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随度已然完全冷凜下來的臉色,小藏心一橫,自顧自地說:
“要怎麼換啊?取我的心頭血換你的心頭血嗎?”
一邊說着,還一邊急匆匆地、忍着羞恥扒拉下自己的半邊衣衫,露出心髒所在的那半邊白皙柔軟的胸脯。
小藏的動作太快了,随度甚至阻攔不及。
随度内心對自己憎惡無比,因為自己一邊為小藏擅作主張而氣惱,一邊卻又——
一邊卻又因為小藏露出的那半塊胸脯而不可抑制地喉頭發緊、痙攣。
小藏甚至還拉着随度的手,撫上自己心髒所在的位置,一臉執拗地問:
“是不是這裡?”
随度隻感覺到手上一片柔軟,小藏的胸,很軟。
平坦、柔軟。
随度隻覺自己不止喉頭,甚至連胃裡都産生了無法忽視的痙攣感。
随度深吸一口氣,收回自己的手,穩了穩心神,半真半假地告訴小藏:
“神獸的心頭血是可以重塑精魂,但我不知該如何換,這種起死回生脫胎換骨的法子,豈是人人都會的?”
看小藏呆了呆,神色不似剛才那麼急切,落寞下來一些,随度便知小藏是信了。
他繼續道:
“況且就算要換,也得等我廢除掉身上的血契才行。不然現在換了,我身上還背着血契,重塑的精魂豈不是又被污染了?”
小藏覺得有理,忙點點頭,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都沒有想到。
随度就這樣看着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露出半塊肩頸和胸膛,嘴唇被自己親得紅紅的小藏挨在自己的身邊,朝自己傻乎乎地點點頭。
簡直是對自己說的什麼都信。
小藏急急道:
“那等你廢除血契了,我再跟你換心頭血。”
随度随口“嗯”了一聲,眼睛看着小藏的。
怎麼可能讓他換。
且不說神獸換過心頭血,替他人重塑過精魂後,神獸還有沒有命留。
就算真的隻是将自己的心頭血跟小藏的心頭血互換,讓小藏替自己背負因血契而污染的精魂,自己怎麼舍得。
自己嘗過那痛,才明白絕不能讓小藏涉足半分。
或許是随度看了太久,小藏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正好窗外一襲夜風吹過,自己胸前裸//露//的皮膚泛起一絲涼意。
小藏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多麼衣衫不整又亂七八糟。
他忙伸出手,想攏一攏自己的衣襟。
哪知一隻大手按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