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化了許多植物的異變。
它們不光長出了眼睛,會攻擊人,甚至還會吃人。
這個熱心的少年,在阻止這場掠奪時,不幸喪命,與其他慘死的同伴一起被吸入了變異的精怪體内。
雨停了,昔日村落裡的祥和安甯宛若假象,統統淹沒在火海裡。
這一場災難,仿佛序幕,拉開了大陸不得安甯的混亂歲月。
根據軍隊的圖徽,他們來自于南部花之國,傳言那是個美麗夢幻的國度,民富力強,向全世界販賣着各式各樣的奇異花類。
從食材、藥劑到慶典裝飾,一應俱全。
幽靈少年聲淚俱下,拜托林競救一救他們的族人。
當然這隻是個很拙劣的走主線的催化引子。
林競笑意盈盈地接下任務,腦子裡盤算的卻是,花之國那地兒一聽就是有許多精品裝備和補給道具的富裕地兒,不管是刷支線攢還是想辦法氪金,總比天天擱這荒郊野嶺的升級快。
接完任務後。
那少年回到隊列裡,一行殘敗的靈魂,沉默地對剛誕生的雪山神進行祭拜,聽不懂的祈禱如綿長的山謠輕聲響起。
似乎什麼都不用解釋,雪山子民死後靈意相通,他們得到了某種答案。
恍惚間,林競覺得腳下的小蛇兒長了點個兒。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信仰之力?
子民的信仰與祭祀之神的力量挂鈎,也算合理的設定。
他看小蛇,小蛇也看他。
林競轉眼珠暗示:幹活啊,傻站着幹啥呢?
小蛇欲蓋彌彰地晃晃尾巴,上前,打了個哈欠似的,不出意料地把這群人都給吞進肚子裡去了。
林競撇撇嘴,那位少年也算跟他的娘重聚了,在蛇肚子裡。
“它是在回收嗎?”錢棗棗突然發問。
為什麼每次都要把人吃肚子裡呢,而且吃完小白蛇體型又變小了一些。
越吃越虛。
林競不作猜測,“無所謂,惡趣味不然就搞懸念,反正後面兒會告訴咱到底吃哪兒去了。”
“它吃又不帶咱分點兒,管他幹啥。”
“走走走,沿着藥粉的軌迹,去花之國。”
為了玩家不迷路,粉末亮晶晶貼心地指引方向。
溪流邊,林競顫巍巍跳上竹筏,順流而下,有了之前雪道小遊戲的經驗,錢棗棗躲礁石還算熟練。
就是不穩當,濺了他一身水,涼快。
而且誰能料到,盡頭竟然是一個大瀑布。
林競配合地“哇”一聲,被湍急的水裡推出去,從高空墜落,掉入水中。
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跟被丢進洗衣機裡一樣,等被沖到岸上時,已經暈乎乎的了。
他暫時會有好幾個月不想去遊泳了。
感覺腦子都要進水了。
他爬起來,穿過橋洞,苔藓滿地,濕哒哒粘稠軟癱,踩在腳下有點惡心。
光線明亮之際,林競真心實意地挑了個眉,那是一片花海,清新的顔色随風搖曳,充滿了野蠻生長的随性。
連腳下的道路,都鋪滿了五顔六色的花瓣,微風起,打着小旋,親近起林競。
鼻尖隻嗅到淡淡的草木氣息,可有可無。
道路盡頭,有一座緊閉的城門。
“棗棗,我眼睛要看花了,好震撼,這麼多花田,管理成本一定很高。”林競沒有文化,詞不達意。
“嗯,品種還挺多。”
林競向城門走去,中途在一片粉、白、深紅相間的花田駐足。
葉形小巧,花形幾瓣,低調且普通,但挺可愛。
錢棗棗說:“你下次可以考慮送我這個,别天天送各種玫瑰。”
林競本能說好。
又問:“這是什麼花呀?”
問完又朝前走去,錢棗棗說:“自己猜。”
“......好吧。”
要是能拍個照搜索就好了。
令林競沒有料到的是,城門上有一把特殊的啟動槽,是一個花環的形狀。
意味着他要在這成百上千的花種裡,找到能組成這朵花環鑰匙的幾種。
他當時就崩潰了,“不是戰鬥型RPG嘛,玩什麼情懷,我要是都不認識呢?”
“那你就卡關或者找攻略呗。”錢棗棗學着林競的調調。
林競樂了,看自己這個自信的步伐就知道,錢棗棗心裡有譜了,“棗棗,你好厲害。”
“歪打正着。”
耽誤了些功夫,林競做好了花環,雖然錢棗棗說試試不保證正确,但程序都是機械的,花環外觀和凹槽的細節非常一緻,穩了。
他剛要去放,錢棗棗酒店房間有人敲門。
錢棗棗過去開門,有人閃送了一大捧黃色玫瑰過來,還有卡片。
正好,梁夢情況好點了,爬起來喝水,錢棗棗關上門,把花拿過去給她 。
梁夢看了眼,不屑道:“哼,現在知道來讨好我了,晚了!而且老娘最近喜歡碎冰藍玫瑰,有沒有點兒誠意、”
她先拿的卡片,打開,頓住,認真看了兩秒。
擡頭叫住要回沙發的錢棗棗,眸中興味盎然,語氣頗為暧昧,“棗棗,花是給你的喲......”
遊戲裡,林競乖乖地站在城門口,聽到梁夢的話,兩眼瞪得渾圓。
差點捏爛了花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