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雄蟲可以這麼淡定?
赫林把蘭斯的臀托起來往上坐了坐,手指輕輕擦過他的大腿外側,冷靜、自制,描摹他凸起的鎖骨。
雌蟲下意識彎着腰,雙腿被青年的膝蓋頂開,想合上卻隻夾緊了他的腿,無所适從地坐在他懷裡。
“雄主……”
蘭斯的藍眸閃過灼人的惱意,沒有生氣的意思,帶着渴求、迷戀交雜的醉人情緒,全憑本能,被标記過的身體主動尋求着雄主。
赫林饒有興緻地觀察雌蟲的發情期。人仿佛置身事外,信息素已經把蘭斯裹得密不透風,直到他受不了快到臨界值。
花瓣似的嘴唇一口咬上來,赫林偏頭躲了一下,挑起蘭斯的下巴,氣聲微啞:“不是這麼親的。”
蘭斯不得章法地貼着濕潤的唇瓣厮磨,小舌妄圖想從嘴角鑽進去,把他座椅的兩個扶手捏皺了,快要哭出來。
“不公平……”
雌蟲不自覺說出所想,帶着輕輕的鼻音,雙眼迷蒙,撲閃的睫羽撓過赫林的鼻梁、眉毛。
“嗯?”雄蟲眯着桃花眼,每說一個字靠近的唇就吻上一次,呼吸灼熱,“那就把我變得和你一樣才公平?”
蘭斯坐得嚴絲合縫,感受到了,故意胡亂扭動起來,疑似早把繁衍課上的知識還給了老師,笨拙得可愛。
赫林把雌蟲按在懷裡,桌上的冊子被他的動作掃下去,眼疾手快地接住,放回蘭斯眼前,還有餘力地翻了翻,其中一種正好對應他們現在的畫面。
“雄主,為什麼……”
赫林現在對蘭斯來說就是一塊解熱的冰,他恨不得把他捂化了,躺進水裡,難耐地哭訴道,“為什麼幾天都不碰我了……”
雄蟲啧了一聲,手掌揉捏的力道加重,摸到蘭斯白膩的肌膚上出了一層細汗。
他沒好氣的:“這麼問就有點沒良心了,是誰第二天就跑出去忙工作?讓你在家待着休息非要陪我出門,是誰一到晚上就累得不行?”
赫林越說越氣,如果不是憐惜蘭斯的身子,他在這個年紀也忍得很難受,每天都要去花園做木工宣洩過剩的精力,才不會在半夜被燥醒。
“雄主……”
蘭斯驚訝地張口,沒想到赫林原來表面上同意了,卻在心裡記了他兩次,頓時氣短,“下次雄主可以直接告訴我,雌蟲的恢複能力很好,您不用顧忌……”
話音未落,赫林單手摟起雌蟲,兇狠地親上去,手指纏着他的銀發,把他壓在自己和牆面之間。
又是雌蟲身體素質好的論調,赫林也沒覺得雄蟲哪裡差,和在藍星上山下海的他一樣。
吻畢,赫林勾着蘭斯的肩膀,腦袋下移,那片可疑的水光蔓延到脖子、鎖骨,感受着皮膚下血液的流動,嘴唇在頸側觸到心跳。
“哪裡好,雌蟲是不會痛、不會死?”
冰涼的鏡框蹭在蘭斯身上,幾乎奪去他的呼吸,肌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胸膛劇烈地起伏幾下,被限制在逼仄的空間裡。
赫林慢慢俯身,“還是……不會爽?”
蘭斯抓着赫林的頭發像要把他揉進身體裡,閉着眼似痛似愉。
“雄主……去房裡……”
剛開始還能勉強思考,而後逐漸失去了理智,他們跌跌撞撞地走出辦公間,每一處牆壁都可以倚靠,留下潮濕的吻,難舍難分。
赫林動作很快,單手就能抱起蘭斯,雙雙倒在床上,陷進柔軟的被子,撥開淩亂的銀發親他額頭:“每次剛開始什麼都配合我,後面就又哭又叫……”
“不要說出來,求您……”蘭斯捂他的嘴,面對着面,看雄蟲微微拉開距離,手掌下的嘴巴似乎在笑。
他單手摘下細框眼鏡,像是撕開平靜的外表,眼底的攻擊性傾瀉而出。
“衣服不是穿給我看的?不能說?”