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享用她的男人慢條斯理,羅衣盡解,她困在方寸。
“阿虞你太不乖了。”
他知道該給她什麼懲罰。
頸間絲巾解開,他橫在手中,細緻捋成條。月白的絲綢越過她的眼睛,向舉在頭頂的手腕落去。
沈淨虞羽睫顫動,提聲:“别系!”
手腳捆住不能動的感受她非常不喜歡,甚且幾分恐懼。那種完全被掌控,不能自己的感覺,她不想再體會。
崔陟停住,低眼端詳她,看她目光閃爍,難得在她眼中捕捉到慌張。唇畔浮上笑意,他扔了絲巾。
“好,不系。”
沈淨虞别開臉,心裡擰巴成團,她現在很空,想不通自己應當如何面對疏解,但她絕不想被他解讀為“她情願”。
手腕交疊由他的手牢牢壓制,沈淨虞彎曲手指,掐了掐指腹。
他的唇安靜貼着摩挲她頸間的肌膚,在淤青處停留幾息,唇輕動,印上燥熱的嗅吻。
青細的筋脈顯露,崔陟盯看許久,嘴唇靠近,感受到了她失序的脈搏。
獵物在獠牙之下,隻消将尖銳的齒刺破薄薄的肌膚,穿透血管,他就可以嘗到暖熱鮮甜的血液。
他晦了眼眸,施暴和破壞的沖動催生出沸騰的興奮。
沈淨虞似乎感受到這股攻擊性的危險,她嘗試掙開手腕,身體瑟縮。
略微下移,崔陟齧咬她的鎖骨。
聲音低啞:“别怕。”
一語未了,朝上含住香軟的唇瓣,吮嘗她的味道,他不由喟歎:“好乖。”
可能聽話到出乎他的預料,他動作輕緩,目光溫柔,甚而放開了對她雙手的禁锢。
他的眼神帶着不掩飾的端量,在他的絕對地盤,表面好心地放過手中獵物,實則靜看她會有什麼樣的動作。一點期待,更有藏在深處危險的暗光,若獵物想反抗或逃走,利爪和獠牙就會在下一刻捕獲她,桎梏她。
背脊生寒,沈淨虞冷汗頻出,壓制性的力量對比之下,她竟然有點難以使出力氣。
她的手在最開始維持幾息原狀,繼而試探性地轉動,從頭頂垂落到身側。
在半空幾不可察地滞頓,想推開他的覆壓。目下她的手腕無力,她知曉不會有結果,更深知他就在等那一刻,等她推搡抗拒,然後再将她制服摁倒,他可能還會因此禽獸般勃發。
她突然像是置身事外,靈魂脫離了軀殼,旁觀他的所為。
崔陟撥了撥散落的青絲,有一絲不足稱道的遺憾,她的乖覺聽話令他十分受用,欣賞白澤玉潤的肌體,指腹從臉頰開始撫摸她的每一處。
很快,柔軟的嘴唇代替了粗糙的手掌。他用唇舌傾聽她的心跳,他要看她顫抖,看她情動。
上回的挫敗猶在眼前,崔陟技巧性地撫弄,仍然很慢,她的不言語不反應反倒更加顯得是他一人的獨角戲。
但他已有大緻的把握,他記得探索的收獲,強目的性地四處點火,兩刻鐘後,四方床帏間上升溫度,雪膚透出淺淺的粉。
他掰開她死命咬下的唇瓣,血絲點點,連同緊閉的眼睛無一不在彰顯她是多麼倔強,崔陟細心描摹下唇咬出的齒印,吞進血絲和津液。
唇間的香軟,手指裹緊的濕熱,崔陟的忍耐到了臨界,他沒有動,幫她延長令她羞恥面對的感受,等她慢慢緩下來。
她全身紅粉粉,耳朵通紅,他俯首吮吸一下,在耳邊輕聲引誘:“不喜歡它嗎?換一個好不好?”
手指的溫度接觸空氣迅速冷卻,她抓住他的手臂,眼神清冷,沒有半分沉醉的迷離。
指甲毫不客氣地嵌進皮肉,直直對視的片時,崔陟跟着冷了眼,他握住她的手,将她翻過身,側身背對他。
沈淨虞僵頓,跳動的利器在她身後,他的手掌壓在她的小腹,下巴擱到她頸窩,辨不出的情緒:“翻臉不認人?嗯?”
根本沒有可能得到她的回應,便是最難自抑時也得不到一聲半句。
愠氣橫生,崔陟不憐惜地咬她圓潤的肩頭,被咬痛才聽到她低低的呼聲。
她又開始不聽話了。又被輕而易舉地壓制。
手指交纏壓進被褥,他叼住她頸後的皮膚輕咬。
沒有再洗冷水澡的道理,他勢必要在她身上釋放。
摁緊她的雙腿,肆意穿梭時,崔陟忍不住想,她和管循是什麼樣?
會擁抱他,親吻他,滿含愛意地注視他嗎?
總歸不是在愉悅時還能冷冰冰地看着他,将心理和身體完全分割。
但她是他的所有物,占有欲在此時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嫉妒更像攀附而生的蔓草圈圈纏繞。
這些情緒洶湧而澎湃。
手上不知覺用力,他掌住她的肩,她的頭發掃過胸膛,泛出的酥癢沖下彙聚。
她的大腦閃過白光,沒有辦法思考,濕意堆在眼眶,掉不下來,也不會掉下來。
腿内側嬌嫩的肌膚在他逐漸失控的動作下紅了一片。
斑駁的痕迹陳在她雪白的膚。
他把她染上了自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