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藏撐起身子,立馬介紹道:“我也是!現在我叫小藏。”
童思遠重複了一遍小藏的名字,又上下好生打量了一番,奇道: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學會化形了,還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小藏也低頭看看自己殘破的衣衫以及髒兮兮的手掌,想起這一月多以來的委屈,真想一股腦全部傾訴出來,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便壓抑住了,轉而急切地問起老朋友來:
“你從這裡經過,是想進入魔界嗎?”
“是啊。”
小藏的眼睛亮起來,“那你可以把我也帶進去嗎?我想進去找人。”
童思遠沉吟道:“我現在得魔界信任,負責一些采買事宜,偶爾帶一些相關精怪進去倒是不成問題......”
小藏一聽這話,立馬高興了,咧開嘴笑起來。
童思遠忙道:“你别高興得太早,你得先告訴我你進魔界想做什麼,若是進去做了什麼壞事,被大人們發現了,你我都沒命活!”
小藏連忙道:“不做什麼壞事的,我隻是,我隻是想進去找個人。”
這已是童思遠第二次聽到小藏說到“找人”這個詞,不由奇道:
“找什麼人啊要進魔界找,他和你什麼關系。”
“他就是魔界中人,”小藏知道随度身份特殊,不敢提随度的名字,隻含糊地解釋一句,“和我是......”
他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道:“是夫妻關系。”
童思遠震驚了,“你都成親了啊??!”
“沒有沒有,”小藏愣了一下,連連否認,“還沒有正式成親,隻是他已經答應我了。”
“哦,這樣,”童思遠稍微平緩下來,“意思是定親了?”
小藏想想,覺得這個詞也沒錯,于是點點頭。
“看不出來啊,”童思遠上下左右看看小藏,感歎一聲,“你定親已然是出乎我意料了,更是沒想到你的未婚妻竟是魔教中人。怎麼你這麼可憐兮兮地孤身一人來找她呢,是出了什麼變故麼?”
童思遠說小藏可憐,小藏便更覺自己确實是可憐,委屈巴巴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本來都答應我了要一起走的。”
童思遠比小藏見識廣些,心裡略微有了些猜測,想來也就是些始亂終棄的故事,對面身份又是魔界女子,自己這位單純的好友玩不過也是正常的。
不由得安慰般地拍了拍小藏的肩:“沒事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小藏一聽,連忙搖頭反駁,“不不不,我别的花都不要,就要這枝花。”
童思遠歎一聲,沒想到小藏還是個癡情種子。
童思遠五歲起就愛看些癡女怨男的話本,此刻看到話本故事在自己身邊真實上演,自然沒有不管的道理。
長籲短歎一番後,招呼着小藏跟他一起進了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