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口中打轉的話還是說不出,瞅瞅赫林的表情,偷偷放了一隻枕頭在床中央,乖乖地跪了上去。
雄蟲的信息素原來是這種感覺,蘭斯連合成信息素都沒用過,幾年來的發|情期全靠抑制劑或意志硬撐過去。
“蘭斯,你什麼都不用說……”
赫林來到床上捧住他的臉,床墊下陷,瞬間拉得很近,近到模糊了焦距,雄蟲深墨色的眸子神秘非凡,薄唇微啟。
沒有蘭斯想象中的難堪,而是沉浸其中羞到失去了言語。
從輕輕的啄吻到深入,好似一隻大手攥住了肺裡的空氣,赫林五指穿過赫林的發間,把他往自己這邊壓。
“張嘴。”
兩片嬌嫩的唇瓣被叼住,紅豔豔的,赫林抓着他的頭發微微用力,就讓蘭斯意亂情迷地聽了話。
他們帶着水汽彼此交纏在一起,像要僅靠體溫把潮氣蒸發,唇齒相交,衣料摩擦片刻,溫熱貼着溫熱。
赫林分神把那無用的枕頭從蘭斯腿下抽出來,摸到他蜷縮的腳趾,圓潤的五個腳趾在他掌心裡撓了撓,順着握住腳踝,劃過流暢的小腿,在他膝蓋上摩挲。
沒看到什麼淤青,赫林放下心,像第一次在醫院那樣把他籠在身下,雙手撐在他的臉側,露出痞壞的笑容。
“太多了……雄主……”
蘭斯用手抵着他,宛如溺水般攀附,摟住他的脖子,快要呼吸不過來,抿起微腫的嘴唇不讓他親。
“還有更多的……”
赫林就說蘭斯穿了嚴實的睡衣也沒什麼用,信息素無孔不入,調皮地撩撥幾下,就讓他失去了抵抗力,軟得像灘水。
枕頭沾上發絲的濕痕,位置挪了又挪,赫林把垂落的碎發别到耳後,半幹的頭發在時間流逝中自然幹燥。
赫林抹去蘭斯眼角的淚水,揉了揉從肩上放下的小腿,低聲缱绻:“還在抽筋嗎?”
蘭斯搖了搖頭,藍眸幾乎控制不住地變成豎瞳,被基因中的本性支配,身處一片熱|潮中,隻有雄蟲才是他的救命稻草。
“雄主,求您标記我……”他拉着雄蟲的手放到小腹,依賴又眷戀他身上的信息素。
赫林把打濕的枕頭扔到床下,抱着蘭斯翻了個身,讓他軟綿綿地坐好。
……
陽台上的花今天隻短暫地看見赫林來過一次,澆澆水吹吹風就走了,它在微風中舒展枝葉。
知道主人最喜歡賞花,恰好春季,來到它的花期,開得嬌豔欲滴。
可惜晚上無人欣賞,它正對着月色,突然聽見主人壓抑的喘|息聲,它喜歡陪着主人一起健身鍛煉,像它曬太陽一樣欣欣向榮。
接着聽到了另一個主人的哭音,小花越發驕傲地在枝頭綻放,因為它知道隻有吃過苦頭,才會開得更多更香。
“有縫……窗簾……”
眼睛适應了黑暗,月光卻透過吹開的窗簾照進來,使得赫林可以毫不費力地看清他。
蘭斯阻着他用力,蜷縮成一團,一大顆淚珠從蓄滿水的眼裡滾落,斷斷續續地說,“會看到,求您……”
赫林和他十指相扣,正死死地不讓他移開,聞言一邊護着他避免撞到床頭,一邊解下床柱上的簾子,遮住陽台那面。
“别分心。”
這時赫林體會到了健身的好處,大汗淋漓後迎來延遲的餍足。
濃郁的信息素擠滿整間房間,不要錢似的喂給蘭斯,草木的香氣如潮水般湧上來,猶如身處于遠古森林,神秘、潮濕。
……
晨光熹微,赫林容光煥發地提着水壺給陽台上的盆栽澆水,精神得不像才睡了兩個小時的人。
身體素質更強的蘭斯在這方面比不過雄蟲一半的耐力,迷迷糊糊地埋在被子裡睡覺,生怕被人拉着再來一次。
赫林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大概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嘗到一點甜頭就難以節制。
何況還有一個什麼都配合他的雌君,半夜從浴室裡洗完回來,不知不覺又糟蹋了一個枕頭。
赫林收拾地上的狼藉,随手擦了就扔的衣服髒污得不能看了,更不能讓蘭斯看見,不然他該一天都不敢見人了。
任勞任怨地都裝進洗衣簍,赫林心情很好,沒出去晨跑,在想做點什麼給蘭斯補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