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們的變異程度不一樣”陳百舸往前走時又問了一個問題。
“變異催化劑還在實驗當中,前期有很多失敗的實驗品。”吳旭竟然了解的比自己還深入,陳百舸暗暗懷疑他的立場。
最裡面幾間,是兇惡獸頭人身異種,獸頭猙獰兇惡,肢體粗壯膚色或綠色或深褐色。
突然一個狼頭人哐哐撞擊鐵門,他将近兩米,拳頭大得能一錘打死人,他嘴上囔囔着:“放老子出去,把老子變成這副鬼樣子,等我出來弄死你們。”
緊接着巡邏隊立馬過來,電擊驅趕,再發射一針麻醉槍,狼頭人轟然倒地,發出沉重的聲響。
吳旭苦不堪言地說:“這一批注射了最新的變異催化劑,昨天他們集體越獄,各個橫沖直撞,弄傷了十幾個兄弟,我們隻得挨個錯開時間注射麻醉,連夜換上最堅硬的鐵門,加派巡邏人手,以防他們越獄啊。”
陳百舸仔細清點了一圈,有十幾号這樣的異種,而且看起來智力思想沒受到影響。
“羅康打算怎麼安置這些人,就一直關在這裡嗎?”陳百舸問道。
吳旭搖搖頭:“他給我的指令就是守好這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陳百舸想到海底盤踞在基地的大王烏賊,思索會不會這些異種也像羅康所說,仿照生物研究所異化動物為人所用,在此基礎上異化人類,豈不是要建立黑暗勢力,建立雇傭軍?
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栗,羅康的野心太大了,甚至可能會對南翎發難,變異催化劑一旦量産,羅康完全可以将異化人類當作武器,占地為王。
正在思考間,旁邊的吳旭突然揮手過來,陳百舸眼疾手快的扣住了他的手腕并轉到他背後反鉗住他的兩手。他手裡的東西掉到了地下,是一隻與剛剛拿來對付異種的麻醉劑。
門禁驟然緊閉,巡邏的隊伍停下來觀望焦灼的兩人。
訓練這麼多年,陳百舸養成了随時觀察環境和洞察危險的敏銳直覺,尤其是不在自己地盤的情況下。
一進到五樓他就發現,這些獄警除了警惕牢犯外,還時不時盯向自己,與下面幾層的獄警相比,透出古怪。
陳百歌兩眼寒光看向吳旭,問道:“羅康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抓我吧。”
吳旭一變先前溫和友好的表情,陰鸷地說:“你這麼聰明,就别反抗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他又命令那些巡邏的獄警:“愣着幹什麼,都過來把他圍住,抓起來,不然羅司令不會放過你們的。”
陳百舸空出一隻手往靴子裡掏出一把刀,吳旭趁背後束縛他的力量少了一半暴起發力,掙脫了對方。
他退到一隊獄警身後,這時陳百舸被前後兩隊獄警包圍了,一共六個。
吳旭喝道:“制住他。”
一個獄警打頭持警棍沖上來,另一邊似乎因此鼓起勇氣也從陳百舸後方沖上來,陳百舸使勁用拳頭往迎面而來的人臉上招呼,又敏捷地回頭踹了後面的倒黴獄警當胸一腳。
趁機撿起一根被他踢落的警棍,有了殺傷力得當武器,陳百舸更加放開手腳,戰鬥力更上一層。
吳旭在一旁咬牙切齒,要不是羅康要求不許令狩獵對象受重傷,他早就拿槍往對方腿上瞄了。
眼看單挑沒人是出身特戰隊隊長陳百舸的對手,吳旭偷偷在最近獄警上拿了一把麻醉槍,瞄準陳百舸,麻醉針發射過來的時候,陳百舸揪過與他對幹的倒黴蛋,麻醉針直接打在他背上。
六個人都制不住陳百舸,吳旭急忙退出鐵門加派人手,陳百舸抓住機會揪起一個獄警刷臉出鐵門,快速往樓梯逃生。
不料吳旭啟動了控制台,一時間監獄内警報齊鳴,每層樓的樓梯口都被自動升起的鐵門隔絕。
陳百舸被困在三四樓之間的兩截樓梯裡。
他無處可走了,吳旭在四樓樓梯口朝下望,裝出苦口婆心的樣子:“說了不要反抗,你跑不掉的。”
一邊拿麻醉槍瞄準他,一槍瞄不準還有好多支,吳旭此時悠閑起來:“跟着羅司令沒有什麼不好的,你看到那些異種了嗎,别看他們相貌驚悚,可武力值驚人,隻要你肯歸順,你就能成為這些人的頭領,受到羅司令的器重。”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罔顧道德良心,戕害戰友?”陳百舸毫不領情地質問道。
吳旭把玩起手中的家夥,悠悠道:“像你這種天之驕子怎麼會懂,沒身份沒背景在他手底下混,不聽命令可能早就像前典獄長一樣落得個終身殘疾,這還算輕的。而且誰家裡不是上有老下有小,換你你禁得起嗎?”
陳百舸稍稍沉默,隊伍裡的壓榨威脅他确實沒經受過,但就算處境艱難也不該迫害隊友。
“隊友把後背交給你,你卻暗地裡捅他一刀,這也是駭人聽聞吧。”陳百舸冷漠地反擊。
如果對方朝他射擊,他躲過一槍,大概三秒後要再躲一槍,陳百舸大腦飛速計算躲避的最佳路徑,不料三樓樓梯口走來一個身影。
陳百舸心裡一驚,擔心被兩面夾擊,猛然看過去,卻是熟人丁望野。
丁望野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用槍将鐵門電子鎖打爛,為陳百舸打開一個缺口。
吳旭意識到事情不對,叫道:“什麼人?”等調監控知道是誰的時候陳百舸早就不知所蹤。
而丁野望不知什麼時候早就把三樓及以下的獄警支走了,他們出來的路上沒遇到任何阻攔,陳百舸對此感到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