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也該回學校了吧，”明美拉來一把椅子，坐到一旁，“我看苦艾酒接了一檔在國内的電影，估計這次會停留比較長的時間，你還是避免和他見面比較好。”

“姐姐，爸媽研究的究竟是什麼，”志保追問道，“為什麼苦艾酒會對此怎麼深惡痛絕……”

“苦艾酒的事情算是組織的最高機密之一，”即使是自小在組織裡長大，年僅18便已擔任要職的明美也搖了搖頭，“我隻知道，他是銀色子彈的第一批試驗者，自那之後，他的容貌再也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

“這樣嗎……”志保眼中的光變暗了些，“如果是停滞生長的話，難怪要先誘導程序性細胞死亡……”

“你原來是為了問這個嗎，”明美揉了揉妹妹的頭，“别光把自己困在研究裡了，放松一下吧？”

“說起來，情報組好像來了一個新人，而且短短一個多月就拿到了代号……”志保對此事也有所耳聞，“很厲害嗎？”

“嗯，”明美點點頭，“聽說他之前就是個情報販子，得到了組織的欣賞，招攬來的，能力确實十分強悍。據說組織對格拉帕下了追殺令，就是因為他提供的情報。”

“這樣的話，姐姐你還是小心點，”志保神色略顯緊張，“格拉帕那件事情組織雖然還不知道，但是不排除會被那名波本查出來的風險。”

明美有些詫異地看了妹妹一眼，微笑道：“好，我會再把可能遺留的痕迹都處理幹淨的。”

苦艾酒約波本在一家西餐廳見面。果然即使性别發生了改變，他這個人終歸還是沒有什麼大變化的。

波本看到消息的時候，甚至都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之前和對方一起出去花組織經費的時候。

盡管苦艾酒已經做了易容和僞裝，但還是難掩身上的氣質。僅僅是坐在那裡，就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的目光。

而當波本坐過去後，他們那一桌的回頭率就更高了。

“雖然之前我有看過你的照片，不過沒想到本人看起來比照片上更年幼一點，”苦艾酒看向波本的眼神可算不上純潔，“以你的這副面容，不來我這行都顯得有些暴殄天物了，波本。”

“您過譽了，容貌終歸是身外之物，至于表演，”波本頓了一下，“我想這是每個情報人員都應熟練掌握的技能之一吧——當然，與您的演技有着雲泥之别。”

“都說上帝關上一扇門就會打開一扇窗，”苦艾酒吹了吹面前的濃湯，“但是在我看來，上帝倒像是給你打開了所有門窗。”

“沒有什麼是能唾手可得的，一切都還是需要努力，我相信您比我更理解這一點，”波本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恭敬，“也才因此造就了今日的您。”

“和你對話還真是很有意思，”苦艾酒似乎對于波本的回答很滿意，“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格拉帕的事情的？”

“此事說來話長，如果您想知道的話，我就簡要說一下……”因為早就猜到苦艾酒會詢問這件事情，波本沒有任何的慌亂，平靜地回答完。

“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苦艾酒的表情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從語氣上确實能感覺到對方的認可，“孤身一人的情況下就敢調查組織……波本，你的勇氣和實力還真是不容小觑。”

“如果這兩樣東西我都不具備的話，那麼今天此刻在這裡和您對談的人也便不會是我了。”波本很清楚每一句話應該去答什麼。

“你對收集情報很感興趣？”苦艾酒優雅地切着牛排，不經意間提到，“目前，組織裡在情報收集方面鮮有能超過你的人，或者說，我并不認為有人能勝過你。”

“無論是什麼，我都很樂意為組織效勞。”波本回答道。

苦艾酒輕笑兩聲：“我可是在和你說真心話哦，波本，套話的話，還是免了吧？”

“自然，如果能承擔情報收集方面的工作，剛好在我的舒适區和能力範圍之内，那麼真的是不勝榮幸。”波本明白此時需要真誠表态。

“不過我看了你的審訊記錄，”苦艾酒昨晚可是特意翻看了一下對方做其他任務時的視頻，“那方面也幹的很漂亮。”

“畢竟審訊算是套話的一種，也是收集情報的方式之一。”波本輕描淡寫地提過去。

快吃完時，波本起身去結賬，苦艾酒遠遠地看到了對方從兜裡掏出來了組織财務部給每名成員配發的卡片。

“我有預感，我們未來或許會相處得很愉快，”苦艾酒拿毛巾擦了嘴，看向剛回來的波本，“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和你一同共進午餐。”

“這附近味道不錯的餐廳我都有了解到一些，”波本接道，“如果未來還有機會的話，我可以推薦幾家。”

“那麼，但願能再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