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愉将棉簽丢掉,揉了揉泛酸的手腕,提醒他:“穿衣服吧。”
祁清肆回過身來,并沒聽她的話去拿衣服。
他看着她,語氣帶着點不甘心:“真不摸啊?”
“我脫都脫了。”
孟冬愉:“……”
什麼癖好?
拿棉簽的手擡了半個多小時,此刻酸得厲害。
孟冬愉并沒有心思去和他周旋,她無奈回應:“又不是我讓你脫的。”
祁清肆捉住她的手,用力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一下,而後翻身,把她放倒在床上。
身體忽地失去重心,孟冬愉驚呼一聲:“你幹嘛?”
大腦反應過來時,她雙腳抵在床沿,身體已經陷入柔軟的被褥中。
祁清肆胳膊撐在她的肩膀兩側,呼吸重重地落在她的臉頰。
他嗓音微啞:“孟冬愉,勾引你就這麼難嗎?”
孟冬愉:“?”
“勾引?”
“嗯。”祁清肆抓住她的手,強制性地把她的手貼了上去,“想讓你摸。”
他的皮膚有些灼熱,肌肉緊繃着,軟軟的又滑滑的。
很新奇的手感。
隻是這樣的姿勢,過于暧昧,孟冬愉也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重了幾分。
她連哄帶誇地試圖掙脫開:“可以了,你身材不錯。”
祁清肆不為所動,啞聲問道:“手感是不是比他好?”
他?
孟冬愉捕捉到他話裡的關鍵詞,有些疑惑:“誰?”
祁清肆語氣帶着點咬牙切齒:“除了我,你還摸過誰,就是誰。”
孟冬愉:“?”
什麼誰誰誰?
她誠實地搖頭:“沒摸過。”
“不信。”祁清肆依舊不肯松手,複述她說過的話,“不是說,情侶之間該做的事,都做過了嗎?”
孟冬愉總算反應過來,他在說些什麼。
隻是摸個腹肌,哪算情侶之間該做的事情?
她無奈地解釋:“他沒有,行了嗎?”
祁清肆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将她松開,撈起衛衣,套了進去。
孟冬愉嗔了他一眼:“醋精。”
還沒從床上起來,祁清肆就穿好了衣服,再次回到原位。
孟冬愉拿他沒轍:“又幹嘛?”
祁清肆反問:“醋精?”
“不是嗎?”孟冬愉看着他,一點點去數他那些過往,“胡杭的醋也吃,鄭澤的醋也吃,溫承卿的醋也吃,邱朗的醋還吃。”
祁清肆聞言輕哼一聲:“你還知道?”
“之前不知道,現在才反應過來。”孟冬愉試圖向他解釋,“我和他們沒什麼。”
祁清肆不依不饒:“但是他們對你有想法。”
孟冬愉:“……”
無理取鬧。
似乎看出了她的無語,祁清肆低頭蹭了蹭她的脖子,帶着點撒嬌的意味:“都說我是醋精了,那以後隻能喜歡我,離他們遠一點兒。”
“你别亂蹭,癢。”孟冬愉把他的頭推開,又接着問道,“你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祁清肆聞言頓了一下,埋在她的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并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你猜。”
“昨晚小姨問你,我們怎麼認識的,你說大學……”孟冬愉試圖将事情串聯起來,“所以,像鄭澤說的那樣,你大學時就喜歡我?”
孟冬愉這些天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從她去南江那天起,祁清肆對她就不太一樣。
他好像很理解她的性格,了解她的處事方式。
甚至有時候,他說的某些話,會讓她産生,他們是老朋友的錯覺。
可是她大學時期,确實對他沒什麼印象。
祁清肆沒應聲,擡頭看着她的眼睛,忽地換了話題:“孟冬愉,我不是他。”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孟冬愉蹙了蹙眉:“什麼?”
知道她沒聽明白,祁清肆解釋:“我不是你前男友。”
今天提起了太多次她前男友這個人,她自己提起,吃飯時施榮也提起,甚至施榮還誤以為,祁清肆就是他。
他不是他。
他是在介意,施榮誤會這件事嗎?
“我知道。”孟冬愉胳膊環上他的脖子,向他承諾,“改天我會和我媽解釋清楚的。”
就可能是見她依舊沒聽懂他的意思,祁清肆搖頭,一字一句地開口:“我是說,我不是他,我的喜歡不帶有任何功利心和目的性。”
“我隻希望你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