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長生天忽闌子,對戰遁空門迦摩;鏖畲門李摩诃,對戰長生天蘇青禾;長生天仇今歲,對戰宵雲宗封琚月;長生天魏槐,對戰宵雲宗淩安懷;無所居阿難,對戰宵雲宗顧修。
還真是分得剛剛好,一個不差的。
第一場便是極有看點的忽闌子和迦摩對打。看一個甩鞭子的和一個扔錘子的打?那倒不是。是看一個一個說好絕對不參與打鬥的宗門,居然因為飯桌上文鬥輸給了忽闌子,而被迫參與比鬥,這種非常戲劇性的地方才是真正看點。
兩人上台,彼此也算熟人,忽闌子直言不諱毫不客氣地交流:“前兩日打魔族你錘子碎了,現在找到替補的沒?”
迦摩輕笑一聲,從手镯取出一模一樣的巨錘,放置浮台,惹得浮台吃水又深了幾分。
“門中此物較多,拿來即用便是。”迦摩平淡應對忽闌子的挑釁。
“那可太好了,我還怕自己勝之不武呢!”
兩人對打起來,一柔一剛糾纏起來,打得也是難舍難分。
淩安懷同其餘幾人坐上了給金丹選手備好的大船上,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聊着有的沒的,對浮台上的戰況不甚關心。
而此時,那位挂名在無所居的阿難,終于出現在了衆人眼中。那是一看就知道年紀已到四十好幾快五十的人,胡子拉碴,裹在深黑的披風中,腰間挎着兩柄大刀朝這一群人走來。
面對幾人警惕地眼神,阿難一屁股坐下,擺上酒水,熱情地自我介紹:“我是阿難。本來是無所居請來對付你們宵雲宗小輩的。但是說實話,我不是很想和你們敵對,尤其是在魔族事件過後。封琚月,淩安懷,顧修。你們三人的名字,在修士間瘋傳,已經傳遍大江南北了。”
淩安懷放下酒盞,擡眸看向阿難,臉上露出戲谑的表情:“既然不想敵對,為何不棄賽?”
阿難擡頭,看到隻有淩安懷一人發言,周圍人都保持默許以及用眼睛盯着他的狀态,便是看出來在這群人裡,核心的領導人物應該是淩安懷。
“因為我也想和你們這些年輕一輩試試,看看是你們這些新秀厲害,還是我阿難寶刀未老。”阿難從酒壺裡倒出酒水,舉起酒碗,随後仰頭喝下。
淩安懷嗤笑一聲,被封琚月看了一眼後,又端坐好,好整以暇地說道:“行啊,試試呗。反正無論輸赢你都讨不到好名聲,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就拜托你了。”
這是明裡暗裡挖苦他呢。赢了勝之不武,說他比孩子年紀大,經驗也比他們更深刻,卻還要參與這種比賽,甚至不惜挂名宗門;輸了那就是痛打落水狗,恐怕以後他在修士中的名聲都會爛掉。
“哈哈哈哈哈,那就拭目以待吧。”阿難抓起酒壺站起身,他看得出來,這群人并不歡迎他,“可以的話我倒是更想和你對打呢。”
阿難話一說完,就感覺到封琚月很明顯地露出針對他的敵意。十分鋒利地敵意,純粹,卻毫無殺意,心性十分優秀。不像淩安懷,無論怎麼藏,怎麼掩飾都蓋不住若有若無流露出來的殺意。
“你沒機會的。”淩安懷冷淡地笑着。
這是一個書裡的世界,阿難絕對無法戰勝的僅有兩人。很巧,今日兩人都在這裡。
送走阿難,幾人聽着浮台的動靜,開始猜測到底誰輸誰赢。
“這個聲音,是忽闌子的鞭子吧。還在甩,看來沒占到便宜啊。”
“那錘子不也在砸嘛,聲音老大了。也不怕把浮台給砸碎了……噢噢,沒聲了。”
“來來來,買定離手,說好不準用神識的!發現的一律賠十個上品靈石!三,二,一……”
“忽闌子四票,迦摩四票。真假?”
“淩安懷你作死啊!拿我倆開盤!”忽闌子上船便是給了淩安懷腦袋一巴掌。
這力道像極了她上課打瞌睡時,班主任從後面突襲的一巴掌,酸爽給力,提神醒腦。
“噢,赢家回來了。”淩安懷等人笑嘻嘻地看着兩個登船的人。
“唉唉,誰赢了?”李摩诃急得很,他們一船人可是特意屏蔽了浮台那邊的聲音,連神識都沒開,就為了搞這麼一個把戲。
忽闌子沒好氣地瞪着李摩诃說道:“你們到底哪裡染上的惡習。勝者當然是我了!那秃驢打一下念一下佛經,打一下念一下佛經,别提多煩人了,我就給他速戰速決了。”
迦摩照舊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真是難為這和尚了,他本就沒有争鬥之心,要不是忽闌子設計同他打賭讓他輸了,他都不會登上浮台。隻會作為裁判,靜候一旁。
“下一場是李摩诃和蘇青禾的,你倆都加油啊争點氣!”
“行行行,來來來繼續繼續。剛才輸的快把靈石扔缽裡。”
浮台上主持人繼續宣布:“第二場,鏖畲門李摩诃,對戰長生天,蘇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