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車哪來的,一看就很貴的樣子。”祝行坐進車裡就不淡定了,這裡摸摸哪裡看看。
“借的。”
“借的誰的?家裡肯定很有錢。”
“你不認識,是挺有錢的。”
有錢的都讓她嫉妒了。
他們沒有直接去西山,夏長離先回了一趟自己家。
原主的衣服實在是不适合她,都太淑女了。
穿成這樣過去去那裡,有些太惹人注意。
路上祝行又問她,她爸夏白和其他人在哪,可她也不知道,就讓他先别問。
她開鎖進門,順手打開了客廳的燈,仔細看了一下,家裡還是跟她離開前一樣。
沒有人來過。
輝叔是知道她家鑰匙放在哪的,也沒有來過。
借着屋裡的燈光,祝行終于完全看清了她的樣子。
雖然有心理準備,還是有些吃驚。
夏長離如果毀容了,他可能都不會是這反應。
“姐,你變異後怎麼連長相也變了這麼多。”
他在路上就已經看到夏長離手腕上的手環了,他對這個一點都不陌生。
他一直認為變異後隻要帶上手環,長相是不會變的。
“先别問那麼多,你現在隻要記住一點,要是有人問起你我是誰,你隻要說我是你長離姐的朋友,也叫夏長離就行,别的一概不知道,記住了嗎?”
“記住了。”祝行點頭,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
但他向來聽夏長離的,基地的人都開玩笑說他是夏長離的小跟班。
“這張臉,跟我以前有點像沒?”夏長離又問道。
她照鏡子的時候,開始會感覺某些地方,好像是有點像。
可看久了又覺得一點都不像。
“像又不像,”祝行仔細看了一會道,“感覺有些奇怪。”
“你才奇怪。”夏長離說着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比之前更好看了。”祝行補了一句。
“你放屁,我之前就很好看。”夏長離頭也不回罵了一句。
“你說髒話,等我見到夏叔肯定告你狀。”
“你随便告。”
祝行經常說找她爸告她狀,可一次也沒有告過。
換好衣服她想了一下,這房子她最近可能都不會回來了。
她現在是完全換了一個身份,至于她爸,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她現在不太願意去深想這個問題,也是不敢,所以她才讓祝行先不要問。
可她卻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大腦去想什麼。
她有時候就覺得很奇怪,大腦明明是自己的,可卻好像不完全受自己控制。
不知道下次回來是什麼時候,想到這裡,她準備把屋裡的一些東西打包放進空間裡帶走。
但是她隻收拾了幾件衣服就有些不耐煩了,這也太慢了,她還要趕着去西山呢。
空間那麼大,為什麼不把衣櫃一起帶走呢。
她剛想到這裡,就把手放到了衣櫃上,本來是想試試能不能搬動的,誰知衣櫃突然就在她眼前消失了,然後出現在了空間了。
夏長離面上一喜,她又拿桌子試了試,結果也是轉瞬就出現在空間裡。
打包好自己的房間,她又去了她爸的房間。
她爸屋裡那個黑色封皮的筆記本是一定要帶走的,還有一些積蓄,她還欠着債呢。
她最後還是找了個包,随便放了些東西進去,裝裝樣子。
“姐,你收拾半天就收拾這麼點東西。”祝行見她收拾好忍不住道。
夏長離收拾好的那個包,看着還沒有他書包裡放的東西多。
“我這是個乾坤袋,看着小,裝的東西可不少。”夏長離笑着道。
祝行笑了一下,明顯不信她的話。
最後站在客廳把家裡又仔細看了一圈,才把門鎖好離開。
“姐你怎麼這個表情?”下樓的時候祝行忍不住問道。
“想到不知道下次什麼能回來,有點舍不得。”夏長離道。
的确是舍不得。
雖然這裡是個很老舊的小區,她家房子也小的像個蝸居,但畢竟她在這裡住了十幾年。
“要很長時間回不來嗎?”祝行問道。
“可能吧。”至少要等找到她爸,“好了,小孩子别問那麼多。”
“我十三了,身高都快趕上你的了。”祝行反駁道。
“十三也是小孩。”
現在有祝行做對比,她才發現原主好像和原來的自己差不多高。
“那十七也是小孩。”祝行回怼道。
“我再過幾天就十八了,虛歲已經十八了。”
原主和她一樣,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多虛幾歲也能十八。”
“照你這麼虛,再多需幾歲還能湊個整百呢。”
“整百就算了,那也太老了。”祝行有些嫌棄。
“你還嫌棄上了,據說污染後的人類還沒有一個活過百歲的,你要是能活到百歲,估計會被供起來。”
“還是算了,我沒那命。”
一個生下來就沒人要的孩子,能活到現在都算是運氣好了。
當初如果夏白沒有把他撿回來,他可能已經死了。
“你明天去學校嗎?”夏長離問道。
她覺得祝行如果能像付苗苗那樣喜歡看書就好了,不過這好像有點難。
因為祝行和她很像,随她了。
“不去。我要跟着你。”
他不想一個人,這幾天好像一夜間又回到了幾年前,整天到處流浪提心吊膽的時候。
他很害怕那種一個人的孤單,每天是能看到很多人,可沒有一個跟自己有關系。
夏長離覺得這話有些熟悉,好像早上付苗苗剛對她說過。
“行,那就跟着。”夏長離想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