說完,夏長離就給了他腦袋一巴掌:“我突然發現我爸說得很對,人要多讀書。”
祝行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聽了夏長離的話就更莫名其妙了。
怎麼突然轉到讀書上面去了?
“什麼意思?你以前不是說讀書無用嗎?還說隻要拳頭夠硬打人夠疼就行。”
夏長離有些尴尬,這話确實是她說的。
她以前也确實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最近卻有些改觀了。
“咱們基地裡最值錢最重要的東西不是車,就是那些資料。”
“啊?幾箱廢紙能賣幾個錢?”祝行還是不理解。
“你以後還是好好讀書吧。”夏長離有種無力感,“值錢的是紙上的知識,那些知識能買很多很多輛摩托車,甚至能買一棟房子,當年有人出高價我爸都沒賣,那是咱們基地的生存之本。”
“卧槽,那個潘豪不會是個叛徒吧,或者說他本來就是個卧底。”祝行聽她這麼一說,終于明白了過來。
風行基地看似來挖人,實則是為了那些資料吧。
“你知道潘豪住在哪嗎?”夏長離想了一會問道。
“是要找他拿回那些資料嗎?可我不知道他住哪。”祝行道,“不過今天西山那邊有比賽,他和風行的人一起騎摩托車去那邊了。”
夏長離這個時候找潘豪,倒不是想拿回資料,她是覺得潘豪可能知道輝叔的下落。
“今天西山有比賽?”夏長離知道西山的比賽。
不是什麼正規的比賽,也沒有固定的時間,就是一群喜歡玩摩托車的人私下的比賽。
有時候兩個人打個賭都能去那裡比一場。
不過祝行說潘豪是和風行的人一起去的,那今天的比賽規模估計不小。
有時候比賽也沒有什麼限制條件,隻要你有摩托車就行。
所以什麼人都有,彼此之間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當然,比賽過程中如果出了什麼事情,自己負責就行。
而且出事是常事,所以她爸才一直都不怎麼贊同她買摩托車。
她前段時間還偷偷參加了一次比賽,也是唯一的一次,她有摩托車也才是去年的事情。
為了買摩托車,她幾乎把她幾年來做任務攢的錢都拿了出來。
之前她都是騎輝叔那輛快老掉牙的摩托車。
不過輝叔說過,他那摩托車被夏長離整的比新摩托車都好騎。
夏長離可不信他這話,她一心想要一輛新的。
她當時跑了個第二,主要是第一那人的摩托車太好了,不亞于姜玄車庫裡的那輛。
她要是有那樣的摩托車,她覺得她也能跑個第一。
不過後來這事還是被她爸給知道了,把她訓了一頓。
還說她再敢去參加這樣的比賽,就把她的摩托車給賣了。
“走,我們去趟西山。”夏長離站起來道。
“這個時間沒有去西山那邊的公交了。”祝行道,“等我們走過去,比賽估計都結束了。”
“放心,我有開車來。”
“那還等什麼,走起啊。”
祝行突然比她還積極,都沒問一聲她車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