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谷期的基本打得差不多了,勝出的也和預料的是同一人。
封琚月和顧修坐在船上閑來對弈,隻等那主持的叫上名字,再慢悠悠出去。而淩安懷懸坐半空,看着思晴很是艱難的在調動靈力沖破瓶頸,看得她又是皺眉又是歎氣。
“唉唉唉,又散了。你連靈力都不能保持長久的凝聚,又要怎麼突破開光?停停停!做甚呢!說你兩句靈力就開始跑偏了亂走了!想走火入魔了?”
“哎喲!本郡主真是……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亂走靈力的!重來重來!聽好口訣,周轉八天,氣通二任,靈從門入,彙于丹田,吐納在晨,排濁在夜,周轉有八,往複千年。周轉八天不是讓你轉靈力八天是讓你靈力經過你的八個天穴!”
感覺淩安懷快喊崩潰了。
封琚月有些煩躁地速戰速決赢下了棋局,留他一個人瘋狂複盤,起身去瞧淩安懷指導狀況。
見淩安懷懸空坐着磨牙,思晴坐在船上冥思苦想眼冒金星,便知道兩個人毫無成效。
“安懷,你的法子怎會适用于她。純靈體的心法可不沒法作用于常人。”封琚月伸手,将淩安懷帶下來。
淩安懷重重哀歎一聲:“我是真服了。我現在真的懂了,真的……”
她現在無比同情她過去的數學老師。天知道她四年級還掰着手指頭算加減乘除,去開平方的時候,她數學老師有多崩潰。
封琚月看向思晴,蹲下身,直接點在她的眉心手動輔助調整靈力的運轉,并給出指導:“安懷有一點說對了,你靈力凝聚不長久是嚴重的問題。當你能夠持續将靈力引入體内不散,完整運轉一周時,再來尋我倆吧。”
而後封琚月便好聲哄着,讓淩安懷轉移注意力,去看看浮台上的狀況。
“哇噢,有辟谷期要和忽闌子打,被她一鞭子甩下台去了。”淩安懷望向浮台上漫不經心收鞭子的忽闌子。
“抽簽的時候,好像下一個是你。也是一個辟谷期的說要挑戰你。”封琚月淡淡說着她記下的情報。
淩安懷無所謂擺擺手:“無事,随意應付便是,也不能真傷了人家。”
“你倒是好心。”封琚月輕笑。
思晴兩眼一睜,在兩人身上咕噜的來回轉,最後恍然大悟般道:“二位原來是道侶?”
“啥?”淩安懷兩根眉毛擰成錯亂的樣子,對思晴突然的暴論表示疑惑。
“唉?不是嗎?我看您兩位實在親密,不像是尋常同門的關系。”思晴也是直白,看不出淩安懷紅一陣白一陣的臉色,就瞧見封琚月耳根子倒是紅得徹徹底底地。
兩眼一睜就是磕,死丫頭。淩安懷甩袖踏空去了浮台。
顧修腦袋探出來,問道:“已經輪到淩安懷了?”
封琚月點頭:“差不多。我去瞧瞧,你要留在此處否?”
“不必,我也去瞧瞧。”顧修擺爛了,複盤不了就懶得複盤了。
思晴看着兩人離開,若有所思後,突然恍然大悟般拍腦袋:嚯,這是三角戀!
正好主持人叫到淩安懷的名字,頓時,浮台周圍大大小小艘船上冒出人來,看向那個淩空踏步而來的白色女子。要稱奇,還得數淩安懷。旁人都是禦劍飛行,她倒好,跳過好幾個境界的步驟,靠着純靈體實現了踏空的本事。
她輕飄飄落在浮台上,看向那個從船隻上飛來的辟谷期。是個看上去比她年紀還大的男生。那男生似乎不太願意面對的樣子,不斷地歎氣,一副明知道打不過但是又想試試不過還是很害怕的樣子。
“鏖畲門,張三,對戰,宵雲宗,淩安懷。”
鏖畲門的啊,那給李摩诃一個面子,踹他下去的時候輕一點。
“愣着幹什麼張三!怕她幹什麼!上啊!”李摩诃拱火似的在船上大聲嚷嚷。
張三臉都青了一半。
很好,直接踹李摩诃船上去。
“勝者,宵雲宗。”
而那張三,也确實被踹到了李摩诃船上,笑得李摩诃前仰後合,拍手稱絕。
後續的辟谷挑戰金丹大多如此。都是被輕飄飄一腳踹下台告終。倒不是辟谷與金丹差距太大,雖然事實如此,但歸根結底的最終原因,還是這次的金丹裡實力變态的蠻多的。
接下來,萬衆矚目的金丹對戰名單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