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徐二虎說話的語氣,不難聽出他不怎麼待見潘豪。
他的不待見,不像是潘豪得罪過他,反而像是有些嫉妒故意說的那些話。
無債一身輕,這意思是說潘豪欠别人的錢吧。
那‘背鍋’又是什麼意思呢?
夏長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她還想再繼續聽聽他們會說些什麼,但這時卻過來兩個人,打斷了幾人的交談。
這兩人都穿着黑色的騎手服,還挺正式的。
個子都差不多,就是有一個顯得胖一點,也不是胖,應該說是壯。
另一個倒是不胖不瘦剛好。
這裡不是什麼正式的比賽,很少見有人穿的這麼正式,當然也不是沒有。
風行這麼多人裡面,風季同就穿的挺正式。
這兩人的衣服讓夏長離覺得有些眼熟,好像見過,但人好像又不認識。
不過這也不奇怪,她喜歡獨來獨往,也不認識這裡的幾個人。
“兄弟,這是你的車?”壯的那個伸手拍了一下潘豪,笑着問道。
潘豪轉頭看到兩人有些懵,一個帶着笑臉,另一個臉色有些冷,看着不像普通人,身上有種說不上的氣質。
他點頭道:“是我的,怎麼啦?”
“可算找到你了,”壯的那個說着還拍了一下同伴肩膀,“兄弟,你這幾個月去哪了,怎麼一次都沒見你來過?”
這段時間可苦了他了,這邊一有比賽,就被叫來一起找人。
找人就找人吧,還不知道要找的是什麼人,隻對車有些印象。
今天終于碰到一個車像的了。
潘豪聽了這話更懵了,他不認識眼前這倆人啊。
再說,他以前也沒有來過這裡,今天是第一次來。
他還在怔愣間,風季同卻從摩托車上站了起來。
他對不胖不瘦的人恭敬道:“您是白二少吧?”
風季同曾在别處見過這個白二少一次,當時雖然有些距離,但他還是看清了這人的長相。
白二少叫白澤,是白氏财團的二少爺,挺有名的。
取了個神獸的名字,卻是以纨绔出名,特别喜歡玩摩托車。
風季同聽說,大概三個多月前,白澤突然來了這裡,還參加過幾次比賽,每次都是第一。
那段時候他剛好有任務出去了,就沒有看到過白澤的比賽,聽人說很精彩。
這幾個月,他也常看到白澤和朋友一起來這玩,但白澤卻一次比賽都沒有參加過,倒是像在找什麼人。
難道是在找這個潘豪?
他有幾次想過去打個招呼的,可每次都被白澤那張冷臉勸退。
他沒想到白澤今天會主動來他們這邊。
也不知道潘豪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可白澤聽到他的話隻是看了他一眼,聲音淡淡道:“你認錯人了。”
風季同确信自己沒有認錯,白澤長相俊美,隻要見過一次就很難忘記。
但白澤既然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會自讨沒趣。
這也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人,就道:“不好意思,天黑認錯人了。”
雖然天黑,但臉還是能看清的。
“這車一直都是你的嗎?”白澤問潘豪。
潘豪從這人身上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力,‘不是’二字脫口而出。
“它什麼時候屬于你的?”白澤繼續道。
“今天。”
“它之前的主人是個姑娘對嗎?”
“對。”
“這車是怎麼到你手裡的?”
“買回來的。”
白澤問什麼,潘豪就老老實實回答什麼,感覺一點都違逆不了。
尤其是他看到風季同對這個人的态度後,覺得還是老實回答最好。
夏長離卻感覺有些奇怪,這人是誰,怎麼會認識她的車?
不過她的車的确很好認。
白澤還想問什麼,這時卻突然有人喊比賽快要開始了,讓準備參加的騎手趕緊準備。
場面一下就沸騰了起來,甚至有人開始大聲吼叫,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都是瘋子呢。
精神病院都沒有這裡熱鬧。面對面說話都需要用喊的。
白澤也沒有再問,隻對潘豪做了一個手勢。
意思大概是等比賽結束再找他。
很快空地上的摩托就少了一大半,看來今天是個團體比賽。
人也少了很多,都去前面了,比賽的時候,賽道旁邊有時候也有人。
賽程挺長的,跑一圈下來最快也要二十九分鐘。
這個成績還是赢了夏長離的那個第一創造的,打破了以往所有比賽的記錄。
也不知道這幾個月過去,有沒有人打破這個成績,估計很難。
“姐,那人是誰,怎麼認識你的摩托車?”祝行問道。
“不認識,估計他見過我的車吧。”
“我覺得他是在找你,你是不是得罪過人家?”祝行又道。
“我都不認識他,怎麼會得罪他。”
“你也沒少得罪不認識的人。”祝行說得認真。
“少冤枉我,我這次确定沒有得罪過這人。”
“這話我聽你說過很多遍了。”
“你閉嘴。”
他們邊說邊往車那邊走去,離車不遠的時候,夏長離看到了白澤和他的朋友,還有他身旁停着的摩托車。
看到摩托車的時候,她終于想起這人是誰了,這可不就是那個赢了她的第一。
她當時就沒看到人家的臉,自然認不出來。
不過這摩托車,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有些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