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熠遠遠的便看到随度為首是一人前來,心裡已有了計較。
但待到了随度走近,他仍是不動聲色地問道:
“想好了麼。咱們去魔靈山,神獸呢?”
“他不會來。”随度冷冷道。
遊熠看随度态度堅決,神色也冷了下去,“神獸不來,那就不去魔靈山。”
“好。”
遊熠沉默片刻,冷聲道:“不去魔靈山,那便去我們天界的誅仙台吧。”
聞言,跟在随度身後的大小魔衆紛紛變了臉色。
誅仙台......實在是不适合魔怪施展。
幾位頗有資曆的魔将正打算出聲反駁,忽然聽到後面遠遠地傳來一道急急的聲音:
“不行!”
魔界的,天界的,在場衆人都往後看去,隻見一小青年風塵仆仆地飛奔而來。
小藏又大聲喊了一聲:
“不行!不能去誅仙台!”
他一邊跑,一邊叫:“我是神獸,我要去魔靈山!”
因為血契祭典那天的事情,魔界這邊是有不少人知道内情的,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
倒是天界那邊諸衆都是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誰都沒有能料到,神獸竟是這樣稚嫩的一個小青年。
随度的面上罕見地出現了難以抑制的愠色。
他的眼神似有實感,刀刺一般紮進跟在小藏身後的邬長芷的身上。
除開那些虛無缥缈的旖旎心思,邬長芷在随度面前,一直是忠誠的、可靠的、值得信耐的,能力出衆的。
這是邬長芷第一次被随度用這樣冰冷失望責備甚至是憎恨的目光盯着,說不痛心是假的。
邬長芷垂下眸子,“主人,待你平安歸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随度一言不發。
他将目光轉移到小藏身上,看到小藏跑得汗涔涔的小臉。
他擰起眉頭,扣住小藏的手腕,低聲咬牙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