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入落突然就不滿足于隻給被困于一線天的随度送些衣食了。
......
“是你放了随度?”裴定似笑非笑。
“你膽子不小啊。”
桑入落被縛在一樁十字架形的刑具上,聞言并不言語。
“怎麼不說話了?我記得我隻給你種下一隻靈蟲罷了,沒有拔掉你的舌頭吧。”
桑入落啞聲道:“我......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裴定哼笑一聲,“昨日你求我給你一線天的準入權限時,不是挺會說的麼?”
“......是我騙了你。”桑入落艱難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裴定似乎覺得好笑,輕嗤一聲,臉上卻冷了下來,“我殺你做什麼。”
頓了頓,他帶着不解逼問道:“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值得我殺的?殺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以前不動你,不過是忌憚着随甯,現在随甯自己都泥菩薩過河,她還顧得上你麼。”
“不過說到底,我殺你做什麼?隻怕是髒了我自己的手。”
桑入落低下頭,“......那你想怎麼樣。”
裴定走近,上下緩慢地打量起桑入落。
良久,他勾起一個帶點邪性的笑,“你這身//體//倒是合我胃口,還值得玩一玩。”
桑入落呼吸一滞,渾身僵硬。
不知過了多久,桑入落才微微動了動嘴角,喉頭滾了滾,像是要說什麼,最終卻沒發出什麼聲音。
“怕你健忘,我提醒你,昨日你答應我的報酬,也還沒給我。”
裴定伸出一隻手微擡起桑入落的下巴,“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桑入落被強迫着擡起頭,他不敢看裴定的眼睛,隻垂眸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不敢。”
“不過按着你做的事,原先答應我的,恐怕是不夠了。”
“......你到底想如何,你直說吧。”桑入落自暴自棄道。
裴定笑起來,像是挺滿意似的,“給我玩久一點吧,大概抵得上你犯的錯。”
他頓了一下,放開桑入落,退後一步。
然後開口很輕松道:“一百年怎麼樣。”
話是詢問的話,可卻是不容商量的口吻。
桑入落猛地擡起頭,很驚愕地看着裴定。
裴定冷冷地直視回去,“你不願意?你自己想想你做了什麼事。”
桑入落的頭又低下去,低聲道:“......沒有。”
“那就好。”裴定的語調又回歸輕松愉快。
說着,他一個動作,松開了對桑入落的束縛。
桑入落的身子無力地跌落在地。
裴定走近桑入落,蹲下,“你先還昨日欠下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