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複活時間短,祁伽就在這十幾秒内黑臉扭頭:“拿上你髒衣服滾出去。”
牧知憶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到了他:“啊?”
“啊什麼啊?”暴躁中單眉毛習慣性一蹙,邊操控着上官婉兒出泉水邊趕人,“真以為我想看見你?”
他一嗓子吼完,擡頭就看見教練一臉菜色地站在門口,知道又要被誤會了,幹脆也不解釋。
“再看我也沒用。”中單一臉混蛋樣,“帶着你的香饽饽射手滾蛋。”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坎辛火苗蹭蹭上來了:“叫什麼叫?大姨媽來了是不是?!”
“教練。”牧知憶上前攔住他,“怪我,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新射手什麼性格有待觀察,這祁伽什麼德行坎辛可是一清二楚。
這貨向來誰也不慣着,整天嘴跟機關槍似的無差别掃射,坎辛罵不過又打不得,憋了會兒,還是沒忍住說:
“維修師傅還沒來,矢節你先去把你東西收拾一下,省的一會兒礙事。”
初來乍到的射手知道這是要給他們倆單獨說話的空間,待在這裡也是遭人煩的,牧知憶就跟生離死别似的,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門關上後,祁伽終于有心情從遊戲裡抽出來神,嘴上還在挖苦:“不去找你的心頭寶?”
“心頭寶個蛋啊。”坎辛皺眉,跟他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上床,“如實交代,之前怎麼跟矢節認識的,我看你們倆可不像單單認識這麼簡單。”
這還是祁伽自己說的,牧知憶來之前坎辛無意在祁伽面前提了一嘴,當時這人表現挺強烈,鬧着自己要挂牌。
後來經過坎辛詢問才知道他倆原來早就認識,不過具體都發生過什麼,坎辛不得而知。
常言道“你長任你長,我飛你就涼”,對面沒什麼控制,沒人限制的了祁伽的上官婉兒,五人之中取對方伽羅首級。
擊殺播報随之響起,坎辛又是等了好長一會兒也沒見人搭理他,覺得有必要樹立一下自己身為教練的威嚴,一巴掌抽上祁伽後腦勺。
“問你話呢,今天跟裝死過不去了是吧?”
“說啥啊?”祁伽起身,警惕地跟坎辛拉開一個安全距離,“沒啥能說的,不是要給他慶生?你有這時間還不如去通知通知其他人。”
是這麼個道理。
他們家中單渾身上下嘴最硬,不想說的換誰來逼問都沒用。坎辛無奈:“以後還要一起打比賽的,不管什麼私人恩怨都給我盡早解決了。”
“嗯嗯嗯……”
祁伽點頭如搗蒜,怎麼敷衍怎麼來。
坎辛拿他沒轍,翻出手機開始找戰隊其他人出主意。
要說有什麼私人恩怨應該也算不上,無非就是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傳出去不夠被人笑話的。
感情這種事誰也說不準,反正祁伽當時也是玩玩的心思偏多,誰也怪不上誰。
要真論個對錯出來,那也是牧知憶背大鍋。
祁伽邊打遊戲邊回憶,他沒用訓練機,一千八的局打起來對他來說沒什麼含金量,甚至還有心情看他們的群聊。
坎辛在裡面先是發了一堆表情包,然後步入正題:【先别拉矢節進來,我說個事。】
敵方水晶剛爆炸,祁伽立刻發揮身為職業選手的優勢,手指快到延展出殘影,把牧知憶微信從小黑屋裡放出來。
坎辛一句話打到一半,瞥見屏幕上方的字。
“無量”邀請“矢節”加入了群聊。
坎辛:“……”
下一刻祁伽手機振動。
坎辛:【你他媽瞎?】
祁伽:【不客氣。】
我他媽誇你了?!
群裡面其他幾個一頭霧水,輔助橙子默默扣字吃瓜:【幹什麼量子?拆我坎哥的台?】
橙子:【拖出去拖出去。】
說實話,坎辛現在還真想把牧知憶,還有祁伽那個傻逼一起踢出去。
他本意想的是趁着牧知憶還沒進來,先跟他們幾個商量一下關于給牧知憶慶生的事情,結果就碰上祁伽砸場子。
這狗一天不犯賤就能死,坎辛計劃被迫夭折,在微信又罵了祁伽幾句,果斷拉黑。
有人歡喜有人憂,後者是坎辛,前者是牧知憶。
他就在樓下喝口水的功夫,突然發現祁伽竟然把他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了。
原來他沒删我!
牧知憶眼睛發亮。
他隻是把我拉黑了!
坎辛就在他旁邊,實在不知道這孩子突然興奮個什麼勁,緩了一會兒心情,任勞任怨逐個去敲隊員。
萬幸隊伍裡就祁伽一個不省油的燈,其他隊員都挺乖,回答乖巧懂事。
牧知憶還沉浸在祁伽把他從黑名單放出來的喜悅裡,連門口進了人都沒注意。
橙子一進來就跟新來的射手撞了個臉對臉,隔着屏幕還好,誰也看不見誰都是社牛,真到了線下就不一樣了。
“你好你好。”小輔助拖着行李,彎腰鞠躬,“歡迎加入我們NSD大家庭。”
江沅NSD也算是KPL的老牌隊伍了,前不久過年放假選手都還沒齊,牧知憶當時試訓時交流也少,跟他們基本沒說什麼話。
“你好。”牧知憶暫且先将關于祁伽沒有把他删除而是拉黑,并且把他放出來的喜悅擱置,剛見面的禮數少不了,“我是矢節。”
“橙子來了?”
隊員返回時間需要在群裡報備,坎辛早就知道他們幾個今天到,還以為是一起的。
“他們幾個呢?”
“小銀說他到泛江橋了。”橙子交代。
小銀,江沅NSD首發打野位選手。
“阿姨回來了嗎?”趕了一天路,橙子餓得前胸貼後背,“冰箱有吃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