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連綿月餘,各方卻始終沒什麼進展。
魔天兩界在幾地大小為戰着,戰況僵持拉鋸。
“需要一場變數。”占星官顫顫巍巍說道。
随度指節輕扣木桌,看不出喜怒的眼睛朝面前的人投去一瞥,示意他繼續。
“要麼是魔靈山上分出勝負,要麼是找到覺醒的神獸。”
說到神獸,占星官不住惋惜地歎氣,“自上月探知到神獸覺醒的氣息以來,便再無所獲。”
“這意味着什麼。”
“可能的原因有二。”占星官娓娓道來,“一是神獸不以原神現形,我們感知不到其靈識波動,這倒好說,待其再度現身便好。”
“還有的可能呢?”
占星官悄悄觑一眼随度,小心翼翼道:“還有可能,是因為神獸在覺醒過程中沒有熬過去。”
占星官一邊說着,一邊見随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便聲音漸小,不敢再講下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到随度咬牙般問道:“什麼叫沒有熬過去?”
“魔主有所不知,”占星官連忙解釋道:“這神獸覺醒,能量波動極大,有些時候是超越了神獸自身承擔能力的,所以在覺醒過程中夭折的神獸也是有的。”
聽到占星官說到夭折二字,随度面色冷得像是要掉冰碴子。
占星官以為随度是擔心戰況,連忙安撫:
“不過這種幾率是很小的,神獸必然安然無恙,日後必是我魔界打敗天界的一大助力!請魔主放心。”
随度内心躁郁無比,擺擺手趕占星官離開了。
邬長芷的人去小青天裡仔仔細細尋過,并無任何人的蹤迹。
此刻又聽占星官說,神獸的去向也毫無頭緒。
随度不得不承認時隔許多年,又體會到了恐懼的滋味。
既怕沒有消息,也怕真有了什麼消息。
這些天,随度在心裡反反複複想着一個名字,不敢奢求太多,隻有平安二字。
他緩緩地将拳頭捏緊,又一點點卸力松開了。
......
童思遠目力很好,遠遠的,便見魔界結界外蜷着小小一團,似乎看着有些面熟。
他走近一看,竟真是認識的人。
他将那人輕輕推醒,喚道:“小十五?”
小藏懵懵懂懂地睜開雙眼,待看清了眼前這個人,不由得驚喜地笑了:“是你,一期一會!”
童思遠也笑了,“小十五,如今咱們可不止一期一會了,而且我化形了,現在我叫童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