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藏大感冤枉和委屈,這人怎麼倒打一耙,“不是你說的,你喜歡我,是想跟我成親生寶寶的那種喜歡嗎?明明是你想要寶寶!”
末了,他小聲補上一句,“我要跟你說清楚的,我是男子,我生不了寶寶的。”
“不是......”随度對面前的小怪感到無奈,“我隻是說是那種喜歡,并非我真的想要孩子。”
“哦......”小藏讪讪地,小聲地數落随度,“可是我們都生不了寶寶,那到底是哪種喜歡啊,你又不給我說明白......”
“罷了。”随度看看小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低頭在小藏的額間輕輕地貼了一下。
“生寶寶之事,之後我會再教你。”
......
小藏被随度牽着手回到小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院中仍是空無一人。
“咦,”小藏有點疑惑,“怎麼一直不見桑入落人呢。”
“他這幾日都不會回來。”
小藏很奇怪,“那他去哪裡了啊?”
看随度沉默不語,小藏小心翼翼地提起話題,“他做錯事情了嗎?”
頓了頓,他又說:“你昨晚看起來好生氣。”
随度看了下小藏,“讓你害怕了嗎。”
小藏點點頭,“有一點。你好兇啊。”
随度想伸手摸一下小藏的頭發,伸了伸手,卻突兀地停在空中,而後垂下來了。
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說些什麼,終于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小藏卻仿佛一下子開了竅,讀懂了随度的欲言又止。
他湊到随度的面前,“我也沒有特别害怕,真的。”
看随度面色沉凝,一副并不相信自己的模樣,小藏忍不住拉着随度停下,認真地看着随度,聲音很輕,但也很清晰:
“我隻是不想你生氣。”
随度終于還是伸出手來摸了下小藏的頭發。
他嘴角動了動,想說點什麼其實自己并不生氣的話,順面前小怪的心意。卻實在說不出來違心的話。
最後傳到小藏耳朵裡的,是一句不輕不重的“回屋吧。”
......
随度點起一盞油燈,燈光幽微,但屋子裡總算有了些許光亮。
“你今夜是修行,還是困覺?”随度問道。
小藏心疼随度許久都沒有休息,打定主意要陪随度好好休整一番,忙道:
“困覺困覺,我跟你一起困覺。”
不知是不是小藏的錯覺,随度似乎是愣了一下。不過轉瞬之間便恢複如常。
他神色正直,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
“好。來床上睡吧。”
待到小藏爬上床,占據了一半的床位,他抱着一團被子坐在床上,才忽然意識到,在這之前,他還從來沒跟随度在同一張床上睡過覺呢。
這是第一次......
那個詞是怎麼說的來着?
小藏摳摳腦袋,沒想起來。
随度也上床了,他看到小藏坐在床上,臉上有點迷茫的樣子。
昏黃的燈光灑在小藏的臉上,給小藏铎上了一層隐秘的恬靜光輝。
“怎麼了,”随度撇開眼睛,兀自躺下,“怎麼還不睡下。”
“哦哦。”小藏聽話地也快速躺下。
房間裡的燈熄滅了。
兩人沒有挨到一起。
可床不大,所以他們也隔得不遠。
小藏在一陣靜谧中眨眨眼睛。
突然,他想起來了!
是同床共枕!
這叫同床共枕,這是第一次跟随度同床共枕。
他一個咕噜爬起身來,扒到随度的半邊手臂,有點興奮有點神秘又有點害羞地說:“是不是要教我生寶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