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度将野花理好了,在屋裡尋了一個小小的竹編的籃子,放進去了。
然後轉身平靜地對小藏說,“不早了,熄燈睡吧。”
小藏一時沒有吭聲,他慢慢走過去,挨到随度的身邊,将他軟綿綿的身體輕輕貼在随度身上,然後仰起頭,叫随度的名字,很天真很依賴地對随度說:
“雖說應該成親之後再做那些事情,但是既然想的話......”
他将臉頰貼在随度的胸膛上,“你就不能提前教教我嗎?”
小藏感覺到随度的身體僵了片刻,而後聽到他硬邦邦的聲音,“——我不想。”
小藏癟了下嘴,心裡很不認同随度不說真話的行為。
明明就是很想啊。
可是他想,今晚總歸是自己問題多些,再者随度都不嫌棄地答應自己的求婚了,便不忍再苛責或是逼迫随度。
于是他仰起臉來,在随度高大身影的陰影中踮起腳,讨好地主動地湊上随度的嘴唇,“沒說你想啊,是我想。”
小藏覺得随度的身體硬挺僵直得奇怪,自己主動了好幾秒都沒有動靜,甚至期間感覺随度一度想推開自己。
小藏不免自覺有些落寞傷心,以前明明自己稍微主動一點點,随度都會很急切很熱烈地回應自己的。
又過了少時,在小藏胡亂的、不得章法的一陣親吻後,随度開口,似乎是有些艱難,聲音也奇怪地變得低啞了不少:
“你别亂說。”
許多複雜的情緒湧上小藏的胸口,說不清是賭氣,還是也夾雜着委屈,他立刻回嘴反駁:
“我哪裡亂說啊,我就是想啊。”
可是此刻他正在随度懷中的情态,加上他隐隐地說得可憐兮兮的,又不可避免地、很奇怪地讓他的話語聽起來像是對随度撒嬌一般。
随度的身體很僵,小藏感覺到自己貼上的皮肉都是硬邦邦的。
小藏看随度不說話理睬自己。
他說不清自己的行為的動機和目的,他拉着随度的手,穿過衣衫,往自己腰側的皮肉上放。
就是之前随度好像很喜愛地摩挲過的那片皮膚。
随度的手還是涼涼的,小藏想發抖,或是他确實是已經抖了,但是他強裝作很鎮定的樣子,對速度說:
“我很想的。”
他的臉很紅了,但他還是堅持說:“你摸//摸//我啊。”
瞬間,随度另一隻手将小藏的手腕抓住了,他抓得很緊,小藏很疼,就可憐巴巴地對随度叫疼了,讓他輕一點,果然随度将抓人的力道放輕了不少。
小藏滿意了,随度總歸還是在意、還在心疼自己的。
想了想,他咬咬牙,又用另一隻自由的手按着随度放在自己腰側的手,停了有幾秒,小藏手上和身上皮肉的熱氣似乎将随度手上微涼的皮膚也溫暖起來了,變得沒那麼涼。
小藏的手按着随度的,想帶着對方移動,卻不知該如何,于是擡起臉,不太确定地問随度:
“該往上還是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