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懷立刻發出一聲悶哼,卻沒有抽回手。
松口便是兩排牙印在上面,甚至還能摸到新鮮擠破的血液。
對上封琚月的眼睛,充滿妖冶與情欲,裹帶粉紅血液的嘴唇勾人攝魄,凝視淩安懷的眼睛更是侵略性十足。
封琚月放下淩安懷的手,舔了舔嘴角,沾了血的手指在淩安懷脖子上輕輕摩挲。觸碰下,淩安懷的皮膚便忍不住戰栗。
屬狗的吧……淩安懷看向手腕上鮮明的牙印,再一轉眼,便看到封琚月幽怨地眸子。
估計不說點好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自己離開房間吧。
于是淩安懷選手打算使用美人計。确實很不道德。但軟禁難道就更有道德了嗎?淩安懷說服了自己。
封琚月正歎着氣,一方面想把淩安懷牢牢鎖起來關在自己身邊,一方面又想讓淩安懷繼續向過去那樣明媚耀眼。正在糾結的時候,淩安懷湊了過來,白發在頭頂投下陰影,玻璃眼珠裡是封琚月那張不可置信的臉。
她想做什麼……
攀上她肩膀的手,帶着牙印不容置喙壓上她臉的手,狀似不經意碰到她嘴唇的大拇指:鋪來的雪松香裡夾着淡淡地血腥,白發晃花了她的眼睛,随後便是濕熱的呼吸——牙齒磕在臉上了。
她甚至隻知道撞上去。地球十八年,此地二十四年,淩安懷還是個情愛都未曾嘗過的家夥。
封琚月倒在地上時,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還沒有離開。她驚愕地看着淩安懷慢慢起身,咬着牙,帶着牙印的手腕枕在封琚月腦袋下,另一隻手撐在地面,因為不熟悉親吻的方式,隻能魯莽的碰撞,導緻剛才那一下隻有疼痛。
這個混蛋……
擡腳将淩安懷踹回床上,封琚月便憤怒起身,頭也不回離開房間。
關門的聲音放肆地碰撞響起,亦如剛才那毫不熾熱也并不甜蜜的試圖親吻的動作。
淩安懷倒在床上,捂着嘴。牙齒磕封琚月臉上了,大失敗。
總之,封琚月這次沒有給她脖子上那個鎖鍊套在房間裡,正好能偷溜出去。
淩安懷立刻翻身坐起,手腕還有些痛,那一口封琚月當真是下了死口。
馬上淩安懷就想從窗戶逃走,但脖子上的鎖鍊卻傳來拘束感,拉扯她牽引她,把她往房間外拽。
這股力量是直接扯着識海的,每一次拉拽腦子裡就是一片震蕩。淩安懷不得不順從這股力量推開了房間門,然後看到站在門口的封琚月,已是穿戴整齊面若寒霜的狀态。誰看了都會覺得冷冰冰的。不過在淩安懷眼裡,耳根都還在發紅,現在是硬邦邦假裝一點也不在意的狀态。
“今天大妖樓的行程,這位會作為護衛陪同,沒問題吧。”封琚月到底還是不放心。如果把淩安懷繼續拴在房間裡,後面就該使手段強行逃走了,不如這樣給她一點半自由的感覺。
淩安懷聽到可以出門,立刻擺上裝模作樣的笑臉負手走來,笑眯眯地回應:“今日我會寸步不離跟在這位貴客身邊。”
兩妖面面相觑。這兩人,從一個房間裡出來裝什麼呢。
“好的,我們會在行程上加上您道侶的名字,請問您道侶姓名是——”
封琚月一愣,正欲反駁,淩安懷先開口道:“淩安懷。千霄淩雲的淩,老幼盡安懷的安懷。”
沒有否認道侶嗎。封琚月搞不懂淩安懷到底在想什麼。
“好的,那接下來請移步首領大人的辦公室。”
“走吧阿月。”淩安懷伸手就去挽封琚月胳膊。
“在打什麼主意?”封琚月挑眉,看向淩安懷。
淩安懷仍舊笑眯眯的樣子:“别把我想的這麼壞嘛。”
封琚月冷哼一聲,視線飄到淩安懷嘴唇上。
她不動聲色收回視線,暗自祈禱,鼓動的心跳不要被淩安懷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