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怎麼看着那麼熟悉,他長得像木南啊!
——誰?哪個木南?
——還能哪個?不就是之前那個打假賽的。
景北川忽然想起來昨天在車上周越他們說的話,那個名字好像就是木南。
這個人之前是AIP的?
入職業前景北川每天為那維持生活的銀碎幾兩奔波,自己心都忙不過來更别提生活之外的閑雜人。
他沒聽過木南這個名字。
左右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景北川拍掉牌子上面灰塵放回鐵架。
吃過飯下午兩點鐘有訓練賽,周越一個一個收掉手機。最後一把結束許加億照舊進行複盤。
“紅背草這裡,蓋蓋為什麼不幫助紀科探草?”許加億手指着一點,“如果這時候有人不就崩了?十分鐘射手掉點龍沒了,野區也不好守。”
蓋蓋也很委屈:“我說了紅背草可能有人。”
“那我說過多少次?訓練和比賽不要老是用‘可能’、‘應該’、‘大概’、‘也許’這種詞。”許加億繞過來坐椅子上,“用這種詞隊友對你沒有服從性,比賽都在說話你不大聲點誰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
許加億指着其他四個首發:“剛才聽見蓋蓋報點沒?”
訓練室隻有鐘表嘀嗒聲,景北川看了眼蓋蓋:“剛才有點吵,估計都沒聽清楚。”
許加億直言不諱:“North,你不用在這裡和稀泥。”
景北川閉嘴。
“訓練賽就是挑問題的,能看得見、能發現的問題及時提出來處理,不是讓你當老好人。”許加億說得很不客氣。
“先到這。”馬上十二點,許加億拿上筆記本,“回去總結一人五百,明天交給我。”
-
“阿北。”
人都走後,蓋蓋從後面追過來,“其實你剛才不用替我說話的。本來就是我有問題,最後反而害得你也跟着挨罵。”
“也不是替你說話。”景北川如實道,“教練那脾氣,要是剛才沒人搭腔,你覺得總結會隻有五百?”
蓋蓋:“……”
蓋蓋:“有道理。”
野輔雙人組并肩走出去,阿姨在樓下早早做好了飯,景北川趴在二樓往下看。
旁邊蓋蓋踮着腳,語氣喪喪:“又是米飯……”
“阿北,吃不吃火鍋?”提到吃,蓋蓋一掃郁悶,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不少,“體育中心那邊有一家特别好吃,剛好咱們現在過去,吃完等着進場。”
景北川轉了個身,找到打車軟件:“哪家?”
“我來我來。”蓋蓋抓着他衣服,邊下樓邊搜索。
周越上樓差點被他倆撞到:“吃飯呢,幹嘛去?又點外賣?”
隊裡蓋蓋年紀最小,也最怕領隊教練。景北川在他肩膀扶了下,讓他站好。
“我倆下午去看比賽,先出去吃個飯。”
周越:“誰的比賽?”
景北川:“A.two和EW。”
“去吧。”周越揮手,“早點回來,别耽誤訓練。”
景北川點頭,提着輔助遠離敵方野區。
蓋蓋在吃這塊挺有造詣,景北川全程玩手機,任他瞎忙活。
中途男服務員兩次進來送菜欲言又止,最後一次放下果盤,壯着膽子詢問:
“你是North嗎?”
電競選手主要靠技術吸粉,景北川女粉偏多不代表沒有男粉,聞言淺笑道:“你好。”
“真的是你!”服務員眼睛亮星星,“北哥我是你忠實粉絲!超話十二級,能跟你合個影嗎?”
景北川禮貌微笑:“可以。”
話音沒落,剛答應下來,包間門“哐當”一聲打開,蓋蓋送到嘴邊的牛肉卷光榮犧牲。
蓋蓋:“……”
門口三個服務員玩着人體疊疊樂,壓在最下面的男生艱難出聲:“北子哥,我也要——”
景北川起身把他們拉起來,順手給底座哥們整理了下衣服。
“别激動,都有份。”
底座哥們一張臉黑紅,激動道:“我能不能再要張簽名?”
景北川沒拒絕。
蓋蓋看着他們友好互動,語氣涼涼:“輔助永遠無人在意。”
“沒有沒有。”底座哥們趕緊安撫他,“北哥打職業時間長,肯定認識他的人多。”
蓋蓋面無表情:“哦。”
景北川忍笑:“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吃飯了,以後有緣再見。”
男生們一個個激動點頭,房間總算安靜下來。
鴛鴦鍋,蓋蓋涮着牛肉:“阿北,你剛開始打職業那會兒也是這樣嗎?”
景北川嚼着魚丸擡頭:“嗯?”
“就像剛才那樣——”蓋蓋誇張道,“無人問津,全程被當死人!”
“呃……”景北川沉默片刻,應該是在斟酌用詞,“真看見死人的話應該忽視不了。”
安靜兩秒。
蓋蓋傷心欲絕:“哇——我還不如死人!!!”
景北川:“……”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