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藏懵懵的,他看到随度放開自己,退後一步,與自己中間隔開一些距離。
不算很遠,但是也不近。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去拉随度的手,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嗎?”
随度心裡想着暫時不該再跟小藏有什麼肢體接觸了,但是當小藏湊上來拉自己的時候,不知怎麼,身體實在是做不到甩開小藏的手的動作。
想來拉拉手也算不得什麼,于是便由着他拉了。
“我哪裡說錯了嗎,成親,不對嗎?”小藏可憐巴巴地問。
“沒有,”随度很冷靜地說,“你沒有說錯,隻是你提醒我了,還沒有成親,我們不該做這些事情,是我錯了。”
“那,”小藏稍微愣了一小下,然後用一種帶着點茫然和不确定的語氣問:
“我們想做這些事,必須得先成親嗎?”
“嗯。”随度随口糊弄小藏。
“你很想嗎?”小藏觀察着随度的臉色,小聲地問。
随度沉默着,并不回答,隻低頭安靜地看着小藏。
小藏那剛才因為撷取了新鮮空氣而降溫下來的臉龐,突然又有了升溫的趨勢。
“那,”他微微低下頭,有點害羞地提議,他想随度不會拒絕的,“既然你很想的話,我們現在立馬拜堂成親吧?”
可是小藏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随度的答案,他忍不住擡起腦袋去看随度。
他看到随度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眼裡濃重的情緒是自己讀不懂的。
又過了少時,他聽到随度說:“不妥。”
“怎麼不妥啊?”小藏不解,明明是随度自己那麼急,可是他又說那些事情是成親之後才能做的事情。
那就立刻成親不就好了嗎。
“太倉促。”随度頓了片刻,含糊地說。
說完,便轉身走到方桌旁,整理起桌上的花朵來。
小藏看着随度的背影。
随度的肩很寬,看起來十分值得依靠。
他呆呆地有些微出神地看了一會兒,大概想明白了。
随度嫌此刻成親太倉促。
雖然随度想跟自己做那些事情,但那些事情隻有成親後才可以做,而随度大概是很想要一場盛大的婚禮,所以剛才才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小藏立刻拜堂成親的提議。
随度想要盛大的婚禮的願望壓過了想做那些事情的願望,所以即使剛才那麼急,但還是停下來了。
看着随度整理野花的背影,沒由來地,小藏覺得随度情緒有些低落。
一定是因為剛才停下來了吧。
小藏想了想,感覺自己多少也是有問題的,怪自己一時隻準備了求婚的禮物,卻無法同時将随度想要的有排場的體面的婚禮準備妥當,害随度明明都屈尊答應自己的求婚請求了,卻因為做不了想做的事情,在這裡郁郁寡歡。
小藏又看了随度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