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籃球砸向籃闆。
“噗”。
籃球飛進籃筐,一道弧線劃出夜空,完美的進入終點。
我看着你帥氣的玩着籃球,然後跑了過去,大聲的笑了起來。
“我陪你玩。”
我舉着籃球,起跳,投籃。籃球隻打到了籃闆,沒有進去。
其實我心裡是翻騰的悲傷。然後我用沒有進去球的借口來僞裝。
“真笨呢,連個球也進不去。”我蹲了下來。
“沒事,我教你。”你潇灑的拿起了籃球,運球,投籃。
籃球再次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射入終點。
沒有任何懸念。
你總是這麼優秀,甚至可以說是,完美。而我,隻能悲傷的坐在身邊。
我再溫暖再熱情的大笑也不及你輕輕的微笑。
我再大聲再用力的歌唱也不如你淡淡的哼哼。
我再努力再使勁的表演也不及你長長的身影。
我再真摯再誠懇的語言也不如你冷冷的目光。
為什麼你總是光芒四射的站在我的身邊,卻隻剩下我一個人悲傷的坐在身邊呢。
沒有答案。沒有盡頭。沒有終點。沒有懸念。沒有原因。沒有結束。
永無止境的無限無限的延長。澆灌着我心裡那朵叫做憂傷的花朵,肆無忌憚的生長、開放。撕毀那些我僅有的可憐的自信。
直到一點都不剩下。
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的悲傷蔓延在這些事情裡。
我從沒有想到過索取什麼,為什麼我總是會受傷。
文字已經沒有了力度,雙手已經沒有了知覺。隻有夜色無邊的籠罩還有昏暗的燈光。
宿舍很早就熄燈了,我隻能打着手機微弱的燈光來寫下我今天的心情。
如此悲傷的心情。
那些十七歲、十六歲、十五歲、十四歲。
那些2007年、2006年、2005年、2004年。
那些05計、1121、0101、013。
十四歲。2004年。013班。初中畢業,我和暗戀很久的女孩子見了最後一面,卻始終沒有勇氣把手的信交給她。
十五歲。2005年。1月1日。我又再次見了那個初中時候暗戀的女孩子,和她談論起過去,卻驚奇的發現自己記得她的生日她的血型她的星座她的一切。
十六歲。2006年。11月21日。我第一次過生日喝酒,在我喝的醉的胡言亂語的時候,最好的朋友小玲倒了一杯茶水給我解酒,還有濕毛巾給我擦臉。小玲是個很心細的女孩子。
十七歲。2007年。05計。終于認識到這個班級,雖然自己已經呆了三年,卻發現自己在班級裡一點作用也沒有,隻是一個被同學取笑被老師看不起的人。瘋狂的投稿卻一次也沒有投中。
悲傷是天空。
悲傷是手機淡淡的光芒。
悲傷是我無奈的笑容。
悲傷是在宿舍裡聽着别人高談闊論,因為我無法介入。
悲傷是廣場上的鴿子。
悲傷是手中的圓珠筆。
悲傷是我在這漫長的夜晚無事可做,隻能拿出筆寫寫這些淩亂的東西。
悲傷是夜裡的飛機。
悲傷是窗外的燈火。
悲傷是唐久24小時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